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身材不能跟靈氣掛鉤,不過腦滿肥腸的模樣真的看不出絲毫靈氣。
當然更讓人反感的是這些男導演的爹味,一張口就是說教,要不就是覺得自己牛逼plus了。
而且他們每次拍的電影都是男性為主,哪怕應該是女性主導的故事,最後到了他們手裡也會變成男性主導。
他們鏡頭中的女性永遠是陪襯,不是花瓶,就是男人背後共苦的女人,而等男人富貴了,立馬就會換另一個女人,也是很搞笑。
再有就是如果女性遭受凌辱,他們的鏡頭永遠只會對準女性,而不會對準加害者那醜陋的嘴臉。
他們的初衷是想用女性的苦難來襯托,但這種鏡頭卻真的讓人特別不適,而且他們也沒有拍出來女性在面對那種突發情況時真實的反應。
不是去反抗,不是去求饒,而是會直接呈現僵化,就是因為太過驚嚇而失去了反應。
正因為如此,很多受害者才會被問為什麼當時會不反抗。
而就因為沒有反抗,就會被默認為是同意。
這種邏輯真的是著實可笑,好在有很多女性進入到了各個行業,正在改變這種現狀。
蘇棠是有這個想法的,不過她並沒有說一定要去完成,只是會向著這個目標去努力。
不管外界紛紛擾擾,陸瑤會處理,她們倆之間可以絕對信任,就跟她信任姜東揚跟姜正燁一樣。
余魚學校部分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工作人員已經提前去了那個女老師所在的支教地。
蘇棠想著儘可能去還原那位女老師的全部,不管是支教方面還是生活方面。
當然還有她父母的觀念改變,從不接受到支持,以及之後在得知女老師離世後的傷心。
當然這方面只會在電影中輕描淡寫帶過,因為不是重點,不過蘇棠還是希望能從側面來表現女老師的偉大,以及失獨老人的痛苦。
她失去過棠寶一次,她很清楚這種痛苦。
更何況她還有姜正燁跟姜正霆倆孩子,棠寶也才那么小。
他們只有女老師一個孩子,而且養育照顧了她那麼多年。
她光是想像一下,如果棠寶跟那位女老師一樣,她當即就好似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壓住,絕望的崩潰。
余魚的悟性很高,也很有靈氣,蘇棠稍微點她一下,她就知道該怎麼表現了,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
「小魚,你考慮的怎麼樣?以後是想進圈當演員,還是繼續你的專業。」
之前蘇棠就跟余魚提過這件事,余魚當時還沒想好,不過經過這段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
「蘇神,我等拍完電影後就會去進行支教,我已經報名了。」
「當演員是一個很奇妙的體驗,我知道我的情況,我不適合當演員,這次是因為我跟角色貼合,但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的機會微乎其微。」
「我沒有進過娛樂圈,不清楚其中的情況,但多少也聽說過一些事,我沒有那個魄力,做不到那麼大的付出。」
「這次能參演您的這部電影已經是我人生極大的一個幸運了,我以後還是要當一個普通人,當然如果您這邊還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義不容辭。」
雖然余魚的年齡不大,不過看事情很通透,對自己的人生規劃也特別清晰。
這也是蘇棠很喜歡余魚的原因,她也很清楚余魚的性子不適合娛樂圈。
那麼多人搶破頭想要進來,但還是有很多人沒有被娛樂圈的光鮮亮麗所迷惑,會堅持自己原有的理想。
「小魚,角色是通過人來演繹的,你演的好,不是你的角色也會是你的角色,而你要演的不好,哪怕是你的角色也不倫不類。」
「所有角色無論大小,都需要好好去揣摩,演員這個事需要靈性,可也得下功夫才行。」
「我看得出你很喜歡演戲,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等我這裡有合適的角色也會通知你,或者我認識的其他人那裡有合適的角色也會告訴你。「
「你的經紀約簽在我這裡也行,不願意簽在我這裡,當個自由人也行。」
余魚立即說道:「蘇神,我願意簽在你的工作室。」
之前陸瑤就跟她說過,如果她想簽約的話,可以提條件,而他們也會儘可能給她自由。
她原本還想著如果她不想進入娛樂圈,只想當個演員,無論大小角色她都可以,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痴心妄想,畢竟沒有哪個經紀公司會讓她這樣。
而且如果是蘇棠的工作室,她們全家的偶像,她更不願意提出這種不合理要求。
但沒想到蘇神竟然同意,而且還給出了她中肯的意見,簡直真的就是她的神。
他們所在山區的環境還是改善過的,但依然很不好。
一所小學就只有一排教室,兩個年級在一間教室里學習,黑板很小,桌椅很舊。
學校連個院牆都沒有,有一個生了鏽的籃球架,據說是校長從廢品站買回來的。
還有一些不怎麼好的球,孩子們都視如珍寶。
蘇棠看著很是心疼,她無法想像,改善條件前這裡的孩子們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他們的眼神都是那麼的純真,閃爍著對生活跟知識的渴望。
可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有的孩子出生就在羅馬,而有的孩子出生就註定了一輩子都有可能到不了羅馬。
不僅這裡的條件差,這裡的氣候也不好,山上風很大,晚上了特別冷。
蘇棠他們租住的還是最好的房子,可依然讓他們都很不習慣。
索性之前蘇棠也去過條件很差的地方。
他們剛開始拍戲時,都是體驗派,而那個時候主流就是拍農村戲。
他們都得提前去村里熟悉那邊的風土人情,這一提前有可能是半年,有可能是一年,要變得和當地人差不多才行。
蘇棠第一次獲獎就是飾演一個勇於抗爭命運的角色。
這個女人的丈夫意外去世,公婆嫌棄她生了個女兒,將她跟她女兒都給攆了出來。
女人的娘家重男輕女,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不讓女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