君也收好刀鞘,一手提著長刀快速從另一邊長廊往精神探測到的紅點處飛奔。
變異喪屍很難得,能在末日前幾天就出現,她以前的記憶在這裡根本不管用。
路過一處處展櫃,都被她收進空間,黑暗裡不需要燈光她也能靠著精神力一路順暢。
剛獲得的晶核被她握在手裡吸收,純淨冰系能量讓她在冰冷的夜晚不再感受到寒冷。
手裡的長刀一輕,有力量系異能的增持,力氣大了,她揮刀的速度應該會更快。
金系異能鍛造的武器堅不可摧,刀槍不入,等她把金系異能升到五級,就能給隊員量身打造武器。
現在只能鍍一下金,讓武更器耐造一點。
君也腳步慢下來,她仰起頭,頭頂布滿大片油紙傘,層層疊疊垂到她身側,紅艷艷的天空透過天花板的玻璃照射在這些油紙傘上,紅的驚心。
她才發現今天夜晚的天空像被血染紅了一樣。
「吼!」
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君也敏銳閃開,長刀同時在空中轉了個半圈揮砍在喪屍身上,嵌入那青黑的皮膚里。
原來是金系異能,君也收刀,瞬移到百米之外。
那位喪屍站在紅傘下面九十度旋轉脖子,他長的又瘦又高,身上穿的是安保服飾
渾身黢黑皮膚泛著一絲絲金光,他嘴裡流著口水正嚼著一大長串腸子,拖在地上,尖長的的指甲在往嘴裡大口大口塞,雙眼呈現紅色,死死盯著君也。
玻璃折射的紅光在他身上,這個喪屍四肢扭曲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咬著一串腸子向君也爬來。
速度在君也眼裡並不快,但畫面很有衝擊力。
君也站著那,等著他爬到面前來,男喪屍吐出腸子張開大口撲向君也。
大嘴裡青黑色唾液滴在地上,牙齒相撞,他咬到了空氣,喪屍血紅的眸子呆愣住。
轉頭看到君也老神在在的站在他剛剛待的地方
君也手掌朝下向那喪屍招手「嘬嘬嘬,快來。」
那喪屍瞪著眼睛,大聲嘶吼,飛速往君也面前爬,每次眼看就要咬到了,君也又瞬移到了另一邊笑著向他招手。
一來一回,給喪屍惹急了,嘶吼聲震碎幾處玻璃,
君也吐槽他「哪有喪屍像你這樣沒點毅力,你這樣怎麼當老大,學學我行不行。」
喪屍好像聽懂了,吭哧吭哧把剩下的腸子吃完,又爬起來沖向君也。
季然剛到就目睹了這一「溜屍」的場景,不得不說,君也賤的出奇。
「喲,來了。」
君也沒轉身就知道季然來了,這次她沒躲,她身前的空間一瞬間扭曲橫空刺穿再次撲來的喪屍頭顱。
一個二級金系喪屍,被君也輕鬆拿下。
在季然眼中,喪屍的頭顱被一股無形的能力開了個大洞。
她是第一次看君也使用空間異能,她想不管看多少次都會感嘆這個異能的強大和獨特。
眾所周知,金系喪屍的腦袋比起身體更加堅硬無比,君也僅僅是二級巔峰就能無條件憑空刺穿喪屍頭顱,這樣的能力要多驚艷有多驚艷。
怪不得各大實驗室搶著要這個能力,喪屍皇也追著君也殺。
轉眼間,君也已經掏出淡黃色的晶核走到季然面前。
帶有顏色的晶核都是有不同屬性的,就像這顆淡黃色是金系異能晶核,往後顏色越深,體積越大等級越高。
君也見過最漂亮的晶核是季然的,就像綴滿繁星的極光石,晶核一面透黑閃爍星光,一面蔚藍泛著極光,他們顏色交錯相融,表面有著無數的裂痕也能美到攝人心魂。
其中蘊含的能量也是肉眼可見的龐大。
以前君也有多的能壘成山的晶核,她建的是無異能者基地,這些東西通常被她用來和各大基地疏通關係換物資。
要是單用晶核算資產,她就是整個末日最富有的存在,也不枉她「錢袋子」君也的稱呼。
後來那些晶核都被她用來給空間異能升級,空間異能卻像是填不滿的黑洞到五級的時候就不再動一絲一毫。
再後來她怎麼升級的,君也給忘了。
「在想什麼。」季然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君也斜了她一眼,眼神得意「我贏了。」季然無奈搖搖頭,順著她,誇張的鼓起掌「好厲害,不愧是君也。」
寂靜的空間裡都是季然鼓掌的聲音。
配著她那張面無表情的冷酷臉違和極了,偏偏能把君也哄的嘴角瘋狂上揚。
這時紀合拖著袁曉冷不丁出現,略過季然對君也笑著說「老大,這人怎麼處理。」
君也把目光放過去,地上的人眼皮動了動,看來已經醒了,只是不敢輕舉妄動。她抬手把刀架在袁曉脖子上,一股殺意讓袁曉瞬間睜開眼睛求饒
「別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幹!不是我出的主意,是張望,是他想把你們丟在這。」
袁曉以為是張望動手的時候事情暴露了,導致君也想殺了他們。
他心底暗罵
這群沒用的廢物。
當他不動聲色抬眼觀察君也,只要殺了她,再動用速度異能逃跑,沒有精神異能,這麼黑的地方誰能找的到他。
當袁曉動用無形的精神異能衝擊君也脆弱的大腦,被一股強大的能力吞噬。
還反向回擊了他,袁曉額頭冷汗密布,頭痛欲裂。
三七突然出聲「君也,他想用精神異能攻擊你,被我吞掉了。」
君也眼底一暗,冷漠吩咐。「紀合,拔了他的舌頭。」
袁曉一聽驚恐萬分,瘋狂搖頭「不行不行,你不能這樣,我是陳志清的人,你們關係不是好嗎?你不能這麼對我!」
頭皮撕裂的痛,紀合一手抓住他的頭髮扯起來。
「我是軟京的精英!我是異能者!你不能……嗚嗚嗚」紀合伸手強硬扒開他的嘴,下巴上的力道讓他動彈不得。
「啊啊啊——」
舌根帶著血連著筋被紀合硬生生拽了出來,袁曉疼的面部扭曲,滿嘴血癱軟在地上。
紀合站起身滿手血退回人群,陳志清和王綿綿這時才走了過來,淡淡看了眼地下的人,很快移開視線往君也身旁站。
陳志清垂眸不語,他再怎麼心慈手軟也不會這時候去反駁君也,雖然他不知道君也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不管君也做什麼他都能無條件支持。
這些人是他還算趁手的刀,他也能毫不猶豫棄了,沒有人能比他姐重要。
王綿綿的命都是君也撿來的,她更不可能對此有異議,在她眼裡君也做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