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後,秦安立刻把燈吹滅,並做出噤聲的動作。
「刀哥,這就是秦安家。」李賴指著一個破舊的柵欄門說道。
刀疤男子抽了抽臉上的肌肉,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刀哥,這幾天秦安的小姨子也來了,他被趕到柴房睡覺,咱們不如直接去柴房把他給幹掉!」李賴繼續說道。
「那好!」刀疤男子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往柴房走去。
等他們進入柴房後,對著秦安的鋪蓋就是一通亂刺。
月光的照耀下,秦安等人能清晰的看到他們在柴房揮刀的動作。
杜秋娘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她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從沒見過這種場面。
杜秋月倒是顯得比較平靜,她拿來兩把凳子,遞給秦安一把。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分別站在屋門的兩側。
柴房內,刀疤男子一巴掌護在李賴臉上,怒嗔道:「你小子敢騙我,是不是找死!」
李賴捂著臉,跪在地上哀求道:「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我敢肯定,秦安的小姨子還在家裡,莫非他們幾個睡在一起了?」
「這小子還挺會玩,只可惜,你只能玩這最後一個晚上了!」刀疤男子臉上露出獰笑。
他們走出柴房,一步步的朝著主臥走來。
「你先!」
到門口的時候,刀疤男子給李賴使了個眼色。
李賴掏出一把匕首,伸進門縫,一點點把門栓撬開,臉上露出喜色。
然而,他剛一進門,秦安手裡的凳子落下。
咔嚓!
秦安砸在李賴的肩膀上,段成好幾節,李賴疼的齜牙咧嘴。
「你小子找死!」李賴揮動著匕首,想要把秦安殺掉。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一把椅子落下,不偏不倚的砸在李賴的頭上。
杜秋月的手勁比秦安還大,凳子直接碎成粉末,李賴腦袋開花,鮮血直流,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廢物!」刀疤男子一腳把李賴踹開,拿著大刀走進來。
「你是誰?想幹什麼?」秦安警惕性的問道。
他知道來者不善。
刀疤男子冷冷一笑:「就是你偷了我的野豬?」
野豬?
秦安頓時反應過來,原來那隻野豬是被刀疤男子給射傷的。
不過,刀疤男刀並沒有直接把野豬殺掉,也不能算是他的。
秦安既不是偷,也不是搶。
但他不想跟他解釋這麼多,直截了當道:「那隻野豬差不多值三兩銀子,我把錢給你!」
秦安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男子,繼續道:「這是五兩,你找我二兩!」
「找你錢?哈哈哈,小子,我看你是傻了吧?」刀疤男子大笑道。
「你什麼意思?」秦安警惕的問道。
「我不僅不找給你錢,還要把你的錢全都拿走,我還聽說你媳婦長得不錯,也孝敬給我了!」刀疤冷聲說道。
就在他最囂張的時候,早就埋伏在暗中的杜秋月一棍子砸在刀疤男子的後腦勺上。
刀疤男子疼的直咧嘴,他摸了摸頭皮,受傷全都是血。
「臭婊子,你敢打我!」刀疤男子大怒,拿著大刀便砍了過去。
杜秋月側身躲過他的攻擊,並給他來了一擊迴旋踢,鄭重刀疤男子胸口。
「小妞,身法還不錯,就是力量太小了!」刀疤男子摸著杜秋月的腳,貼上去聞了聞,猥瑣至極。
杜秋月另一隻腳側身飛起,用力的踢在刀疤男子的下巴上,這才掙脫他的束縛。
「姐夫,你對付那個嘍囉,我對付他!」杜秋月急忙說道。
秦安沒想到杜秋月還會武功,稍稍來了點信心。
他抬起手裡的木棍,上去就想給對方開瓢,只可惜,對方早就準備,輕鬆躲過攻擊。
「小子,你太弱了!」彪子輕蔑的說道。
雖說他的體魄也並不健碩,可跟秦安比起來,綽綽有餘。
秦安也知道打不過對方,快速跑到桌子旁邊,打算跟對方周旋。
不論彪子怎麼追,秦安都圍著桌子轉圈。
彪子順時針追,秦安就順時針跑,彪子逆時針追,秦安就逆時針跑。
不一會的功夫,兩人跑了好幾十圈,轉的頭暈。
另一邊,刀疤男子已經挨了杜秋月十多腳。
即便杜秋月力氣小,可這丫頭下手狠,每次都踢對方要害,甚至還踢了一下襠部。
疼的刀疤男子嗷嗷直叫。
「臭婊子,看我待會怎麼玩你!」刀疤男子陰冷道。
已經一番激烈的折騰,杜秋月的體力明顯不支,氣息也變得紊亂。
她再次起跳,試圖用腳尖踹刀疤男子的面門,結果被對方雙手抓住小腿,動彈不得。
刀疤男子掀開她的裙擺,雙手在她雪白的小腿上不停的撫摸。
杜秋月想要掙脫,結果另一條腿也被抓住。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很難獲勝。
見此狀況,秦安焦急不已。
他故意把注意力放在杜秋月這邊,彪子抓住機會,伸長手臂,想要隔著桌子把秦安殺掉。
就在這時,秦安用力踹動桌腿,彪子的襠部剛好被桌子擊中,疼的他在地上打滾。
解決掉彪子後,還沒等秦安過去幫忙,一直躲在暗處的杜秋娘拿著一把凳子砸在刀疤男子的後背上。
刀疤男子吃痛不已,轉身掐住杜秋娘的脖子,咬牙道:「又來一個臭婊子,長得還真標誌!」
「小子,乖乖把你手裡的棍子放下,不然我殺了她!」刀疤男子掐著杜秋娘的脖子,冷聲說道。
隨著他不停的加大力道,杜秋娘喘不過氣來,猛烈的咳嗽起來。
「住手,不要傷害她!」秦安立刻把木棍放在地上。
「彪子,把那個娘們給我綁了!」刀疤男子厲聲說道。
彪子從地上爬起來,拿著繩子一步步朝著杜秋月走來。
為了不讓杜秋娘受傷,杜秋月只能被他一點點綁起來。
見杜秋月被綁後,刀疤男子露出獰笑:「把這個廢物也綁起來!」
在他看來秦安比弱雞還弱,他們大獲全勝。
隨著彪子一點點靠近,秦安眼神暗了暗,袖子中露出一把精緻的手弩,一點點瞄準刀疤男子的眉心。
秦安渾身都在發抖,這是他第一次使用手弩。
稍微有一點偏差,就可能要了杜秋娘的性命。
這種情況下,他沒有過多的考慮時間,只能硬著頭皮扣動懸刀!
咻!
鋒利的弩箭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