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消息後的馬靜琳還是不相信。
她搖著頭,「不可能的,厚華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的,是不是他們以前交往過的證據?以前他還沒有碰到我,和別的女人交往過也不奇怪,有些人也不是一談對象就能成的。」
馬母非常的失望,對王厚華的失望,在這之前,她心裡還抱有幾絲希望的,也是如現在的馬靜琳想的這樣,王厚華可能在以前和胡秀青交往過,所以被胡秀青留下來了交往的證據。
但現在證據出來,並不是以前的,就是這段時間的,包括王厚華在準備婚禮的期間。
「靜琳,現在是證據確鑿,王厚華他確實和胡秀青有私情,就在跟你交往的期間,他們就混在一起了,王厚華他是個騙子,偽君子!」
馬母看不得女兒這樣,為了這麼一個騙子,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
馬靜琳眼眶裡已經蓄滿了眼淚,但她還是搖頭,「不會的,我要去問厚華,就算是最近時間的證據,也有可能是被算計了,那胡秀青是他老鄉,是他熟人,之前那胡秀青因為被歹徒打,還住院了,厚華這人好,偷偷去幫她也有可能,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這胡秀青設了圈套,把厚華給算計了。」
馬靜琳的猜測越說越順,平常迷糊的腦子這會兒特別地清醒,條理特別清楚。
「媽,你跟爸說一下,厚華他肯定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他妻子,他是怎麼樣的,我肯定知道的,你讓爸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說到後面,她聲音帶上了哭腔,如果厚華坐牢了,那她還有什麼臉面,他們剛結婚,就被曝出王厚華有婚外情,她以後還能出來見人嗎?
馬母氣道:「你就這樣相信他?什麼算計他,要是他沒有這個心思,人家也算計不了他!」
「媽,你怎麼就不相信我,不管怎麼樣,你也得聽一下厚華他怎麼說!」
馬靜琳非常的固執。
把馬母氣得不行,「要說你自己去說。」
「媽!」
雖然是這樣說,但馬母還是在馬建業回來的時候偷偷問了他,「王厚華那裡怎麼弄?唉,現在搞成這樣,我們家的臉都被丟盡了,靜琳和他剛結婚,他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呢,娶到我們靜琳,他都祖墳燒高香了,竟然還敢在外面包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說起來,馬母心裡還是氣得一跳一跳的。
竟然敢這樣戲弄他們馬家!
馬建業覺著一張臉,「你不是和張局長的夫人挺熟的嗎?你找她看看,厚華這事看有沒有彎轉。」
馬母驚訝地看他,「老馬,你這是做什麼?現在不是證據確鑿了嗎?你還幫他做什麼,雖然是丟了我們家的臉,但這樣幫他,我們得花很大人情代價的。」
這人情用一次少一次。
難道把王厚華保出來,還讓他和靜琳一塊生活嗎?
雖然這樣,保全了自家的臉面,但也膈應得很。
馬建業沉聲道:「他手上有我的把柄。」
馬母臉色一變,「老馬,什麼把柄?」
丈夫心思活絡,給家裡增加收入,放不得台面的收入,這個她是知道的。
但丈夫做事謹慎,她也是知道的,這王厚華才進廠里多久?才做自家女婿幾天?就這麼放心把秘密告訴他了嗎?
馬母覺得丈夫不是這麼缺心眼的人啊。
「是王厚華談外國客戶時弄了陰陽合同,明面是低價格,但出手的時候是高價格,他從中抽取差價,這事被我知道了,他為了我不說出去,把那些錢全給我了。」
馬母倒吸了冷氣,「老馬你,你糊塗啊,你收了他全部的錢,他心裡肯定是不服氣的,你還讓女兒嫁給他,要是他懷恨在心,你讓女兒如何自處?」
「對了,你說他抓了你的把柄,難道是他給錢的時候留了一手?早就防著你?」
馬建業點頭,「王厚華能在短短几年坐到這個位置,可以看出他不是個蠢人,這個錢他是心甘情願給的,但留了一手,就是把我們兩個捆綁在一起,好攀上我這一棵大樹,他娶靜琳,也是捆綁的手段之一。」
「我讓靜琳嫁他,是想著,我們都同一條船上了,也在同一個廠,我們的利益是永遠一致的,與其讓靜琳嫁個老實人,不如嫁個聰明的,這樣她以後的日子也能過得富裕。」
馬母有些生氣,「說到底你也是為了自己,是你貪心讓王厚華抓住了把柄。靜琳她根本就不知道王厚華是為了利益才娶她的,虧她還以為王厚華是喜歡她,你這個當爸的也幫他瞞著。」
馬建業有些不高興,「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這個家,如果不是我在外面攪腦筋弄錢,你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
馬母一時語塞,「但、但現在這事不好辦啊,張局長夫人那裡,我是和她說上話,但她從來不沾手她丈夫局裡的事。」
馬建業道:「沒有人在利益面前不心動的,你給她說這個數。」
馬母看他做出的手勢,心疼得直抽抽,這個錢出去,家裡的一半身家沒了。
但是,與馬䢖業的前途相比,又不算什麼了。
最後馬母點了點頭。
小秋也很快知道了王厚華被正式逮捕的消息,她班都顧不上上了,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她本來不想去找馬家人的,畢竟馬家人沒能救出王厚華,但是現在除了馬家人,她又不知道找誰。
她之前去找了王厚華的一些朋友,但他的朋友都說,他們只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幫不上她。
有些甚至臉露鄙夷,馬上跟王厚華劃清界線,說和他不熟。
而林雪橋那裡呢,胡珍根本就不肯給她聯繫,她完全找不到林雪橋,雖然知道林雪橋在蓉城,但並不知道她在蓉里具體哪個位置,要不然她都想坐車過去找人了。
最後,小秋只能找上了馬靜琳。
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