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劉前進緩緩開口說道:「我以前蹲過牢,所以知道刑滿釋放人艱難,走到哪裡都被人用異樣眼光打量。
「我希望自己兒子可以好好做人,可惜偏偏這孩子不爭氣,不好好找個工作,要去當小偷盜竊。」
「我罵了他幾句,這孩子脾氣也犟,死活也不願意回來,我們只是偶爾電話聯繫一下。」
這樣回答,沒有毛病。
接下來面對詢問,兩人都回答得有理有據,找不到不合理的地方,就像演練過一遍一樣。
梅彩鳳還時不時地哭幾聲,劉前進大多時間在沉默不語。
所以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三人呆了一會就離開劉前進家。
「一個沉默老實,一個哭訴委屈,看起來可憐得很,實則都是聰明人。」孟雲超心中十分鬱悶,深呼一口氣說道。
「兩個人都不好對付,面對提問回答都很完美。」李海峰也跟著說道。
傅驚濤則是眉頭微皺,在想著什麼事情,接著打開手機查一些什麼。
「驚濤,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李海峰問道。
「是發現一點問題,我用手機查一下。」傅驚濤沒有抬頭,一直在用手機查找什麼。
過了一會兒,傅驚濤把手機放在兩人面前,上面有一個金手鐲的圖片。
兩人自然知道傅驚濤不會無緣無故地把金手鐲的圖片給他看,肯定是和案子有關,於是兩人仔細地觀察手機上的圖片。
「這個圖片有點熟悉?」兩人眉頭微皺,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梅彩鳳手腕上就帶著這個手鐲,只是她隱藏得很好,你們不經意看一眼,很難記得。」
「剛才我扶著她的時候,我才看清楚這個手鐲和圖片上一樣。」傅驚濤說道。
經過傅驚濤的提醒,兩人立刻醒悟過來:「的確和梅彩鳳手腕上的手鐲一模一樣。」
「在人普遍的心裡,金手一種是結婚的時候作為彩禮購買,圖案大多都比較喜慶。」
「還有一種是年紀大點的女人喜歡帶的,圖案,款式都比較雍容華貴。」
「所以一般很少有年紀輕的女生會帶金手鐲。」
「可是這款金手鐲比較特殊,這家珠寶公司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十年前,他們打造了一款少女系列的金手鐲。」
「這款金手鐲設計很用心,很漂亮,同時主打宣傳是給十八少女的成人禮。」
「當時這款金手鐲的銷量很好,幾乎全部是家長買給女兒十八歲生日的禮物。「」
「所以梅彩鳳應該不會買這種金手鐲,再說這金手鐲可是價值不菲。」傅驚濤介紹這款金手鐲的來歷。
「你的意思這個金手鐲有可能是朱麗娟的,畢竟那個時候朱麗娟也剛滿十八歲?」孟雲超驚喜問道。
「很有這個可能。」傅驚濤說道。
「我們是不是想得太順利?這金手鐲也不一定是朱麗娟的,也許是別人送給梅彩鳳的?」李海峰問道。
「十八歲的生日成人禮物,這何其的珍貴,何其的有意義,應該不會有人送人?」傅驚濤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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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撿到呢?」李海峰把意外的情況都考慮到。
「這個金手鐲還有一個特點,每一個上面都雕刻了唯一的編號,而且還帶著證書和擁有者記錄,只要知道梅彩鳳手鐲上的編號,就可以知道手鐲是屬於誰的。」傅驚濤說道。
「雖然朱麗娟的失蹤資料上沒有這個記錄,但現在我們還是去問問朱麗娟的父母,說不定這個手鐲就是他們送給朱麗娟的。」孟雲超一個線索也不願意放過。
「可是如果金手鐲不是朱麗娟的呢?」李海峰顯得有些擔憂。
「那就說明運氣不在我們這邊,我們還要繼續大海撈針去查。」傅驚濤雙肩一聳,有些無奈說道。
「現在就去朱麗娟父母那裡看看吧。」孟雲超開著車向山另一邊朱家村。
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朱麗娟家,畢竟是就是一山之隔。
朱麗娟的家裡生活環境比較好,父母在鎮上做一些生意,在鎮上還有房子,平時都住在鎮上。
老房子一直都在,朱麗娟的案子再度提起後,老兩口就一直呆在老房子裡等待結果,要不是警察阻住,老兩口都想親自去山上尋找自己女兒的骸骨。
「三位警察同志,我是不是女兒的屍骨找到了?」朱麗娟的父親看到傅驚濤幾人到來,立馬迎上來著急地問道。
「很抱歉,現在還沒有找到。」孟雲超一臉愧疚的說道。
不敢面對那雙期望的眼神,和十年前的眼神一樣,看得孟雲超愧疚萬分。
聽到孟雲超的話,朱麗娟父親期望的眼神,變成了失望痛苦。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找到我女兒,不管是死是活,我們要個結果,也就死心了。」
「這些年我們不敢出遠門,即使住在鎮上,老家我們也經常回來照看打掃,就怕哪天女兒出現了,找不到我們。」
「我老婆這些年想女兒都想得有些瘋了。」說完,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低聲地抽泣著。
朱麗娟的母親聽到外面的說話,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臉的病容,臉上還帶著傷心絕望,眼裡含著淚水,剛才孟雲超的話她在屋裡聽到了。
「對不起。」孟雲超愧疚地低下頭。
「不怪你們,是我們娟子命不好,我們兩口子命不好。」朱麗娟母親搖頭哭泣說道。
「你們放心,不管怎樣,這個案子我們會一查到底,不會放棄,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孟雲超眼神堅毅地承諾道。
「謝謝,謝謝。」朱麗娟父母感激說道。
「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們一下,你女兒是否有過這樣款式的金手鐲?」傅驚濤把手機中手鐲照片遞給朱麗娟的父母。
「沒有,我們沒有給女兒買過這個金手鐲,也從來沒有見過她帶過。」朱麗娟父母看了一眼照片,就立馬斷定沒有。
李海峰和孟雲超嘆了一口氣,眼裡閃過濃濃的失望,一條線索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