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前進是一個很聰明狡猾的人。
每一個案子的受害者,都是他精心選擇的,不是隨機的犯罪。
每一個案子裡的受害者都是有著不菲財富,同時又是反抗能力低下的女性。
再跟蹤了解受害者一段時間後,選擇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下手。
得手以後,搜刮完財物,再通過熱處理爐子進行毀屍滅跡。
所以這十年來,包括朱麗娟一共有十位女子被殺害。
而且劉前進還把她們的身份證收集起來,作為自己的收藏品,滿足變態的心理欲望。
劉前進現在十分的配合孟雲超的詢問。
把作案的經過全部一一地敘述出來,包括賣了多少珠寶首飾,在哪裡銷贓的,得到多少錢,都詳細的說了出來。
劉前進平靜的語氣,對生命漠視的態度,聽得審訊室內的幾個人不寒而慄。
這就是十足變態的惡魔,肆意的毀滅別人的生命,來滿足自己欲望!
「梅彩鳳知不知道這些事情?」李海峰問道。
「她不知道,這些案子都是我背著她乾的,也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劉前進話語沒有一絲的停頓,直接搖頭否認。
「她和你在一起生活二十幾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察覺?她對你這些來歷不明的財產,就沒有懷疑過?」
孟雲超對於劉前進的話根本就不相信,對方明顯是在維護梅彩鳳。
「家裡一切我說了算,而且我還偶爾打她,她更加沒有膽子過問我的事情,就算是懷疑,她也不敢問。」
「她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農村婦女,關於錢財,我告訴她,在外面和別人合夥做點小生意賺點錢,有點不太合法,讓她不要去外面說,她也就相信了。」
「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我認罪,和他們娘倆都沒有關係。」劉前進把所有的罪行都攬在自己身上。
看著劉前進在自己的口供按上手印簽上字,代表這個惡魔承認了所有的罪行,他的生命也即將進入倒計時。
拿著劉前進的口供,李海峰和孟雲超都不禁地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終於算是落下了帷幕。
「驚濤,你真的牛,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了,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抓到這麼一個隱藏了十年的連環殺人惡魔。」
看著傅驚濤那年輕,甚至有些稚嫩的臉龐,孟雲超十分的感慨。
經驗不足可以慢慢彌補,可是這敏銳的觀察力,超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的,所以傅驚濤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
「孟隊,這句話就見外,你可是我學長,畢竟我也是警察,這也是我的職責。」傅驚濤很是謙虛,沒有絲毫居功自傲的樣子。
孟雲超現在對傅驚濤可謂是萬分滿意,能力不必說,關鍵是工作態度,為人處世也很好,謙虛謹慎,不驕不躁。
這讓孟雲超生起了挖牆腳的心思,要是把傅驚濤挖過來,那麼在以後破案中,豈不是順風順水。
轉臉看著在旁邊一臉興奮的李海峰,孟雲超心裡稍微生起一絲愧疚,可是立馬就消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牆角先挖了再說,過後再賠禮道歉。
李海峰此時還十分的開心,畢竟案子破了,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卻沒想到自己的得力下屬已經被別人盯上了,打算來挖牆腳了。
很快,方江也帶著梅彩鳳的審訊口供過來了。
自然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梅彩鳳一口咬定自己並不知道劉前進所犯的案子。
再加上劉前進也承認梅彩鳳不知情,所以審訊很快就結束了。
「現在終於可以正式結案了,把這個惡魔繩之於法。」
孟雲超看著兩份口供,不禁地感慨萬分。沒有破案後的喜悅,有的只是對劉前進的痛恨,以及對失去生命的女子愧疚。
「有了這些口供,劉前進死定了。至於劉東具體怎麼判,還要檢察院那邊去商量。」
「至於梅彩鳳,如果找不到新的證據,證明她和這些案子有關係的話,只能放了。」李海峰感覺有些遺憾。
「李隊,孟隊,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看著劉前進和梅彩鳳的口供,傅驚濤覺得心裡不是那麼踏實。
「劉東原先連埋屍體的地方都說得很清楚,雖然後來反悔說,那是他因為害怕,臆想出來的埋屍。」
「其實我們大家都明白朱麗娟肯定是劉東殺的,也是他埋的,只是劉前進承認所有的罪行。」
「至於劉前進後來犯下的那些案子,劉東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梅彩鳳說自己不知道,生活在一起二十幾年,竟然不知道劉前進所犯下的案子,想想都不可能。」
傅驚濤感覺這個梅彩鳳不是那麼簡單。
「驚濤,你的意思是說,梅彩鳳是劉前進的同夥,也參與了這些案件?劉前進承認所有的罪行,是為了保護梅彩鳳?」
李海峰現在對於傅驚濤的推斷,都十分信服,到目前為止,關於這個案子上,傅驚濤給出的推斷就沒錯過!
「是有這種感覺,根據村民的說法,村裡的流言是梅彩鳳自己傳出來。」
「身為一個母親竟然害怕自己孩子溺死的地方,當然也許她真的是害怕了,可是卻不應該傳出來,說自己女兒鬼魂在井裡,這絕不是一個母親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除非她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想讓別人接近那個水井,因為那個水井裡面藏著個秘密。」
「劉前進知道自己罪行累累,也不在乎多承擔一點,所以很有可能替梅彩鳳承認下所有的罪行。」傅驚濤分析道
「這就難辦了,現在劉前進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根本就不在乎罪行多與少。」
「所以他肯定選擇保護劉東和梅彩鳳,就算再審問,也審不出什麼。」李海峰覺得很是疼痛,剛才稍微有些高興的心情,頓時不好了。
「驚濤,你有什麼辦法?」
孟雲超看著傅驚濤,帶著詢問,他感覺,當每次傅驚濤提出一些疑點的時候,就代表他已經思考了很多遍,並且找出了線索。
「我讓李法醫去幫忙做一件事情,我想等有了結果才能確定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傅驚濤從懷疑開始,就做了一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