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寶，以後你一定要離臭小子們遠一點！更不能讓他們抱你親你！
要是有人敢這麼做，你一定要告訴二哥，看二哥揍不死他！」
姜正霆咬著後槽牙，晃了晃握緊的拳頭。
他就一個沒看住，那臭小子就敢抱棠寶！
要不是看他還穿著病號服，他絕對賞他一拳頭！
「二哥哥，棠寶記住了。」
棠寶也不知道二哥哥為什麼會生氣，但哄就完事了。
她抱住姜正霆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二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對身體不好。
棠寶是不會去當洋洋哥哥的妹妹的，棠寶有大哥哥跟二哥哥，大哥哥跟二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姜正霆的一腔怒火瞬間煙消雲散，他同事張陸在一旁看著很是眼熱。
「姜隊，你妹妹可真可愛。」說著，就上手想要捏下棠寶奶嘟嘟的小臉。
天知道，他從見到棠寶時，就想這麼做了。
沒辦法，這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不像自己那個小外甥女，整天不停歇的哭，跟她待上一分鐘，她都能把他哭到頭痛欲裂。
「你要幹嘛？」
姜正霆立即抱緊棠寶，躲開了張陸的手，怒瞪向他，一副他要跟自己搶妹妹的架勢。
張陸手僵在半空，有些尷尬，棠寶主動伸出小手跟張陸握了下，附贈一個軟軟的甜笑：「哥哥好。」
「哥哥，不可以不跟女孩子打招呼就直接上手摸人家臉哦，這樣不禮貌。」
「好，哥哥知道了，哥哥跟你說對不起好不好？你是叫棠寶嗎？」
棠寶點點頭：「是，我大名叫姜悅棠。」
「真好聽。」
果然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名字也好聽。
「哥哥，你最近去過哪裡呢？」棠寶捻了捻跟張陸握過的那隻手的指尖，問到他。
張陸有點懵，不知道棠寶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還是搖搖頭回到：「我除了警局就是回家，還有就是現在在醫院，其他地方沒去過。」
「怎麼啦，棠寶？」見棠寶蹙了下小眉頭，張陸直覺不對。
棠寶直言：「哥哥身上有陰氣。」
「陰陰陰…陰氣？！」張陸眼眸瞪大，用力吞咽了下，登時感覺後背噌噌冒冷氣。
都說小孩子天眼沒關，能看到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東西，該不會是……
他用力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不住左右轉頭往身後看，欲哭無淚：「棠寶，你別嚇哥哥啊。」
「哥哥，不是你身上的，是你從別人身上沾染上的。」
「別人身上？」
張陸仔細回憶了下，他都有跟誰接觸過。
可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便懶得在意，反正也不是他身上的，倒是對棠寶更好奇。
「棠寶，你是不是能看到那個啊？」張陸朝棠寶湊近了些，拿手擋著嘴，神神秘秘壓低聲音。
「哥哥，那個是什麼？」
「就是…飄飄。」
「飄飄是什麼？」棠寶歪頭，大眼睛眨巴眨巴：「氣球嗎？」
「不是，飄飄是那個，那個…」
見張陸半天也不敢說出那個字，姜正霆看不過去了，替他回到：「就是鬼魂。」
「對對對。」張陸猛點頭，看向姜正霆的眼神中滿是崇拜。
不愧是姜隊！一身正氣！
棠寶點頭：「能啊。」
「嚯！真能啊！」
張陸倒抽一口涼氣，身子後仰，驚恐地看著棠寶，可害怕的同時他又有些好奇：「那…那他們都長什麼樣？可怕嗎？」
「大部分都不可怕，還會很漂亮。
只有剛死的靈體會保持死時的模樣，如果是那種意外離世的，會有點點看著不太舒服。
等慢慢適應了那邊的生活，大家就都會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張陸驚奇不已：「還能變？是想變成什麼樣就能變成什麼樣嗎？那我能變成彭彥祖嗎？」
棠寶搖頭：「不能的，陰法不允許變成跟在世人一個模樣，如果被發現，會被陰警叔叔抓走。」
「底下也有警察？」
棠寶點頭：「有啊。」
「哇，那我萬一要是犧牲了，等到了下面還要繼續做警察。」
姜正霆給了張陸後腦勺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快呸呸。」
「對，呸呸呸，我才不要犧牲，我還沒結婚娶媳婦吶。」
張陸打了下自己的嘴，從兜里掏出在震動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張婧」，接了起來：「喂，姐，啥事？」
「哈？我哪認識那種人？」
「行吧，行吧，我給問問。」
掛了電話，張陸追上姜正霆：「姜隊，你認識人多，那個…那方面你有認識人沒？」
「哪方面？」
張陸擺手：「沒，不用了姜隊，我等去問問李師傅吧。」
李師傅是他們看門大爺，也是退休老刑警，之前辦過不少離奇的案子，三教九流認識的人更多，那方面肯定有靠譜的認識人。
見姜正霆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張陸尷尬笑了下。
他又想抽自己了，這張破嘴哦。
可真是，怎麼說話就總不過腦子。
要知道姜隊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他怎麼能問他吶。
「哥哥，能不能給我看下這個小寶寶？」
棠寶指向張陸的手機，他屏保圖片是一個哭得小臉通紅的小嬰兒。
張陸將手機遞給棠寶：「這是我小外甥女二丫。」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哭，這不拍百歲照也在哭。」
「去醫院檢查什麼事都沒，但就是哭個沒完沒了的。」
剛才他姐張婧給他打電話就是說這事，有個鄰居老太太提醒她孩子有可能是看到髒東西了，或者八字太輕壓不住魂，讓她趕緊找人看看。
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這種人，想著他接觸人多，這不就給他打過來了電話。
「把這個項圈摘了，二丫就不會哭了。」棠寶小手指點在二丫脖子上戴著的銀項圈上。
「棠寶，這個項圈有什麼問題嗎？這是二丫奶奶送給二丫的。」
「這個項圈上有陰氣，有可能是明品。」
明通冥，明品就是陪葬品。
張陸臉色一白，哆嗦著給張婧打過去電話，說了這件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