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煉化了儒聖筆?不是你煉化麼?」
很快,沈萬古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方天成,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喃呢道:「好傢夥,深藏不露啊,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
他的記憶雖然已經被抹除,但他還是知道儒聖筆向來無主,而方天成居然能讓其認主,當真是件了不得大事。記住本站域名
只要一想到當初他在這煉化儒聖筆的傢伙面前裝了好半天,沈萬古心裡不自覺的誕生一抹成就之感。
這甚至足以成為他日後吹噓的資本,得虧他忘記了初代儒聖轉世的事情,不然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麼樣?
方天成此刻也從北陵的事情中脫離而出,想起了他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他的心病,不然煉化了儒聖筆也無用。
「煉化了儒聖筆又如何?還是比不上張道友。」
方天成卻是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悶悶不樂道。
「好傢夥,比我還能裝!」
沈萬古倒吸口涼氣,竟是罕見的沒有接茬兒,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他們面前裝。
當然……張逸是個例外。
「方道友謙虛了,在下只不過是運氣交好罷了。」
張逸謙虛的拱了拱手,若非他擁有前世的記憶,十個他加在一塊兒也不是方天成的對手。
「張道友,在下有一不情之請,還望成全。」
忽然,方天成苦笑一聲,慎重其事的拱手道。
張逸知道關鍵的事情要來了,也是正了正身子道:「何事?」
「還望張道友與我論道!」
方天成一臉期待的看著張逸,眼中也燃燒著熊熊的戰意。
在沒有遇到張逸之前,方天成以為他是當代儒道第一人,自認為也是絕世天驕的存在,僅僅修煉二十六載便以儒道突破化神後期,也算是一位奇人。
「哦?如何論道?」
張逸也來了興趣,之前方天成一直就將論道一事掛在嘴邊,但如今這時候提出來顯然不是一般的論道。
「論儒家之道,以詩詞歌賦判斷高下。」
方天成深吸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知道張道友並非儒家之人,也沒有修行過儒道,但張道友之文采乃我生平所見之一絕,當代之中更是絕無僅有。」
「還望張道友成全!」
說完,方天成深深鞠了一躬,無比誠懇地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
張逸心中剛剛誕生一個念頭,他想要通過這次論道將儒聖筆弄到手,無疑就是追加賭注。
可當他剛誕生這個念頭,體內的天命圖開始瘋狂預警,顯然是在告訴他此舉不可行,這也讓張逸剛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感覺好是一陣頭疼。
「不過什麼?」
方天成眼巴巴的看著張逸,只要張逸能跟他論道,解決他的心病,不管這次論道的輸贏,對他而言都是受益匪淺。
「我答應你!」
張逸有些尷尬,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能先按照方天成的辦法去做,看看事情還有沒有別的轉機。
聞言,方天成大喜,還以為張逸會提出什麼要求,卻沒想張逸答應的如此爽快,「張道友此恩方某銘記於心。」
這次論道可決定了方天成未來的成就,這讓他如何對張逸不感激。
「這次論道僅限於詩詞歌賦,選題就讓張道友決定吧,一共三個主題如何?」
不能便宜都讓他占去,他將選題的主動權交到張逸手上。
「不必了,你決定就好了。」
張逸神色古怪的看了方天成,身為文抄公可不能這麼欺負人,還是給方天成一點發揮的空間。
「張道友已經強到了這種程度麼?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天成也是沒有跟張逸客氣,只是神色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我也不能這麼占便宜,我倒是有一好辦法,不如此次的選題就交給文聖書院的師兄弟們。」
方天成想了想,沉吟道。
「好。」
張逸對什麼都沒有意見,一門心思的在想如何要讓方天成心甘情願的奉上儒聖筆,可真是愁死個人。
「走,我們去儒道林,此次勝負也都交由文聖林來判定。」
方天成早就想好了對策,顯然是謀劃許久。
之後,方天成和張逸論道的消息傳遍文聖書院,無數儒家弟子都來湊了熱鬧,小小的儒道林堆滿了人群,倒是顯得有些擁擠。
「居然要跟我們大師兄論道,這不是找虐麼?」
「噓,慎言!那張逸可是道宗大師兄,而且還覺醒至尊骨,傳聞是當代最為出色的天驕。」
「道宗大師兄又如何?難不成在儒道之上還比得上我們大師兄?」
他們都不知道張逸的底細,也不知道張逸在文聖台引發的動靜,只覺得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論道。
對,的確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論道,只是他們似乎弄錯了勝負的對象。
「張道友,這儒聖林的一草一木都是由文氣灌溉生長而成,待會兒就看看我們誰能讓這儒聖林的樹木生長的更好如何?」
方天成簡單的跟張逸做了一番介紹。
張逸心中暗暗一驚,難怪此處的樹木會讓人神清氣爽,不自覺的變的儒雅,原來是由文氣灌溉而成。
「諸位同門,今日我與張道友以詩詞歌賦論道,有三個選題, 便由諸位來出這選題。」
方天成吆喝了一聲,頓時又變得熱鬧起來。
不少儒家弟子更是發出了一陣唏噓,他們都知道詩詞歌賦是方天成最擅長的方向,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他們下意識的以為是張逸找方天成論道,殊不知……是他們的大師兄眼巴巴的求著張逸論道。
「好!儒家太多年沒有動靜了,正好大師兄今日挫挫他們的銳氣。」
儒家弟子神色振奮的說道。
聞言,方天成差點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揮手道:「誒!慎言,慎言!」
儒家弟子見著風度翩翩的方天成,不禁又是一陣稱讚,「還得是我們大師兄,如此謙遜有禮。」
方天成老臉一紅,這哪兒是謙遜有禮,他說的都是真的,果真是不知者無畏。
忽然,方天成心中生出一個惡趣味,忽然好奇要是他的這些同門見著張逸的表現後,又會是何等心境?會不會比他當初的衝擊還大?
想到這兒,方天成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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