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是吧?你現在是幾級鑑定師呀?」
許天明和藹的問道。
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來女兒對他的這份重視。
有些可疑。
「我現在只是初級鑑定師。」
陳瀟如實回答。
許天明的表情頓時發生了變化。
眼神略帶責備的看向許明晚。
似乎是在質問她,一個初級鑑定師如何做上總經理的職位?
「爸,他的能力拿下高級鑑定師很容易。」
許寧晚開口解釋道。
「真是胡鬧!」
許天明並不相信自己女兒說的話。
這么小的年紀就可以與高級鑑定師媲美?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奇才。
反而覺得這小子在利用女兒,一步一步向上爬。
女兒在商界叱吒風雲,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很容易被愛情蒙蔽雙眼。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大哥,大嫂,小晚現在還太年輕,萬一做了錯事,給集團家族帶來危機,那可是沒辦法挽回的。」
「如此器重這個小白臉,難不成是看上他了?咱們許家的女婿,必須是人中龍鳳,哪裡是她能選擇的了的。」
許天賜站出身來,生氣的說道。
「我現在是許家的董事長,我所作所為,還不用你們來評頭論足。」
「陳瀟是我的朋友,沒必要遷怒於他。」
許寧晚冷著臉,目光凌冽。
雖是一家人,卻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還不知道叔叔嬸嬸什麼心思?
怎麼說她無所謂,若是侮辱她的朋友,她不會隱忍下去。
「你這孩子!」嬸嬸房玉華氣急敗壞,瞪著許寧晚道。
許天賜連忙安撫妻子:「算了,人家現在是董事長,傲氣著呢!」
哥哥嫂子還好對付,這個小侄女,可不簡單。
能在北淮市商界叱吒風雲,還是有些手段的。
哥嫂尚可對他們留情,但以許寧晚的性格而言,絕不會客氣。
一旁的陳瀟也明白。
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讓許家高看他一眼,絕非易事。
別說是男朋友了,就是連當朋友,都未必有資格。
就在幾人閒聊的時候,周鑫辰慌亂無措的從臥室中跑了出來。
原本在他臉上的自信已經消失不見。
已然被驚恐的神色替代。
「周醫生,怎麼樣?」
許天明連忙開口問道。
「快……快去請我師傅!」
「人……人要不行了!」
周鑫辰說完話,腳下踉蹌,直奔奔的摔趴在了地上。
聞言,所有人大驚失色。
許天明衝進臥室,發現許老爺子上身赤裸,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跡,銀針胡亂的掉在地上。
「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之前許老爺子的身體只是越來越差,偶爾咳血,昏睡,時而氣息不穩。
最嚴重的有兩次呼吸驟停,心跳微弱的情況發生!
可現在人已經陷入了昏迷,臉色紫青,已然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他病情複雜,絕不是我能醫治的,這天下,或許只有我師傅能夠救他!」
周鑫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慌的說道。
「不是他情況複雜,是你下錯了針,血液迅速逆轉,急火攻心,導致病人血壓飛升,陷入昏迷!」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陳瀟從眾人身後走出來,面色沉穩。
眼眸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金色光芒。
如此慌亂的情況下,唯有他一人保持冷靜。
在第一時間便確診了許老爺子的病情和現場情況。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下錯針!」
周鑫辰心虛的大喊道:「我可是神醫的徒弟,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質疑我?」
「本來以為你是孫方慶的徒弟,能有點水平,沒想到自持清高,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
陳瀟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準備施針。
「等等!」
許天賜一把將陳瀟拉過來,擋在了許老爺子的身前。
「你想要幹什麼?我爸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折磨他!」
「我沒有要折磨他,現在情況很嚴重,再過五分鐘,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許老爺子!」
陳瀟冷冷說道。
許天明一愣,連忙上前詢問:「難不成你還是個醫生?」
「我不是醫生,但略懂醫術。」
陳瀟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臥室內的空氣都凝滯了。
許寧晚柳眉緊皺。
她從未聽說過陳瀟會醫術。
可她知道陳瀟絕對不是胡鬧之人。
他辦過的事情,絕不會有意外!
「陳瀟,你有幾成把握。」
她微啟紅唇,嚴肅問道。
「十成!」
陳瀟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陳瀟,十成把握?連我師傅都沒有十成的把握!你是想攀上許家這支高枝想瘋了吧!」
周鑫辰驚魂未定,聽到陳瀟大放厥詞,頓時出言揭穿。
「大哥,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一個沒有醫師資格證的人為爸看病。」
「咱們請不動神醫,就讓爸這麼去了吧!再治下去,太煎熬了!」
許天賜眼睛滴滴溜溜的轉著,眸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裝出一副難過模樣,抹著眼淚。
許天明也蒙了,事發突然。
他也難以做這個決定。
讓老爺子就這麼去了,實在不甘心。
讓陳瀟醫治,又難以信服。
「叔叔,馬上就來不及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我陳瀟一個人擔!」
就算是坐牢,賠償,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許寧晚失去在乎的爺爺。
「爸,讓他試。」
「不管結果如何,我力保陳瀟。」
許寧晚突然開口。
她語氣中無法拒絕抗議的氣勢震懾住了臥室內所有人。
「陳瀟,我相信你。」
陳瀟見沒人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在許老爺子前胸出的幾處快速下針。
針落下,許老爺子立刻有了動靜。
他大喘一口氣,噗呲吐了一口鮮血。
「啊,好舒服!」
這口血堵住了他的呼吸,差點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
「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許天明急的跪在了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道。
「好……好多了,身體也有力氣了。」
許老爺子咳嗽了兩聲。
「先讓病人休息。」
陳瀟收起銀針袋子:「他身上的銀針,半個小時內不要摘下來。」
說完,他便轉身往門外走。
方才極限救人耗費了他不少力氣,臥室人多,空氣不流通,讓他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