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騙局

  某市。

  一間書房內，門扉半掩，透露出絲絲慘澹的光亮。

  溫書渝顫抖著手，看著這一張張的任務條和計劃條，心臟漏了一拍。

  「這是…什麼？」

  她喘著粗氣，豆粒大的眼淚止不住的掉。

  果然是真的，她的第六感都是真的。

  程妄，她的男朋友，是專門穿進副本來攻略她的。

  她的父母，是他害死的。

  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由他一手促成。

  程妄只是快穿進這個世界的副本，來做一個任務。

  他只是嚴格按照劇情走向而已，他們也只是逢場作戲。

  什麼情情愛愛，都是假的，陪她演出來的。

  程妄書房的桌子上，還擺著兩人的合照。

  溫書渝緩慢的拿了起來，照片中，自己笑的很甜，程妄摸著她的頭。

  「這一切都是假的…」

  溫書渝無力地拿著紙條，眼眶中已經滿是淚水，心中浮現了恨意。

  「寶貝，你在幹什麼？」

  熟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只是不帶有一絲感情。

  溫書渝的身體猛地一僵，手中的照片和紙條仿佛有千斤重，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身後冰冷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著：「怪不得我的任務突然變成紅色顯示失敗，原來是你。」

  她緩緩轉過身，目光與程妄那雙曾經充滿溫柔，此刻卻異常冷漠的眼眸相對。

  那雙眼裡，沒有了往日的深情與寵溺，只剩下冰冷的機械感，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程妄……」她的聲音沙啞又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這些都是真的嗎？你……你真的只是來攻略我的？」

  程妄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額頭上也有些冷汗，他的聲音平靜而疏離：「是的，溫書渝。這是一個任務，我必須完成。」

  溫書渝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緊咬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哭泣的聲音。

  她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人，竟然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演員，一個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惜傷害她的陌生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父母……他們是無辜的！」

  溫書渝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她手中的照片被緊緊攥住，幾乎要變形。

  程妄拿起一旁的合照，面無表情的說著：

  「這是規則，我無法改變。每個世界都有它的劇情走向，你的父母，只是這個劇情中的一串代碼，他們註定會……」

  「註定？」溫書渝怒極反笑，她猛地將手中的照片和紙條扔向程妄，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的憤怒和絕望一併拋出，「什麼註定！你憑什麼決定別人的命運！你憑什麼！」

  程妄沒有躲閃，任由那些紙片散落一地。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溫書渝崩潰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隨後他嘆了口氣，走近溫書渝，手按著她的脖頸處。

  然後，溫書渝的身體一軟，意識模糊，向後倒去。

  程妄一手環住她，沒有作聲。

  他給別人打了個電話，說著「殺」「弄死」之類的詞彙。

  溫書渝聽的不真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她清楚的知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