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踏入落王府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而堅定,他的心中充滿了對目標的執著與對未知風險的警惕。
夜色如墨,為他的行動提供了天然的掩護,但秦安深知,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他回憶起在落王府度過的那些日子,每一處細節都如同烙印般深刻於心。
王府的布局、侍衛的換崗規律,甚至連夜風中樹葉摩擦的聲音,都成了他判斷安全的依據。
他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些年王府的防衛並未有太大的變動,至少在他熟悉的領域裡,能夠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沿著陰影中的牆根,秦安悄無聲息地移動著,他的腳步輕盈而迅速,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避開了一處又一處侍衛可能巡邏的路線,憑藉著對王府的熟悉,選擇了一條最為隱蔽且靠近國師居所的路徑。
在選定的位置,秦安停下了腳步,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月光稀薄,但足以讓他看清前方的路況。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從懷中取出了那枚精心準備的鐵鉤。
這枚鐵鉤經過特殊設計,既輕便又鋒利,是他此次行動的關鍵工具之一。
隨著「嗖」的一聲輕響,鐵鉤準確無誤地鉤住了牆頭,秦安借力一躍,身體如同獵豹般矯健地翻過了高牆,穩穩地落在了王府之內。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與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距離見到那位能夠改變局勢的前朝國師又近了一步。
進入王府後,秦安更加謹慎地前行。
他利用自己對王府的熟悉,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儘可能地減少被發現的風險。
同時,他的心中也在默默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他知道,要想讓前朝國師出手相助,絕非易事,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誓要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進入落王府後,秦安沿著牆根偷偷往裡面走。
秦安踏入門檻的那一刻,心中湧起的不安愈發強烈。
落王府內的異常寂靜與侍衛數量的明顯減少,讓他不禁揣測起這背後的原因。
是王府正經歷著什麼變故,還是他的到來觸動了某種未知的機關?這些念頭如同野草般在他腦海中瘋長,卻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
屋內瀰漫的霧氣,為這場景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詭異。
秦安皺起眉頭,試圖穿透這層濃霧看清前方的景象,但視線所及之處皆是朦朧一片。
他心中暗自警惕,腳步卻未曾有絲毫停頓,反而更加迅速地向前推進,試圖接近那束微弱卻堅定的光芒——國師的房間。
「為何她會選擇在這樣的環境中居住?」秦安心中疑惑重重,但更多的是對即將面對未知的緊張與期待。
他深知,這位前朝國師不僅實力深不可測,更是復國大業的關鍵所在。
然而,她為何遲遲未動,成為了秦安心中最大的謎團。
隨著秦安逐漸深入,霧氣似乎也變得愈發濃厚,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但他憑藉著過人的意志與敏銳的直覺,在迷霧中穿梭,最終來到了國師的房間前。
門縫中透出的光線,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溫暖而誘人,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縷希望之光。
秦安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輕輕推開了房門。
門軸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即將展現在眼前的場景上。
「算了,來都來了,總要進去看看!」
秦安悄無聲息的將門推開,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他的腳步聲變得更加輕盈,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進門之後,一陣霧氣撲面而來。
「好重的霧氣。」
秦安喃喃自語道,加快了腳步。
當他穿過屏風後,瞬間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
一名長相絕美,皮膚白皙的女子正沐浴。
「好白!」
秦安忍不住大叫出來。
當看到對方身體的時候,他血壓飆升,差點噴出鼻血。
「誰?」
一陣冷厲的聲音傳來。
秦安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只見國師身子輕盈的從浴缸中飛了出來,衣服一件件的披在身上。
她的速度很快,但還是沒有逃過秦安的眼睛。
「糟了!」
秦安頓時感覺背後一陣涼風穿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鋒利的匕首已經架在脖子上。
秦安額頭上不斷的冒出冷汗,他的小命差點玩完。
早知道國師正在洗澡,他就不該這麼衝動。
「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秦安嘿嘿一笑,儘量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賊,你找死!」
國師那清冷的聲音,如同廣寒月宮的仙子一般。
好聽是好聽,但就是有點嚇人。
「誤會,我剛才什麼也沒看到的。」
秦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以鐵錘的人格擔保,若我有半句說謊,那傢伙生孩子沒屁眼。」
「無恥!」
國師一腳將秦安揣在地上,手中的長劍順勢抵在他的喉嚨上。
秦安這才看見國師那張清冷而又憤怒的臉龐,看樣子,他真把這位不是人間煙火的女人給惹怒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國師多麼在意名節。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守身如玉到這個年紀。
但秦安也不是很怕,對方沒有直接把他殺掉,就說明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我這次來找國師有重要事情相商。」
秦安急忙轉移話題。
「你但凡敢說一句謊話,我定殺你!」
國師冰冷的說道。
她在給秦安一次機會。
其實,雖說國師深處落王府內,但她的眼線遍布天下,當今大炎王朝發生了什麼,她了如指掌。
她自然知道秦安已經幫助鐵錘戰勝了霍將軍,還建立了一支實力不俗的軍隊。
若非秦安對鐵錘還有用處,她定不會猶豫片刻。
秦安把鋒利的長劍拿開,站起身來,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這次來,是想除掉宋王爺!」
秦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宋關!」
聽到這個名字,國師眼神中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這跟她剛才對秦安的氣息還不一樣。
她對秦安雖然生氣,但殺意不濃,而這次分明是想把對方碎屍萬段。
「國師也很想除掉此人吧?」
秦安反問道。
他知道國師對這件事情絕對感興趣,也能成功轉移剛才不愉快的話題。
然而,國師卻出人意料的搖搖頭:「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
秦安頓時長大了嘴巴。
不應該啊,對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難道在她眼中,被玷污名節才最致命?
國師最想殺的人是他?
「身為前朝國師,你竟然不想殺掉出賣前朝的叛徒,你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先皇?」
秦安一本正經的指責道。
「你找死!」
聽到這話,國師立刻暴怒,鋒利的長劍再次抵在秦安的喉嚨上。
但秦安一點也不慌張,雖說他的處境看似更加危險,但實際上恰恰證明國師在乎前朝,她想殺掉宋關。
「如果先皇在世,恐怕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宋關除掉!」
秦安不卑不亢的說道。
「先皇在世才沒有你這般魯莽!」
國師回應道。
「魯莽,我不覺得此事魯莽,宋關手握軍權,殺掉他不僅能給前朝報仇,還能削弱當朝皇帝。」
秦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殺了一個宋關,還有千千萬萬個宋關,這並不會對狗皇帝造成任何影響,況且,宋關一死,落王府必定受到牽連,到那時候,我們的根基就沒了!」
國師低聲說道。
從她的眼眸中,也能知道她多想出掉宋關。
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她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