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縣,中心醫院。
陸文遠被推了下來,朝著手術室而去。
走廊上,許多人讓出位置。
急診主任從南也快步走了出來,他已經接到通知,這個老人身份不尋常,絕對是老幹部。院長等人,也都要從樓上下來。
「什麼情況?」
從南還算沉穩,讓護士把陸文遠送進手術室。
「突發心肌梗塞,摔倒時候,腦袋受到重創。」
「現在已經止血,需要傷口縫合。」
從南瞳孔一縮,陸文遠突發心肌梗塞?
「準備手術!」
從南直接要走,救護醫生連忙囑咐道:「主任,患者胸口有銀針,先縫合,後拔針。」
從南瞪了救護醫生醫院,他們是西醫,豈能聽中醫的?
陸萱就在旁邊,她也說著,這是葉叔叔專門囑咐他的。
從南可不管,進入手術室,仔細查看一下。
「應該沒什麼事了,縫合就好。」
「這太簡單了!」
從南已經戴上手套,拿出縫合針,而旁邊的護士,對著從南道:「主任,患者胸口有針。」
「拔了!」
從南看不上中醫,中醫都是騙人的。
什麼針灸,西醫也不講學位。
「對了,先給患者拍個CT,一定要確保患者沒問題。」
「是!」
護士們也安排CT,從南藉助這機會,把傷口上的神土給擦拭掉了。傷口的確不流血了,從南卻嘀咕著:「土辦法,還得做一個血常規。」
陸文遠的CT報告,很快就出來了。
院長等領導,也都走了出來。
「陸老,什麼情況?」
這些人也都緊張,不光陸文遠是老幹部,陸文遠另一個身份,那是元寶縣縣長陸建興的父親。
誰敢不重視?
「院長,放心吧,從主任說了,沒有生命危險。」
裡面傳來消息,這讓院長們都放心下來。
就在此時,走廊上,一群人簇擁著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人面沉似水,走路帶風。
陸萱坐在旁邊,看到走過來男子,直接就哭了。
「爸爸,爺爺暈倒了!」
中年人就是陸建興,陸建興三十多歲才有了陸萱,把陸萱當成寶貝。看著女兒哭了,陸建興心動要碎了。
「萱萱,別怕,爸爸在。」
陸建興抱起萱萱,然後看向院長等人。
「縣長,你就放心吧,陸老沒什麼事情。」
陸建興聽到這麼說,心情稍微放鬆下來。
可就在此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護士慌張走了出來。
「院長,不好了,患者再次心肌梗塞。」
「從主任正在搶救!」
「什麼?」
院長們一拍大腿,都要進手術室。
陸建興臉色也沉了下來,直接抓住院長的手道:「一定要救下老爺子。」
「請縣長放心,我們全力以赴。」
心腦血管的專家也來了,他們都進入手術室。
從南臉色蒼白,他看著陸文遠,好不容易恢復陸文遠心跳,陸文遠卻陷入昏迷。
「從南,明明是好的,為什麼?」
「我,我也不清楚,CT結果也挺好的,我剛剛縫合。」
從南吞吞吐吐,他的確不明白。
「也責怪從南了,患者有心臟病,現在陷入昏迷,我們只能夠盯著。」
「只要渡過今晚,就應該沒問題。」
專家們都說著,從南擦拭汗水,陸文遠要是死在手術台,他還要什麼功勞。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陸老被推了出來,要進重症監護室。
「爸!」
陸建興痛苦看著父親,父親一點血色都沒有,身上插著管子。
「爺爺!」
陸萱再次哭了,爺爺怎麼變成這樣了。
「縣長,陸老心臟病突發,陷入昏迷,經過我們全力救治,就看今晚了。」
陸建興點了點頭,他也不能責怪醫生。
陸萱一邊哭著,聽著護士說拔下銀針之後縫合,她猛地喊了起來。
「爸,葉叔叔都說了,不讓拔銀針,先縫合後拔銀針,他們不聽。」
「爺爺是他們害的。」
俗話說童言無忌,陸萱說完,陸建興都沒有反應過來。
「萱萱,別亂說。」
「我沒亂說,救護醫生也都知道。」
「什麼?」
陸建興眯縫眼睛了,他有點反應過來了,扭頭看著四周。
「誰把我父親送來的?」
「我!」
救護醫生正好在,他連忙走了出來。由於見到縣長,緊張都磕巴起來。
「領導,我去白菜存時候,患者已經接受治療,那個人動用銀針,也囑咐我了,我把這情況,也告訴主任。」
陸建興聽到這麼說,看向從南。
從南臉色已經白了,他迎向陸建興目光,眼神閃爍。
「從主任,你先拔針了?」
陸建新心中也發火,有人都提醒了,從南怎麼還這樣?
「縣長,我也不清楚,中醫不可信。」
從南說出這句話,陸建興都想罵人。
「你一個縣裡主任,說中醫不可信?你知道頂級的國醫,那就是華夏瑰寶,在京城,一名國醫的身份,都是你無法想像的。」
「你!」
陸建興指著從南,而院長們也看著從南,他們也來氣。
可為了讓縣長消氣,這些人也都勸著:「縣長,陸老心臟的確有問題,現在不是討論拔不拔銀針,現在是怎麼救治陸老。」
陸建興也明白,他壓下心中煩悶,一句話不說。
可越是不說話,從南就徹底慌了。
沒有人搭理從南,從南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隨著時間推移,陸家人也都趕來了。
甚至跟陸家交好的人,也都來了。
曹明達也得到消息,也來到醫院,想要見到陸建興。
陸建興一律不見,他就留在醫院,守護著父親。
陸建興的愛人抱著陸萱,她也聽到陸萱說起葉凌天的事情。
「建興,如果父親明天還不醒,我覺得,應該找那個動物園醫生問問。」
「嗯?」
陸建興聽到妻子這麼說,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嗯,我會安排的。」
「你和孩子先回去吧,我看著父親。」
「那你也要照顧好身體,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陸建興再次點頭,讓妻子和女兒離開。
……
這一晚上,陸建興都沒有睡覺,他等待父親甦醒。
可惜,陸文遠沒有甦醒,甚至血壓開始極速下降,醫院都給上了腎上腺素。
陸建興揉了揉眉心,雙目都是血絲。
「小馬,去白菜村,把那個醫生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