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夜襲
漢森莊園位於東部密林南部，沃羅河的更上游。離薩爾丁莊園大概五里的距離。
洛莫一路走過來，看到河邊大片的荒地，心想如果能將薩爾丁莊園和漢森莊園合在一起，這一大片荒地再開墾出來，那麼自己便成為沃羅河上游最大的領主了。
漢森領主覬覦他的土地，但洛莫又何嘗不覬覦漢森的土地呢？
只是若是強取的話，市政廳和黑岩城都不會允許的。
雖然沃羅河谷強盜橫行，豺狼人遍地，但是表面上的和諧還是需要維持的。
那個借據就是洛莫想到的合法手段。只要將漢森男爵殺死，那麼借據上的內容便會任由自己掌控了。
他不知道漢森男爵和市政廳有什麼關係，不過說穿了，也只是利益罷了。人死燈滅，只要漢森一族覆滅，那麼利益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便是將漢森一族趕盡殺絕，不留一絲後患。
據他所知，漢森男爵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已經嫁出去了，先不去管他。三個兒子，其中大兒子死於前段時間的豺狼人入侵。
剩下兩個兒子的年齡還沒有自己大，不足為懼。
以洛莫的速度，行了大概不到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漢森莊園的領地。
此時已是深夜，洛莫看到一個巨大的城堡矗立在眼前，比自己的城堡更加雄偉。
但是城堡周圍的農舍卻是破舊不堪，如同貧民窟一般。和旁邊氣派的城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居住的條件來看，就知道漢森領主下的農奴們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洛莫選擇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輕而易舉地翻過圍牆。
此時莊園裡萬籟俱靜，月光下，洛莫看到不遠處的窩棚里，一些農奴正睡在裡面。
現在已到初冬時節，但是他們的身上蓋得還都是單薄的亞麻薄被。
他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婦將一個幼童緊緊抱在懷裡，她自己佝僂的背部還露在外面，卻將被子全蓋在了幼童的身上。
一陣寒風吹過，老嫗的背部頓時顫抖起來。
『這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面.』洛莫心中暗暗嘆息。
他收回目光，轉頭望向城堡。
高牆之上，其他地方都一片黑暗，只有一個碩大的落地窗還隱隱透出亮光。
洛莫縮起身子，順著坑窪的磚牆，慢慢往上攀爬。
他現在的力量和敏捷均以達到了7以上，只用兩根手指便能撐起自己的身體，這種級別的飛檐走壁對他來講沒有任何難度。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攀岩到了落地窗前。
朝著窗縫往裡面望去。洛莫看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赤身裸體的人。
地毯上和桌子上擺放著殘羹冷炙，酒杯東倒西歪，紅色的液體灑得到處都是。看上去腌臢不堪。
床上有兩個男人，三個女人。他們的軀體相互交叉著，造型不一，其中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都已癱軟不動。
只剩一個男人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試圖將她的身體扶正，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看著眼前這個糜爛的場景，洛莫心中暗暗嘆息，這才是貴族生活啊。
想想自己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洛莫掏出血牙匕首，順著窗縫從容將窗戶敲開，然後一個翻身，便潛入了進去。
那個男人喝得酩酊大醉，聽到動靜，轉頭朝洛莫的方向望了過來。
看到洛莫，男人立刻驚出一身冷汗，正想放聲尖叫，突然就被洛莫捏住了喉嚨。
洛莫左手扼住他的喉嚨，右手血牙在手，繞著男人的身體在床上遊走一圈。
血牙匕首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專往床上幾個男女的喉頭招呼。
瞬息之間，一男三女的喉頭全被割開，在睡夢中暴斃而亡。
洛莫將沾滿鮮血的匕首放在剩下一名男子的臉頰旁，輕聲說道：「只要發出一聲呼救，你的下場就會和他們一樣。不同的是，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男子面露恐懼之色，忙點了點頭。
「你是漢森男爵的兒子？」洛莫問道。
男人拼命點頭，似乎他以為貴族的身份可以免於一死。
「那床上這位是？」洛莫再度問道。
「我我的哥哥。」男人艱難回答道。
洛莫臉上露出笑容，道：「你們哥兒倆玩得挺花的啊。」
「饒饒命。」男人沙啞著嗓子，聲如細蚊。
「你不用擔心，我是來找你父親的。幫我找到你父親，你就可以免死。」洛莫沉聲說道。
男人聽到這話，於絕境中得到一線生機，頓時大喜，連忙說道：「我我父親在藏寶室中。」
「藏寶室？」洛莫頓時一愣，這個時間還呆在藏寶室？
男人解釋道：「父親怕我們偷他的財產，因此常年睡在藏寶室中。而且，那裡比較安全.」
「帶我去找他。」洛莫命令道。
男人立刻遵命，連衣服都沒穿，帶著洛莫小心穿行在城堡之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一樓走廊盡頭的一間石門之外。
洛莫將匕首抵在男人的後腰，輕聲道：「叫開門，開門之後便沒你什麼事了。」
男人連連點頭，開始敲門。
過了一會兒，漢森男爵渾厚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出來：「誰啊？」
「是我，父親。」男人輕聲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您商量。」
「什麼事情啊，這麼急。」
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門栓一陣響動，門慢慢從裡面打開了。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洛莫一刀捅進了男人的身體，趁勢一下子將門推開。
漢森男爵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兒子光著身子向自己撲來，臉上帶著恐懼到猙獰的神色。
「什麼情況？」
漢森男爵立刻後撤，反手就要去摸床頭的短劍。
然而洛莫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個箭步便從男人的腋下穿出，接著血牙匕首霍然出手，往前一送。
漢森男爵看到洛莫突然殺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頓時駭然無比。他避無可避，一雙肉掌護在身前，想要硬接洛莫的刀刃。
洛莫立刻變招，繞過他的手掌，徑直刺向漢森男爵的喉頭。
漢森男爵往旁一側，雖然避過了要害，但是右肩仍被洛莫的匕首劃傷。
兩個人在狹小的密室之中，開始了貼身格鬥。
瞬息之間，雙方你來我往的過了好幾招。鮮血不斷的在兩個人之間迸出，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血霧。
下一刻，漢森男爵一聲慘叫，他的心口終於被洛莫刺中，慢慢軟倒下去。
洛莫輕舒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隨手用漢森男爵的內襯擦拭乾淨匕首。
『有點高估漢森男爵的實力啊。石灰和青霜大劍都沒用上。』
洛莫將匕首揣入懷中，開始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標準的密室，和自己領地的地下室差相仿佛。不同的地方在於，內牆上多了一個半人高的透氣窗。
他環顧四周，除了漢森男爵的大床外，靠牆還有一排柜子和箱子。
既然是藏寶室，洛莫沒有浪費時間，立刻開始翻箱倒櫃。
不一會兒的功夫，洛莫的臉上便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他搜羅出了足足二百枚的金幣，這一下，賺大發了。
懷著興奮的心情，洛莫打開最角落的箱子。
這個箱子上扣著一把鐵索，洛莫用匕首一撬，輕易便將其破壞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古樸的長形石盒。樣子和洛莫在自家密室中盛放青霜大劍的那個石盒一模一樣。
洛莫打開石盒，只見一把黃色的大劍靜靜躺在盒中，大劍的下方，還放著幾張年代久遠的羊皮捲軸。
「這是，我薩爾丁先祖留下的另外一件法騎武器嗎？」
洛莫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