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羽宋青姝27

2024-12-07 00:28:15 作者: 葡萄多雲
  來到了地牢的兄弟二人,迎著水牢昏暗的燈光,一步一步的踩在地上的水坑之中。

  云為衫和上官淺,聽到腳步聲便開始顫抖。

  因為就在剛剛那麼短的時間之內,他們已經接受了一波刑罰了。

  對於無鋒刺客的刑罰,和對於嫌疑人的當然不一樣。

  而這兩個人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自然是得到最高級別的針對。

  所以哪怕那麼短的時間,宮尚角兄弟二人來的時候,這兩位姑娘的白色衣服已經變成了血跡斑斑的紅衣。

  云為衫和上官淺,在同一間牢房裡,一個比一個可憐。

  只可惜在這裡沒人會對無鋒抱有同情。

  宮尚角站在牢門口看著疼痛萬分的兩個刺客冷笑一聲。

  「你們應該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

  當然如果你不說也沒關係,畢竟這些年無鋒刺客死在這裡的不知道有多少。

  你們說與不說,對於我們來說沒有太大區別,全看你們自己想不想舒舒服服的活了。」

  宮尚角的話讓兩個人都心頭一涼。

  原本他們還想著能夠有些辯解的機會或者靠著口中的消息,能夠苟延殘喘的等待著別的生機。

  誰能想到對方竟然連自己的口供都不要,一副自己死不死都不重要的模樣。

  上官淺目光哀怨,楚楚可憐的抬著頭。

  「宮二公子,我真的不是無鋒刺客,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也許是那侍衛聽錯了,也說不定,又或者他聽的是別人,只是誤認成為了我。

  我我真的冤枉…」

  宮遠徵抱著胳膊冷笑一聲。

  對於眼前這兩個女人,他恨不得抽筋拔骨。

  除了對無鋒的仇恨之外,還有就是這兩個死女人竟然敢商量著暗害青姝。

  嚇得那丫頭不得不裝哮喘自保。

  想到今日她楚楚可憐,滿臉蒼白的躺在醫館的床上,宮遠徵就忍不住憤怒。

  這無鋒刺客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嚇唬他的新娘。

  「你是上官淺對吧,可惜了你拙劣的演技實在配不上你魅的身份啊。」

  回想起青姝的吐槽,宮遠徵挑了挑眉,惡劣的說道。

  「你不會以為你這副楚楚可憐的勾欄樣式很招人憐惜吧,正經大家小姐,誰像你這般說話。

  煙視媚行,眉目間滿滿都是勾引,你甚至都不如云為衫,好歹人家看著是個正經女子。

  你這副模樣可真難看,想來在無鋒,沒少用這美色去勾引男人吧。」

  這番話可謂是十分狠毒了,就算是上官淺,這個無鋒刺客聽著也有些破防了。

  即使她確實勾引了寒鴉柒,也確實用這張臉做了不少事情。

  可是在她的心裡,她可是孤山派的大小姐。

  她的身份是她唯一的淨土,那僅剩的驕傲和自尊,怎麼能允許別人這麼說她。

  所以此刻的上官淺眉目間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殺氣。

  而就是這一絲殺氣,讓宮尚角目光越發幽深,看著上官淺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樣。


  宮遠徵是他的逆鱗,也是他的軟肋。

  上官淺竟然敢對宮遠徵露出殺氣,那她今日就必死無疑。

  「公子怎麼如此說話?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宮門檢查的時候都是檢查到的。

  那麼多項檢查,我是不是清白之身,宮門能不知道嗎!公子怎麼這麼說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上官淺,還有一張保命底牌,所以她現在不能撕破臉。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剛才的那一絲殺氣徹底絕了她的命。

  而聽到這話的宮遠徵,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嘲笑中帶著輕蔑。

  「人干不乾淨,看著從來不是身子而是心。

  你這種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利用。

  你能保持所謂的乾淨,也不過是為了能到宮門來選新娘罷了。

  要不然像你這種人怕是早就把身子給了,出去換便利吧。」

  宮尚角看著破防的上官淺,心頭卻沒有半分憐惜。

  他的弟弟說話一向如此,雖然看似狠毒,但也不無道理。

  不過是天真的不知遮掩罷了。

  像上官淺這樣的人,眉眼間都帶著三分算計。

  就像宮遠徵說的,煙視媚行,矯揉造作,又能是什麼好女兒家?

  骨子裡就讓人家看輕三分,更何況一個無鋒,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孽債,計較什麼清白不清白的有意義嗎?

  那累累的人命哪一個不比清白更重要?

  無鋒之人哪來清白?

  「你!徵公子,沒想到你一個大好男兒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對女人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

  如果我今日真的是無鋒刺客,我便也不會在乎,可我不是,所以我聽不得這些話!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是現在為了我的清白,為了我的名聲,我也不得不說了。」

  看著兄弟二人毫無動容,一臉看死人的模樣。

  上官淺也不得不暗罵,宮門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討厭,噁心,就像當年對孤山派見死不救那樣,讓人作嘔。

  「其實我是孤山派遺孤,我們孤山派滿門被滅,如此深仇大恨,我怎麼可能是無鋒!

  請二位公子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順便等我真相大白之日給我一個道歉!」

  上官淺擲地有聲的看向兄弟二人,一副寧死不屈的委屈模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大義凜然。

  可是骨子裡卻下意識的示弱,有先入為主的概念在這兩個男人看來這就是開始矯揉造作,利用女子的柔弱來減輕自己的嫌疑。

  正好適應了宮遠徵那些話,為了生存,為了活著,可以出賣很多東西。

  由此這兄弟二人心中就更加看低了。

  反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青姝,那個當著他們面也敢倔強離開,光明正大生氣不講理的姑娘。

  那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有自己的驕傲,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小脾氣。

  「孤山派?呵呵,孤山派就不能是無鋒了?」宮遠徵一針見血。

  上官淺的眉頭一皺,銀牙緊咬,惡狠狠的瞪著對方,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孤山與無鋒,有滅門之仇,徵公子你怎麼可以如此污衊孤山派。」

  宮遠徵冷笑一聲。「先不說你是不是,就算你是,那又怎樣?

  貪生怕死的人有很多,你未必就不是其中一個。

  滅門之仇又算得了什麼,為了自己活命,背信棄義的人也有很多。

  上官淺你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讓我們放了你,可你算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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