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李長生,也就是南宮春水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顆藥丸。
輕輕的含在唇中,低頭朝著妙妙的唇角吻去。
一顆丹丸便這樣被餵了進去。
計算著時間,南宮春水,輕輕一笑走到了山洞內的溫泉處。
脫去了以往學堂祭酒代表的白黑漸變的玄妙長衫。
而是走到了山洞角落的一個衣櫃,打開了櫃門,李長生從裡面拿出了一套粉色的長衫。
這個山洞自從上次妙妙來過,他便用心打掃收拾了一下。
他想著妙妙既然喜歡這湖溫泉,那這裡便作為南宮春水與妙妙日後結緣的地方。
所以雖然仍是崑崙山頂的山洞,但是裡面日常用度和各種東西早已經被添得滿滿當當。
換上了粉色衣衫的南宮春水,氣度高爽,儀表堂堂,帶著一絲年輕稚嫩,分外活潑。
估算著差不多的時間,把屬於李長生的東西全部處理好。
從此這世間便只有南宮春水了。
而此刻的妙妙早已悠然轉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著身下的石床有些發愣。
「這是在哪兒?糟了!讓我哥哥發現了!」
妙妙剛站起來便看見了離床不遠處的石桌上坐著一個一身粉衣的男子。
那男子鶴髮童顏,笑顏淺淺,此刻正捧著一壺茶,十分風雅的品著。
妙妙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仔細盯著眼前的男子。
「這位公子,這是哪兒啊?你又是誰?」
南宮春水,微微偏頭,挺直的脊背,良好的儀態,甚至連一絲頭髮絲都擺在最應該擺正的位置。
眼見妙妙的目光看了過來,早就已經準備好裝模作樣的南宮春水,立馬站起身來。
端是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施施然的朝著對方行禮。
「娘子好,我是你的夫君,南宮春水初次見面還請關照。」
「娘子?」面料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小東西。
還別說長得還挺俊俏,是自己喜歡的小白臉類型。
就是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文質彬彬的,一看就是個柔弱書生。
妙妙忽然想起了李長生說的那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先天採補聖體!」
南宮春水笑得溫潤如玉,做足了東方公子的派頭,卻被這一句話給整的不知所措。
垂眸遮去了眼底的暗芒,在抬頭時小公子滿臉通紅,整個人結結巴巴的不知所措。
那水汪汪的眼睛眨著纖長的睫毛都帶著兩分無辜。
面對妙妙這副模樣,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采…採補聖體?先天的…嗯,這與我家長輩說的不太相像啊。」
妙妙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兒一樣,立馬從石床上下來,圍著南宮春水繞了兩圈。
那興致勃勃的模樣簡直像一隻翩躚的蝴蝶。
南宮春水眼見著妙妙興致勃勃的眼睛,心頭一陣火熱。
「不是,你看著挺瘦弱的,沒想到這麼高啊。」
話還沒說完,妙妙就開始上手了,目標快狠準的摸向了胸肌,腹肌,胳膊上的肱二頭肌。
南宮春水被摸懵了,好似純潔無辜的少年一般下意識的躲避著。
只是他終究是個柔弱無比的書生,妙妙再菜也,終究是個練武之人。
看著他真的任由自己上下其手,半點武功沒有的樣子,妙妙的雙眼放出一陣精光。
「所以是李先生讓你過來的!」
小姑娘目光炯炯的盯著南宮春水的俊臉,忍不住抬起白膩的小手摸了一把那光滑的觸感,讓小姑娘笑得賊兮兮的,通身舒暢。
光是肉眼看著便能體會到她的好心情。
南宮春水就算再克制,可此刻看到這丫頭明媚高興的模樣,唇角也忍不住,帶起了一陣輕笑。
揮了揮袖子,施施然的再次行禮,像極了那個他求而不得的弟子謝宣,真是一派書生風流。
不得不說,裝的真像啊。
「在下南宮春水,確實是李先生讓我來的。」提及此處南宮春水的臉色微紅。
「先生說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所以…所以娘子,久違了。」
眼看對方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妙妙鼓起掌來,開心的跳了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要麼說還得是李先生好,知道我不想跟蕭若風。
那我就原諒他把我弄暈了。」
南宮春水,微微皺眉,語氣有些擔心。「李先生把你弄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來的時候,妙妙姑娘已經暈倒了,我還以為…先生跟我說是為了治病救命。
而我又對先生口中的妙妙姑娘神往已久,這才答應了這門婚事。
難道你並非自願,而是先生把你強擼來的?
那怎麼行呢?我是個讀書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若是姑娘你不願意,這門婚事便不作數,我,我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是我是萬萬不能唐突姑娘的。」
一臉正氣,義正言辭,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就像妙妙能拿捏李長生一樣,李長生又怎麼會不知道妙妙的興趣呢。
今天晚上無論南宮春水說什麼,妙妙都會主動的。
因為只要不是蕭若風,妙妙已經豁出去了。
與其便宜了兩面之緣的葉鼎之。
自己這個早早就說好的,先天才補聖體,才是妙妙的最佳選擇。
果然自信的李長生等到了妙妙的反應。
小姑娘抓住了南宮春水粉色的袖子,滿臉正直的搖頭。
「哎,這怎麼能叫不情願呢,我情願,我情願的很。」
小姑娘嘴上這麼說,抓住南宮春水的手腕,卻下意識的摸向了對方的脈搏。
這般小動作流暢自然,一般人根本不能察覺。
可李長生是誰呀?他自然看清楚了這小丫頭的所有小動作。
不過此刻的他一臉正義仿佛毫無所覺,當然了,臉上還要帶一些羞澀妙妙愛看。
「這…這是真的嗎?那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還可以叫你娘子了吧。畢竟我們已經寫了婚書。」
妙妙鬆開了手,確定了對方身上沒有一點功夫,笑容越發燦爛。
看著南宮春水的眼神就像黃鼠狼看見了雞。
要不是南宮春水見多識廣,此刻怕是也要羞憤欲死了吧。
不過就算他臉皮再厚,該表演出來的還是要表演出來的,這丫頭鬼精鬼精的,自己可不能讓他看出來。
「算數算數!怎麼不算數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哥哥知道這事兒,李先生也是你的長輩。
咱們兩個又都同意了,怎麼就不算了?不過婚書?什麼時候寫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過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今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這話可是你說的。」
妙妙說著兩隻手放在胸前上下搓弄著像極了一個色中惡鬼。
可是配上了絕色芳華的容貌,和她身上的古靈精怪的氣質,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
南宮春水低下頭去,清清楚楚的讓妙妙看清楚自己,通紅的耳根和微紅的臉。
「那是自然,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