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知道自己一直往大路跑一定會被追上的,畢竟村里肯定有人有自行車,就算沒有自行車,她也跑不過成年男人。
她把目光看向了山澗,她看是不是往山上跑,翻過個山就是另一個村,她有親戚在那邊。
但就怕她對杏子村的山不熟悉,很容易走錯被追上。
在她猶豫的時候,聽到了後面的喊聲。
這是追上來了,她趕緊往山腳那兒跑。
雖然這裡離市區不算遠,騎個自行車也才一個多小時。
但是,劉河把她抓回去,給她強了,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在大家眼裡他們是有婚約的。
村子挺多沒有拿結婚證,擺了兩桌酒就生活在一起的了。
而她今天也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願跟著劉河過來杏子村的。
就算她豁出去告劉河耍流氓,那她也得不到什麼好,以後也別想擺脫劉家了。
周瑩拼盡全力往前跑。
劉河帶著村里幾個人追上來,他後面還有劉母在喊,「抓住她,竟然這麼惡毒,光天白日地把劉雲往河裡按,讓我問問她,她是不是想殺人!」
劉河看到周瑩了,他咬牙加快腳力,他心裡憋了好大的火氣,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家裡不過是考驗她一下而已,她竟然對劉雲下毒手,還要逃跑。
周瑩終究是對杏子村的山體不太熟悉,再加上她的鞋子和褲腳都濕了水,又濕又冷,非常影響她跑,剛爬上山坡她就被追到了。
她整個人被劉河扯了下來,不過她沒有就此求饒,反而是看著劉河,一字一句地說:「我和你還沒有領結婚證,你們劉家這是非法囚禁,而你劉河是對我耍流氓。」
劉河臉色變了下,「你別胡說!」
這會兒一些好事的村人和劉母也追上來了,特別是劉母,聽到周瑩的話,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周瑩你說的什麼話?啥非法囚禁,你是我們家拿錢供出來的,現在不過老太太病了,想讓你過來看一下而已,你不願意你可以早說,而不是抓著劉雲把她往河裡按。」
村里人聽著看向周瑩的目光也變得不友好起來。
「我說你們家也太老實了些,我就勸過你們了,供兒媳婦上學要留個心眼,別讓她生了野心,現在看看,還真是呢。」
「莫不是在外面找了相好,看不上劉河農村人吧?」
劉河聽得青筋冒起,瞪著周瑩,「周瑩是不是?你是不是嫌棄我?看不上我農村人?」
劉母道:「跟她說這麼多做啥,把她拉回去,周家不會教女兒,我們幫他們教。」
說完就過來扯周瑩,還讓其他人幫忙。
「大家幫幫忙,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這錢花了,感情給了……」
周瑩揮開過來抓她的人,大聲喊道:「你們這是綁架,誰過來我就告誰耍流氓!」
她這話連劉河都不太敢動手,現在外面打得比較嚴,要是被告耍流氓,這得吃槍子的。
劉母就道:「誰耍你流氓了,劉河是你男人,你們都已經住一起了,還耍啥流氓,劉河把她拉回去。」
劉河這才放心些,伸手去抓周瑩,周瑩力氣不如劉河,周母也過來幫忙,她根本就反抗不了。
林雪橋幾人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周瑩被扛著走,嘴巴還被堵住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
和林雪橋一起過來的還有何二芳,再有一個司機一個男工人。
林雪橋幾人看到這個情景趕緊下了車,要過去救人。
「你們是誰?」劉母等人看到從貨車下來的,就有些生怯。
林雪橋道:「我是周瑩廠里的領導,周瑩在我廠里實習,有個重要的文件不見了,同事說讓她幫忙存放的,現在找不到,我們需要周瑩回去,協助我們找到這份重要文件,要不然我們就報公安了。」
劉母等人聽著嚇一跳,不過有見識的就出來問:「你們是哪個廠的?」
林雪橋把工作證拿了出來,「我們是絢彩服裝廠的,算是部隊家屬聯辦的單位,我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糾紛,請馬上讓周瑩跟我們回去。」
村里人看到林雪橋等人一臉的嚴肅著急,立馬就跟劉河道:「劉河你讓周瑩去吧,要不然,到時候不見這重要的東西,公安局會上門抓人的。」
劉河把掙扎著的周瑩放到了地上,有些無措地看著劉母。
劉母試圖跟林雪橋說明情況,「是這樣的領導,周瑩是我兒媳婦,現在家裡有些急事要處理,不能跟你們回去,那東西放哪裡,我讓她告訴你們就行了。」
說完去推周瑩,「周瑩你趕緊告訴你廠里領導,那東西放哪兒了,要不然人家報公安抓你去坐牢。」
說完又小聲威脅她,「周瑩,你如果耍滑頭,我們也給你報公安,你按劉雲下河,你這是謀殺。」
周瑩看到林雪橋幾人的時候,眼淚一下流了下來,剛才被摔被推都沒有哭。
聽著劉母這話,她心裡是明鏡似的,她現在不走,之後就別想走了。
「領導我跟人回去。」
劉母的臉一下拉了下來,瞪著周瑩,「你這是非要我們報公安了。」
周瑩道:「你說我謀殺劉雲,誰看到了?劉雲她自己不小心摔進河裡關我什麼事?現在我不跟領導回去,她報了公安,我才會坐牢。」
林雪橋有些不耐煩,「你們說好了嗎?可以走沒?上級單位那邊等著呢。」
劉母扯著周瑩胳膊,大聲道:「她不能跟你們走,你們要報公安就報吧。」
她不信,這周瑩領導報公安了,這周瑩都不說那重要文件在哪裡。
周瑩急了,怕林雪橋那邊不知怎麼應對,她趕緊道:「領導幫我,他們想要綁架我,對我耍流氓,現在還不讓我走!」
林雪橋和幾位同事都表現出震驚,男同事站出來呵斥道:「你們這是違法行為,趕緊把人放了,你們村的村幹部呢?幹什麼吃的?這樣當街搶人也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