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身旁的人。
兩人的鼻尖相貼,呼吸著彼此的氣息,在這個昏暗的環境中,仿佛只能看到對方一般。
就在剛剛,蜚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幫助裴大人解了毒。
許是毒性太過的原因,蜚整整用了好久才為對方徹底除好了毒性。
而原本強大的大妖,也徹底失控在了自己的天性之下。
裴思婧在對方的身旁,眼看著那人的眼神由無辜清澈變得手足無措。
蜚猶豫了很久,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裴大人,對不起,我剛才沒控制住自己。」
想到那人清澈的愚蠢,裴思婧都忍不住一陣臉紅。
這傢伙是怎麼一邊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邊控制不住自己在那裡哭著繼續。
蜚紅著一張臉,囁嚅的說道。「對不起,解毒就應該解毒,是我沒控制好自己,做了欺辱你的事情。」
裴思婧摸住了對方那張俊俏的臉蛋。
帶著悲天憫人般的仁慈。「本就是為了救我,誰知道那魅妖的毒性如此無恥,這不是你的錯。
畢竟相比於清白性命更重要。」
裴思婧說完眼神中閃過一抹失落。
直接看的蜚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可是我。」
裴思婧都快笑出來了,這傢伙聽聽他在說什麼,被人占了便宜怎麼自責上了?
當然了,此時天真的蜚,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畢竟他以為只有他才能解毒。
可這單純的小傢伙,看到裴大人哭了,堅定的認為他真是個沒用的妖。
無論什麼時候都得不到別人的喜愛,也幫不了別人的忙,只會添亂。
為了防止對方抑鬱,裴思婧起床穿好衣服,故意給他留了個小禮品,省得這傢伙自卑。
「算了,這哪裡就是你的錯?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裴思婧帶著痛苦和悲傷轉身離開。
而蜚滿臉心疼的望著對方的身影,直到看到床上角落裡的淺藍色。
他這才亮著眼睛走了過去,將那繡滿了花朵的手帕拿了起來。
「青姝大人…」
裴思婧走了,走的乾脆利落。
她可不想看一個傻瓜,在那裡拿著自己手帕,在那裡追思感動。
蜚這傢伙,就是個腦子有坑的白痴。
白長了那麼強大的武力和能力,卑微懦弱的模樣,浪費了那張臉。
好在對方體內的瘟疫之力,是結合著世間的一切病毒苦痛。
那顆毛球就是在源源不斷的吸取對方的能量。
如今對方確實是不會再散播瘟疫了。
因為瘟疫都被青姝吸收了呀。
有著蜚和朱厭兩個零食在,青姝真是躺著都能變得更強。
畢竟一個集合了天地間的戾氣,一個承受著世間痛苦災難的瘟疫,這倆人真的是上天選中的大冤種。
實在是太適合當零嘴了。
走出大牢的裴思婧,回想起了昨天朱厭的那一遭,忍不住冷笑。
臭猴子,竟然還敢把自己迷暈,搞這一套。
要不是覺得刺激好玩兒,高低要欺負你一次。
不過一想起朱厭,青姝就忍不住惦記著離侖。
沒辦法,那傢伙雖然病嬌黑化看起來很危險,但你只要看上他一眼,哪怕那一眼充滿了鄙視和嘲諷。
他都會立馬被治癒,然後像個病嬌一樣滿臉興奮。
只能說妖就是妖,跟人類的思想確實不一樣。
來到這個世界度假的青姝,真的有被震驚到。
現在的她就等著裴思恆,被那妖物蠱惑變成不老不死的妖孽。
還別說裴思恆那張小臉兒年輕又俊俏。
最重要的是他是個姐控。
可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對於青姝有著非常強烈的占有欲。
偏偏還茶里茶氣的,十分有意思。
裴思婧一開始可沒打算對對方怎麼樣。
可是眼看對方強大的願力,都快要把乘黃給喚醒了。
為了防止那傢伙提前出關,青姝不得不自己分出了一道分身過去。
不得不說,九尾狐不但有九條命,還有九個分身。
這可真是方便實用啊。
地牢的那個魅妖,蠱惑裴思恆的那個魔物,還有接下來要搗亂的無數妖物。
只要青姝想,就可以整出一個完全跟自己無關,不會被所有人發現的超級助手。
畢竟九尾狐有九條命的是大家知道,但這九條尾巴都是分身的事,大家可不知道啊。
忙碌了一上午,裴思婧想到那個每天都會自己勾引進夢中的妖精,忍不住笑了笑。
裴大人有一個習慣,就是中午的時候喜歡小睡一會兒。
這在崇武營來說,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他們不知道裴大人每次午睡的時候都會有一個妖悄悄進入對方的夢境。
又在對方夢境結束之後刪除那段夢境。
日復一日。
吃過了午飯,應付完了,獻殷勤的甄枚,青姝趁著中午的時間窩在軟榻上小睡了一會兒。
而就是這一段時間,一片落葉輕輕的飄了過來。
原本還淺眠的青姝,瞬間進入了夢境。
望著眼前山清水秀的莊園,青姝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池塘邊。
那傢伙給自己造夢的時候,每次都會給自己設定身份,那傢伙很會,每次身份都不一樣,說起來,這也算古代版的cosplay了吧。
這是潛意識的催眠,今日的青姝,有著不一樣的身份。
今日的她,在對方的設定中,是一個花容月貌的寡婦。
剛跟丈夫成了親便守了寡。
得知了自己身份的青姝,即使在夢境中,差點都沒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傢伙自從來了人間,真是越來越會玩兒了。
之前還是比較正常的,什麼公主大將軍。
什麼書生小姐,又或者是落魄花魁和善良書生,但不管是哪個,好歹是男男女女之間的正常情況。
這麼禁忌的還是第一次,怎麼著,看來一般的小劇場已經讓他得不到快樂了?
小小魚妖玩的還挺花,喜歡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