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和林雪橋說:「要不是我媽要上班,我讓我媽來了,我這婆婆結婚到現在只見過一面,根本就沒有相處過,她的很多習慣,我聽朱輝說過,真的是不能接受。」
這會兒軍區的媳婦生孩子,基本都是男方家來人幫忙,基本都是婆婆過來,婆婆過不來的,就是大姑子小姑子。
林雪橋安慰她道:「朱輝脾氣挺好的,他媽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到時候你別管那麼多,讓你吃就吃,吃完就睡,孩子就交出去,別去管她怎麼帶孩子,自己先休息好。」
蘇妍問她:「你過年要回老家過年嗎?」
林雪橋:「還不知道,連北半年前不是休了探親假嗎?怕也不能休了,如果不回去,到時候我也幫你看著。」
蘇妍笑道:「那怎麼辦?現在我都想你留下了。」
晚上林雪橋問起連北,他說連父要回慶城,今年他打算申請探親假回去一趟。
這樣的話,確實是要回去一趟,連父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他甚至都沒有見過雙胞胎,這次難得他回來,這怎麼也得回去一趟。
廣城。
元旦節這一天,王厚華和馬靜琳的婚禮如期進行。
王厚華和馬靜琳鬧了那一出,是王厚華道歉才告終。
但王厚華對馬靜琳產生了很大的不滿,不過都被他壓在了心底。
馬靜琳對小秋那天說的話,心裡也有一根刺。
雖然知道小秋故意為了氣她才說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拿林雪橋自己對比。
她自認為林雪橋是比不上自己的,但又聽那小秋說,林雪橋和王厚華是同學,小學到初中都是同學,這跟青梅竹馬沒有什麼區別。
林雪橋長得並不醜,她皮膚還長得白,在鄉下那個地方,如果別人都曬得像黑炭一樣,就這林雪橋白,很難不是大家都盯著她看,上學的那些男同學說不定也是。
越想,馬靜琳就越是不得勁。
她還特意去問王厚華,王厚華給她是一副坦蕩的模樣,說他並不喜歡林雪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問他,她和林雪橋誰長得好看。
王厚華也是說她,想著王厚華平常都是一副正經的模樣,基本都不和她說甜言蜜語的,現在難得地說她長得好看,馬靜琳就被哄好了。
終於到了結婚這天,她整個心情像是在雲端一樣,可幸福了。
王厚華開了廠里的車過來接她,街坊鄰里都過來看熱鬧。
王厚華一身西裝,頭髮還特地打理過,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看得馬靜琳心跳呯呯的,聽到旁邊的人的驚嘆聲,她又是幸福又是得意。
這可是她的男人呢。
可到了飯店,不知道怎麼的,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問身邊的伴娘,「他們看我的目光是不是怪怪的?」
伴娘道:「我去幫你問問。」
過了會兒伴娘回來,她和馬靜琳小聲說:「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說厚華外面養女人……」
「不可能!」馬靜琳聲音不禁變得尖刻起來,「是誰在胡說,讓他滾出去!」
伴娘被她嚇了一跳,小聲道:「我也不知道,說有人看到厚華之前在醫院照顧一個年輕女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還說、還說你前些天因為這事,還被厚華打了……」
這個馬靜琳知道,就是因為小秋過來說了那些話,她和厚華吵起來了,被鄰居聽到,那些鄰居一個個跟個長舌婦一樣,亂嚼這舌根子。
厚華去醫院照顧的女人,不會是他那個姓胡的青梅竹馬吧?
「我媽呢?」馬靜琳氣得渾身發抖,她原以為完美讓人艷羨的婚禮卻變成這樣,她快要氣瘋了。
伴娘縮了縮脖子,趕緊跑了出去。
馬母也聽到了一些流言,她反應很快,趕緊讓自家親戚出馬,過去把那些亂說的人給弄出去,再給別的親朋澄清一下事情,也沒有養女人那回事。
這事算是壓下去了,但馬靜琳還是覺得那些人在看自己笑話,特別是她收到了一份賀禮,上面落款是胡小姐的,賀禮是一個面霜。
她一下就想到了之前在碼頭救的那個姓胡的女人。
那個女人也說是王厚華的青梅竹馬。
那個女人呢?
她不會是也來了現場吧?
馬靜琳讓人出去找,但沒有找到。
馬靜琳憋著一肚子氣,在賓客離開之後發了一通脾氣,然後委屈得直哭。
她幻想了很久的婚禮啊,竟然就這樣進行了,她本來還請了很多不該請的人,關係一般的同學和朋友,本來是想炫耀給他們看的,但現在都被他們看笑話了。
馬建來也覺得沒了臉面,把王厚華叫到跟前來,「吵架那裡我們也說清楚了,那醫院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厚華,靜琳沒有處過對象,也沒有什麼青梅竹馬,她對你一都是一心一意的,你有什麼事也應該跟她坦誠。」
王厚華面對強勢的馬家一家人,他心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他臉上展現出驚訝來,「伯父,這事查清楚是誰傳的嗎?去醫院看人,我是和靜琳一起去的,她也知道。」
馬母看向女兒,「是嗎?」
馬靜琳抹了把眼淚,「現在誰傳都不重要了,他們都覺得是真的了,媽,以後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同學。」
馬母安慰她,「傻孩子,管他們做什麼,這些人看到咱們家條件好,背地裡不知道多羨慕呢,像你的那些女同學,你以為嫁得普通的就沒有二心了?」
可馬靜琳還是覺得天塌了,她要王厚華登報給她表白,上電視給她表白,把大家印象轉換過來。
王厚華聽著她這些話整個人都愣了愣,心底的戾氣直冒。
「我不管,我就要,如果不登報,我不跟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