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門口,許多人都過來祭拜馬雲吉。
葉凌天和王朝馬漢也在,旁邊有人拿著禮金,正在寫著。王朝和馬漢都看向葉凌天,葉凌天就當沒看到。
「少爺,死者為大?」
「我有病,給我敵人祭拜?你們想多了,我不是來祭拜的。」
葉凌天雙手插兜,隱藏在人群中。
「那你來幹嘛的?」
王朝和馬漢都不懂,不知道老大把他們叫來,是來幹什麼的?
葉凌天還讓他們買回程票,這讓兩人很是疑惑。
「看戲!」
葉凌天邪笑起來,繼續跟隨人流,朝著大堂走去。
這裡是馬家前堂,德川虹義等人都在內宅所在。
葉凌天站在那裡,看著堂上的白色菊花,還有許多人獻上寶貝。
「馬家,夠可以的。」
葉凌天偷摸觀察時候,內宅之地,已經定下計策,準備明日出發,殺上白菜村。
「殺,殺,殺!」
馬家之人都在怒吼,惹得祭拜都疑惑看向後面。
「這怎麼了?」
眾人都議論紛紛,但是隱約已經猜到,馬雲吉的死,讓馬家人震怒。
「到底是誰殺了大長老?」
「敢招惹馬家,找死嗎?」
「薩滿都不敢。」
「你們懂個六啊,估計就是薩滿教所為。他們不敢來馬家,只敢去胡家,趁著胡家長老和馬家長老去鳳城,偷摸襲擊。」
「唉,前陣子馬家少爺死,現在大長老死。」
「那個省,克我們的人啊。」
「真有可能!」
這些人的話,讓王朝和馬漢都看向葉凌天,他們可是知道,都是少爺做的。
「少爺,他們罵你。」
「閉嘴!」
葉凌天瞪了兩人一眼,這要讓聽到,他還得大開殺戒。
「那我們在這裡等什麼呢?」
「天都黑了。」
「我都餓了,馬家管飯不?」
王朝摸著肚子,有點急迫。而馬漢都想不認識王朝了,太丟臉了。可就在此時,門口傳來激動的喊聲。
「真武道觀,妙山上人到。」
這一下,門口之人都抬頭看了過去,馬家之人也震驚了。真武道觀,那是冰城之內,另一個道家傳承。
觀主妙山上人,更是名震東北。
馬家的教主,曾經還跟妙山上人學習過,馬家許多人都想拜入妙山上人門下。可惜妙山已經歸隱根本不問紅塵。
許多年,妙山都沒出來。
這一次,馬雲吉的死,讓妙山出來了?
「呼啦!」
從內堂當中,馬家之人都出來了,甚至德川虹義也出來,那個玉衡也站在馬雲圭身後,主動看向妙山。
一名蒼老的老者,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法杖,慢慢走入。妙山的身後,跟隨許多人,這些都是黑省各地的道門之人。
「我去!」
「這麼多人?」
「不是吧?還有清風山的道士,那邊是大興安嶺白露嶺的道士。」
「莫雲洞的道士!」
「馬家底蘊太深了,得到這麼多道門的認可。」
「薩滿教要是在,他們都要嚇死。」
人群中,的確有隱藏薩滿弟子,他們看到妙山,臉色蒼白起來。本來薩滿教都無法壓制馬家了,如今馬雲吉的死,讓這麼多道門弟子出現。
「呼!」
「得通知薩滿教!」
「糟糕!」
這些人都暗自著急,他們也不敢暴露身份,一旦暴露。馬家之人,就會把他們殺死。
「妙山上人。」
馬雲圭主動走下台階,抱拳施禮,態度很是恭敬。
妙山沒有動,其他人也都沒有動,他們面沉似水。
「上人,您能來,我們馬家真是感動。」
「請上人,進內堂。」
馬雲圭微笑,馬家之人也都是很得意。
薩滿教的人臉越來越白,因為大門所在,更多的道門弟子都來了。甚至哈藥那邊的道門蘇家弟子,也來了。
這些人都是面沉似水,他們仿佛都是來祭拜的。
「馬教主,你誤會了。」
就在此時,妙山上人突然低沉說著。
「什麼?」
馬雲圭就是一愣,妙山上人望著馬家之人,也看到那個德川虹義。別看德川虹義是中國通,站在人群中,讓人一眼就看到,這個人就是羊皮的狼。
德川虹義眼神的深處,就是狼……性和貪婪。
「馬家,忤逆正一道。」
「正一同門,道家同門,匯聚在這裡,討一個公道。」
「嘩!」
妙山上人的話,讓四周一片譁然。
來祭拜馬雲吉的人,當場都愣住了,人家不是來祭拜的,是來討逆?
馬家也算是道門中的人,得罪了正一道。
「上人,怎麼可能?」
「我們多時候得罪正一道了?」
馬雲圭當場否認,同時也看向馬家之人,到底是誰,得罪正一道。
可就在此時,人群之後,突然傳來悠揚聲音。
「茅山,雲鶴道長到!」
「茅山,曾九良道長到!」
甘寧舉著令牌,站在一輛車上,對著眾人吼了起來。
道門弟子,茅山弟子,外門弟子,紛紛後退一步。就連妙山上人也領著眾人,後退一步。
「拜見,天師!」
所有道門之人,都拜了下去。
他們不光拜著茅山,他們也是拜著天師。
他們拜的是雲鶴道長。
他們卻沒想到,最前方的曾九良,年紀輕輕,也踏入天師境。
「他也是天師?」
妙山震驚一下,然後更加拜了下去。
「茅山,一門雙天師。」
「不愧是茅山真宗,看看人家,在看看我們北方。」
北方道門弟子,都有點自慚形穢了。
馬家之人都傻眼了。
而葉凌天卻從兜里掏出瓜子,遞給王朝馬漢。
「好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