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寧塵身軀整個變成暗金之色。
神色平靜寧和,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池底的能量流不斷地向著他的身軀之中湧入了進去。
噔的一聲輕響,好像是隱約間破除了什麼一般,寧塵身上的那暗金之色竟然在飛快地褪去。
轉而變成了正常的膚色,不斷吸取的能量流,也在此刻停滯了下來。
讓寧塵和灰雕震驚之極的那一塊池底的能量石,此時也已經變得稀薄之極,成為暗灰色,宛若一塊凡石一般。
寧塵長身而起,長呼出了一口氣,雙眸的眼底深處,兩道金光一閃而逝。
「主人,您到底修行的是什麼功法,這麼磅礴的能量竟然全部都吸收了?真的不擔心出什麼問題嗎?」
灰雕看著寧塵,覺得自己的這個主人是越發的深不可測了,不過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卻說不清楚。
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寧塵就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
而他在這段時間所吸收的那磅礴無盡的能量,已經足夠養活靈界一個中等種族幾十萬年的時間了。
「不用擔心,沒事。」
寧塵擺了擺手,心情很是不錯的模樣,嘴角也扯出了一縷笑意。
灰雕心中無比震驚,聽到寧塵這樣說之後,也只好將心中的疑惑埋藏了下去。
「主人,那我們還繼續深入莽荒嗎?」灰雕看向寧塵,疑惑發問。
寧塵露出了沉吟之色,就在剛剛他突破了《九轉金身訣》的第七層,進入了八層之境。
單單就肉身之力而言,便能和大乘初期修士對戰而不落下風,整體實力增加了三成有餘!
不過隨著這麼磅礴的能量入體,《九轉金身訣》是暫時地停滯了下來,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穩固了。
所以,也沒有必要在莽荒之中在尋找其他的能量之物了。
不過就這樣退出,寧塵還有一些不甘心,凱撒所給的那地圖一直被他拿在身上,那一條路是通往仙界之路!
恐怕是任何一個修士在知道之後,對這條路也一定充滿了好奇。
寧塵同樣如此。
「既然已經來了莽荒之中了,那便繼續前行一段吧,也好獲取一些外界缺乏的修行資源。」
寧塵短暫猶豫之後,便向灰雕說了一聲,身形一閃,率先從山洞之中消失不見。
灰雕緊緊跟上,這山洞很快便悄無聲息起來,變得死寂一片。
而亞瑟王的納虛戒指,也早已經被灰雕撿到了手中,沒有了那能量石的支持,這池水也會很快的乾涸。
這一路莽荒而行,其實寧塵一直循著的便是凱撒所給的那地圖。
從山洞之中走出之後,寧塵便帶著灰雕繼續地沿著那條路,不斷地深入了下去。
兩月後。
一處空蕩蕩的沙漠之中,一聲啼鳴之聲打破了這片死寂沙漠的寂靜,寧塵盤膝坐在了灰雕的背部,神色警惕地看向了面前一株詭異的生物。
而他身下的灰雕,同樣露出了不安躁動之色,兩隻凌厲的雙眸死死盯著那生物,一絲都不敢放鬆。
此時,在他們兩個的前面,有著一株通體暗紫色的大樹,足有十多丈高,一人抱的粗細,樹頂生長著兩株枝丫,就好像是兩隻巨大的手臂一般。
最詭異的是,在這一棵通體暗紫色大樹的樹幹之上,赫然長著一隻森森的獨眼。
獨眼之中,流露出了兇殘詭異之色,隨著那兩根樹幹的搖擺,沙啞的聲音從這株樹之中傳出。
「嘎嘎……血肉的味道?讓我想一想,我多久沒有吃過血肉的生物了?」
「哼!」
寧塵冷哼了一聲,眼眸中殺機閃動,說道:「讓開道路,否則,我便不客氣!」
「嘎嘎,弱小的螻蟻,你們天生卑賤,竟然還妄圖踏上仙途?可知是有人特意讓我等守候此地,將你們這些弱小的螻蟻滅殺的!」
聽著寧塵地冷哼之聲,這樹再一次發出了沙啞之極的話語聲。
不等話音落下,寧塵身前,縹緲劍意一閃而逝,劍光一閃,軒轅神劍直接現身而出,二話不說,便向著那紫色的巨樹攢射了過去。
可令寧塵和灰雕面色一變的事情出現了。
在軒轅神劍出現的同時,從這紫色大樹的表面,赫然分離出了一支小小的樹幹,紫光一閃,便幻化成了軒轅神劍的樣子!
不過,這一柄軒轅神劍,卻是紫色。
當的一聲輕響之聲傳出,這一柄假冒的軒轅神劍竟然直接出現在了軒轅神劍攻擊的路途之上,將軒轅神劍給擋了下來。
以軒轅神劍的犀利和疾速,對上任何東西,往往都是一斬而過,一分為二。
卻是第一次,硬生生地就這麼被攔截了下來。
「又出現了!主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見到這一幕的紫雕,卻是像見到了鬼一樣,發出了驚呼之聲,往日犀利的眼眸之中,竟然露出了驚恐之色。
寧塵面色陰沉,看似不動如山,可心臟卻也砰砰砰的不住跳動了起來。
原來,他早已經剛開始的時候就祭出了五行玄靈印,可這紫樹也能同時模仿出五行玄靈印。
屢次攻擊無果之後,寧塵無奈收回五行玄靈印,這才祭出了軒轅神劍。
可沒想到,以軒轅神劍的犀利,竟然也是被生生地復刻了。
「此物果然詭異,竟然能直接複製修士的攻擊,恐怕任何攻擊之力,都會被他拿捏!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就是一個死!」
寧塵聲音低沉,心神向著灰雕默默傳音,罕見地有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嘎嘎……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乖乖地將你們奉獻出來,讓大人我嘗一嘗你們這些螻蟻的血肉的味道吧!」
「你們這些低賤的螻蟻,雖然修為神通不怎麼樣,可血肉的味道倒是做事不錯的。」
看著寧塵和灰雕的模樣,這紫色的大樹獨眼上,閃過了得意之色的神色,嘎嘎壞笑著,向寧塵和灰雕傳音而出。
聽著這恐怖的難聽話語,灰雕眼眸之中的恐懼之意更濃,寧塵卻是腦海之中念頭飛閃,想著對付此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