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桃源港口。
夕陽的餘暉像一灘顏色靚麗的橙汁灘在了湖面上,烤魚的香氣與啤酒的醇香交相輝映。
許秋端著一碗紅燒刀魚悶飯扒拉著,聽著一旁如火如荼的學術討論。
熊霸天正在研究著桃源山與桃源雪山的地勢,琢磨著怎麼能快速拆掉地鼠幫那些水獺搭建的大壩。
水獺,別名祖衡、獺貓,是鼬科水獺屬哺乳動物。
體型修長而截面略呈扁圓形,兩性異形,雄性頭體長60~90cm,體重6~17kg;雌性頭體長59~70cm,體重6~12kg。
頭部寬扁,吻部短,鼻墊上緣有凹度,耳小而圓,耳郭不明顯,頸短粗。四肢相對身體顯得短小,趾間具蹼,爪短而尖。
全身覆有厚實緻密的體毛,底絨厚軟,有油亮光澤可防水浸濕。
體背自頭至尾尖和四肢外側呈一致的深咖啡色,體腹、四肢內側和尾基色調較背部淺,呈蒼灰或濃污灰白色。
「這種動物號稱自然界的水利工程師。」盧麟啃著炭烤牛肉乾,作為建築部門的副部長,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有發言權的。
「水獺修建的水壩通常由木材、石塊、泥土和水生植物等材料巧妙組合而成,形狀多為半圓形,橫跨在水流中。這種結構既堅固又能有效控制水流。」
他起身指了一下蒼月與查爾斯探查回來的地圖與拍攝的圖片後,神色輕鬆的繼續說道:
「毀滅這些水壩對於其餘人來說或許很難。」
「這對於霸天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找到岸邊的薄弱點直接摧毀即可。」
米諾與馮寂鎮長看向了熊霸天,熊霸天看到許秋隱晦的眼神後立刻搖著熊腦袋吼了一嗓子:
「吼~」
【熊霸天:能是能,就是有點困難,畢竟這些水獺的建築方式已經吸取了很多人類建築的優點。】
【熊霸天:你們看這張圖片,這裡竟然用了混凝土鋼筋澆築的技術。】
盧麟這時候神色古怪的看向許秋,又看了看一旁正在啃著豬蹄的查爾斯開始沉默起來。
以他的專業知識來說,許秋加上查爾斯的動物夥伴們,想要毀滅這些水壩只需要費點時間。
特別是熊霸天的特性與【地質學家】稱號搭配起來堪稱地形克星,天生的土方聖體。
如果熊霸天想,甚至都不用直接去水壩搞破壞,直接沿著山脈就能將那裡弄坍塌。
「那霸天的意思是?」盧麟開口詢問了一句,許秋那邊應該是有別的需求。
熊霸天拿起一旁裝在盆里的蜂蜜檸檬水喝了一大口,用脖子上毛巾擦了擦嘴,按照許秋提前準備好的說辭回答起來。
「吼~」
【熊霸天:為了保守起見,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
【熊霸天:現在也不是不能做,就是有些不穩妥。】
【熊霸天:而且我們短時間內也無法重建大壩,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大壩奪過來。】
馮寂聽懂熊霸天是什麼意思了,要勞動力,勞動力,特麼的還是勞動力。
現在桃源鎮最缺的就是勞動力,NPC與玩家們都是滿班轉。
睜眼睛就是幹活,閉眼睛就是睡覺,一點閒工夫都沒有。
尤其是經過許秋的一番操作,玩家們開始向桃源鎮靠攏,想要重建社區中心,把金蟾公司給擠破產。
之前大量囤積的資源湧入,並且更能肝了。
他們生怕雷爆了自己的戰令與供貨協議沒有兌換完,瘋狂提交任務,輸送資源。
桃源鎮的NPC們剛放了一天假,假期還沒結束,就被馮寂給拽了回來,搓高等級道具都快搓出火星子了。
按照現在的進度,用不了幾天,社區中心就會被玩家們完全修復,開啟下一階段的劇情。
這哪還有人給熊霸天去拆水壩。
而桃源湖的資源也很重要,這涉及到玩家們的「變現」,沒有錢誰給桃源鎮賣命啊。
有奶便是娘,誰給錢這些玩家就跟著誰干。
「缺人啊,桃源鎮現在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了。」馮寂嘆了一口氣,用求助般的目光看向了許秋,繼續問道:「許先生,還有沒有可能,讓無所不能的玩家多干一點?」
許秋將飯碗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手打紅牛抿了一口,無奈回應道:
「馮鎮長,玩家雖然好用,但也不能往死里用啊。」
「更何況現在玩家們已經是在往死里幹了。」
桃源鎮現在的玩家們主觀能動性特別強,處於一種特別的亢奮的狀態。
雖然還是能擠出來點人手去弄水壩的問題,不過許秋很顯然還有別的打算。
一旁的米諾看出來了許秋的心思,適時詢問道:「那麼許先生您還有什麼解決辦法麼,桃源鎮會給您一切支持。」
「需要什麼您說話。」
查爾斯與盧麟在一旁側耳傾聽,尤其是盧麟聽的很認真,他的項目非常想與許秋合作。
許秋的抽成是高,但是也真好用啊,憑空弄出來的資源,抽點也無所謂。
「也沒啥,缺人我這有啊。」
「按照遊戲的規矩,對付動物還是用動物,玩家直接上手恐怕會衍生出很多麻煩。」
「畢竟之前小錢跟宋宋去恐嚇靈感的時候,就被那條魚給舉報了。」
「我恰好身邊有一些動物夥伴想尋找新家園,不如你們談談?」
坐在房樑上蒼月旁的大王在一旁還在認真聽講,它記著記著忽然就愣在了原地,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許秋。
許秋在給桃源的動物們找家,在完成它的夢想。
桃源鎮是人工智慧NPC的核心項目,裡面的傳奇級別NPC遍地走,更何況許秋在這裡也收穫了桃源鎮的友誼。
相比於「實驗室」所開啟那個一切都是未知的桃源,這裡很顯然更好更安全。的動物們在這裡生活肯定是會更好更加安全。
它抬頭看了看遠處桃源鎮的萬家燈火,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心中感慨萬分。
這萬家燈火.......
也會有它的一份麼。
在自己的鼠生中。
它的夢想。
從未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