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說爺爺在爬山途中突發心臟病。」姜正燁說著,快速推動輪椅往外走:「我現在立即跟杜老乘直升機過去。」
棠寶追上了他:「大哥哥,我可以立即就趕過去。你給我看下爺爺的照片,告訴我他在哪裡。」
「恆雲山。」
姜正霆也快速調出了爺爺的照片,將手機遞到棠寶眼前。
「爺爺會沒事的,大哥哥,二哥哥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話聲剛落,棠寶瞬間從他們面前消失,姜正燁跟姜正霆對視一眼,明顯三觀都受到了嚴重衝擊。
棠寶還有多少驚喜是他們不知道的。
姜正燁更快回神:「小霆,打電話給杜老,我們去接應爺爺跟棠寶。」
恆雲山。
「醫生!有沒有醫生!快救救我們家老先生!」
趙管家給姜正燁打過電話後,得知他們趕過來還得有一段時間,而對於姜鶴禮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多一秒,他就離鬼門關更近一步,因此趙管家只能求助於周圍人。
「都讓開,我是明心堂的大夫。」
宋輝扒開圍觀人群,就見姜鶴禮面色青白地靠著一塊大石頭,手捂著心口,呼吸急促,一臉痛苦。
迅速上前給他把脈,神色逐漸凝重。
「有沒有帶速效救心丸?」
趙管家搖頭:「沒有,我家老先生身體一向很好,前幾天剛做過體檢,沒有任何問題。」
「老人身體說不準,不能完全依靠體檢數據,出來怎麼能不準備應急藥?」
宋輝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老人家,我先跟你說清楚,這位老先生的病又急又重,我並沒有完全把握。」
可如今這個情況,醫者仁心,作為大夫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見死不救。
「大夫,您能穩住我們老先生的情況就可,我們請的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好。」
宋輝正要下針,手腕卻被人給抓住了:「叔叔,你下針的穴位不對。」
順著嫩白的小手抬眸一看,搗亂的竟是個穿著紅色蓬蓬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本來很是生氣,可面對可愛軟萌的棠寶,宋輝無法發火,但語氣卻十分急切嚴厲:「小姑娘,你快放手,這位老先生的情況很嚴重,莫要在這個時候胡鬧。
你多耽誤一秒,這位老先生的危險就會增加十分。」
「叔叔,我沒胡鬧,你下針的穴位的確不對,我爺爺是怒急攻心加上勞累引起的,應下在極泉跟膻中穴,而不是內關跟曲池穴。」
「你小小年紀懂什麼?這位老先生是心臟出了問題,那自然就得在心經上的穴位下針。」
宋輝這下可真生氣了,他好歹也出生於國醫世家,又有二十多年的坐診經驗,哪裡輪得到被一個小奶娃質疑。
他用力想要抽出手,可卻紋絲未動。
棠寶嘆了口氣,知道跟眼前這個叔叔說不通,就跟鎮上那位劉大夫剛開始對她的態度一樣。
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大人總是要讓孩子聽話,可孩子說話他們卻都不願意聽呢?
「叔叔,得罪了。」
棠寶伸出手指,在宋輝手腕上摁了下,他的胳膊登時酸痛無力,手中銀針隨之掉落。
棠寶正好接過,手腕一翻又穩又准扎在了姜鶴禮身上。
「叔叔,借用下你的針。」
快速連續幾針後,棠寶又給姜鶴禮餵下一顆糖豆豆,可宋輝卻能聞出那是藥,還是用很好藥材煉製而成的。
「小小姐,將……老先生他沒事了嗎?」
趙管家剛跟姜正燁通完電話,得知她是棠寶,而姜正燁也言明棠寶是過來救姜鶴禮的,因此才沒上前阻止。
「趙爺爺放心,爺爺已經沒事了。」
「怎麼可能會沒事?你耽誤了最好的治療時機,會害了這位老先生啊!」
宋輝邊用另外一隻手按摩到自己的胳膊,邊訓斥到棠寶。
「胡鬧,太胡鬧了!你家人是怎麼教育你的?人命關天的事豈是兒戲!」
「不管你是誰家的孩子,也不管你師從何人,可你才多大,怎麼能給人下針?」
他能看出棠寶不是不懂,反而還十分老道,可無論是國醫還是西醫都講究一個經驗。
他就不信一個奶娃娃會比他強,難道是從上輩子就行醫?
「叔叔,你別急,你仔細看,我爺爺真的已經沒事了。」
順著棠寶所指,宋輝這才注意到姜鶴禮已完全不見任何痛苦之色,面色也恢復紅潤。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容不得宋輝不相信,整個人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是他落伍了嗎?世界已內卷到如此瘋狂?
不行,他要回去後再通讀醫書,苦練技術,絕不能被一個小奶娃給比下去!
這樣,他才能早日治好女兒。
一想起女兒的那個怪病,宋輝就愁得不行。
「叔叔,你女兒是不是整日昏睡,神志不清?」棠寶看著宋輝的面相,突然開口問到。
宋輝驚詫:「你怎麼知道?」
他此次上山來是聽聞山上的抱陽觀來了位坐診道醫,想請去給她女兒瞧一瞧,可偏巧卻不在。
「小姑娘,你是不是能治我女兒的病?」宋輝恢復理智,想到棠寶醫術這麼強,沒準可以治好女兒。
「叔叔,我不能給你打百分百保票,但百分之九十九應該沒問題。」
棠寶羞澀一笑:「我師虎說要謙虛。」
「那小姑娘,不,小神醫可能隨我去看看我女兒?」
「可以噠。
不過要等我大哥哥跟二哥哥過來後,我才能跟叔叔走,要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好。」
姜正燁跟姜正霆很快就趕了過來,姜正燁先隨姜鶴禮回去國京,雖然姜鶴禮已經沒事了,可還是再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他們才能安心。
姜正霆則陪著棠寶隨宋輝回了家。
一進門,就見宋雯雯乖巧坐在那裡,神情呆滯,眼神空洞,就好像一個沒了靈魂的娃娃。
「叔叔,姐姐是從什麼時候這樣的?突然這樣的嗎?」
「對,突然就這樣了。一年前,她大學畢業,跟幾個同學出去旅遊,等回來後就這樣了。」
「她是到哪裡玩的,跟她一起的同學有出現這種情況嗎?」
「到國京去的,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清楚。我問過跟她一起去的同學,其他人都沒問題,就只有她成了這樣。」
宋輝重重嘆了口氣:「這一年我看了很多醫書,都沒找出她得病的原因。」
「姐姐不是病了,是被侵染了陰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