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牛花花有些失落的說道,她也知道秦安似乎已經被國師控制起來。
不僅只能吃蟲子,而且只能在這個固定的院子內。
牛花花不想為難秦安,只能有些失落的離開。
她前腳剛走,國師後腳出現在秦安身後。
「鬼啊!」
秦安又被嚇了一跳。
他就不明白了,為何國師總喜歡突然出現,不知道他心臟不好嗎?
「我可沒限制你的自由,人家姑娘明擺著是想讓你參加,怎麼不去?」
國師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國師吃醋了?」
秦安不懷好意的問道,他沒想到國師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我、我……只是說了實話!」
國師背過身去,氣息明顯有些紊亂。
「真沒吃醋?」
秦安喃喃自語道,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國師剛才的反應不對勁。
就算沒有吃醋,也肯定已經生氣。
「既然國師沒有吃醋,那為何要突然顯現身?」
秦安揣著手,故意刁難的問道。
這幾日他被國師給整慘了,現在他也該收回一點利息,讓國師難堪。
「因為你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吃飯!」
國師聲音立刻變得冰冷起來。
聽到這話,秦安頓時汗流浹背,他本想針對以下國師,沒想到反被針對。
倘若他什麼都沒說的話,吃油炸蟲子這件事情國師也不會主動提及。
可現在他不給國師台階下,國師也只能拿這件事情說事。
秦安擔心以後他只能吃生蟲子,要是那樣的話,他真要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國師別生氣,雖然我沒有直接吃生蟲子,但油炸後的蟲子還是蟲子,我也沒有違反您的規定。」
秦安嬉皮笑臉的說道,就差跪在地上給國師捏腳。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你上次不是說已經練會了嗎?展示給我看看!」
國師瞥了秦安一眼,並沒有在吃油炸蟲子這件事情上過多計較。
「現在展示?」
秦安表情一怔。
從上次國師離開後,他一直都在給牛花花處理拋繡球的事,根本就沒訓練,他跟剛才的實力也沒什麼區別。
很顯然,國師還是因為他跟牛花花走的太近而生氣。
「接劍!」國師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上突兀地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冷不丁地從袖中猛然拋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其動作之快,猶如電光火石。
秦安,正在出神,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毫無準備,只能憑藉著本能反應,踉蹌著伸出手臂,勉強將那把沉甸甸的長劍接住。
在長劍強大的慣性作用下,秦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腳步踉蹌,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竟是被這把鋒利的長劍拉著,一步步向前踉蹌而行。
他拼盡全力地調整著身體的平衡,雙手緊握劍柄,試圖站穩腳跟,但那股來自劍身的巨大力量,卻讓他如同風中飄搖的燭火,難以穩定。
正當他要穩定身姿的時候,國師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再次出現在秦安的身後。
她的掌心輕輕貼上了秦安的後背,那一刻,秦安只感覺一股溫暖而渾厚的力量,猶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地湧入自己的身體。
這力量既溫和又強大,讓他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浪推動著,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前方的粗壯木樁衝去。
隨著距離的縮短,秦安的心中逐漸湧起一股明悟。
當他的身體即將與木樁相撞的那一刻,秦安的眼神變得堅毅,他深吸一口氣,集中起全身的力量,在即將失去平衡的瞬間,做出了一個精準而果決的動作——突刺!
劍尖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璀璨的軌跡,伴隨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咔嚓」聲,劍刃深深地嵌入了木樁之中,足足有六寸之深,幾乎要將那堅實的木樁一分為二。
木屑紛飛,塵土揚起,秦安站在原地,氣喘吁吁,但眼中閃爍著興奮與自豪的光芒。
這一刻,秦安直接給驚呆了。
他沒想到國師就這麼隨隨便便碰了他一下,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你還說沒有內力,剛才是怎麼回事?」
秦安喋喋不休的問道。
他堅定的認為,剛才之所以能刺入六寸的深入,就是因為國師傳給他一部分內力。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剛才全都是你自己的力道。」
國師淡淡的說道,再次消失在秦安的視線中。
「我自己的力道?難道她已經給了我十年的內力?」秦安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激動。
他的心跳加速,臉頰微微泛紅,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
以前,他曾在無數個夜晚,蜷縮在被窩裡,借著微弱的燈光,沉浸在那些充滿奇幻色彩的武俠劇中。
劇中,那些隱世高人往往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將畢生修為傳授給一位有緣的少年,使其一夜之間脫胎換骨,成為武林中的一代宗師。
此刻,秦安仿佛覺得自己就是那武俠劇中的少年郎,被命運選中,得到了國師的青睞,從而獲得了十年的內力。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體內奔騰,如同江河之水,滔滔不絕。
他相信,自己現在一拳揮出,即便是山林中的猛虎,也定能一擊斃命。
秦安聳了聳肩,抖落心中的雜念,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寶劍上。
他雙手緊握劍柄,目光如炬,直指前方那根象徵著挑戰與考驗的木樁。
他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穿透吧!」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自信,仿佛要將所有的懷疑與恐懼都驅散。
不得不說,秦安的氣勢確實比之前強盛了好幾倍。
他的雙眼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要將木樁洞穿一般。
他揮劍而下,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直取木樁中心。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像更為殘酷。
劍刃在觸碰到木樁的瞬間,雖然深深嵌入,但僅僅沒入三寸便徹底停住,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秦安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失落。
他仔細估量了一下,劍刃深入木樁的距離,確實只有三寸,與之前的嘗試並無二致。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得,又回到原點了!
「什麼狗屁破劍!」
秦安把長劍摔在地上,他覺得肯定是這把劍不行,影響了他的發揮。
如果換成國師手中的劍,絕對沒有問題。
但反過來一想,他剛才是用國師的劍才刺入六寸,他的實力本來就沒提升。
「難道真是劍的原因?」
秦安喃喃自語道。
他承認一把鋒利的寶劍可以削鐵如泥,區區木樁根本不在話下。
只不過,國師的寶劍已經被阿詩瑪搶走,她手中的也是一把尋常的劍。
這個時候,秦安突然想起國師剛才的那番話。
「如果她沒說謊的話,剛才真的都是我自己的力道?」
秦安低聲呢喃道。
他反覆推演剛才的情形。
國師先是給了他一把劍,然後又推了他一下。
雖說那把劍是飛過來的,擁有不小的慣性,甚至讓他的身形不穩,但那是因為他毫無準備,一把劍的慣性還不足以讓他站不住腳。
接下來國師又推了他一下,他誤以為國師給他傳功。
拋開幻想不說,但看事實的話,國師的力道也不是很大,最起碼沒讓他身體飛出去。
這麼說來,剛才那一劍與平時相比,其實並非毫無差別,而是動作上的微妙變化帶來了截然不同的結果。
「動作!動作不同!」秦安在心中反覆咀嚼這句話,突然間,他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恍然大悟。
他回想起剛才的情景,與以往那些無數次站在木樁前進行突刺的嘗試相比,唯一的不同在於,他這次是衝過去的。
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化,卻帶來了質的飛躍。
在衝刺的過程中,他的身體與劍形成了一體,藉助了奔跑時產生的慣性,這股力量在劍尖釋放時得到了顯著的增強。
秦安聯想到體育比賽中的跳高與跳遠項目,運動員們都需要通過一段助跑來積蓄力量,以達到更高的跳躍高度或更遠的跳躍距離。
同樣地,在劍術中,這段衝刺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它不僅為劍的突刺提供了額外的動力,還使得劍尖在接觸木樁的瞬間更加迅猛,從而增加了穿透的深度。
明白了這一點後,秦安的眼神變得更加明亮,他再次拿起長劍,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份新領悟的力量注入劍中。
他迅速調整姿勢,雙腿發力,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快速沖向木樁。
在距離木樁僅有一尺之遙時,他猛然間揮劍而出,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直擊木樁中心。
「咔嚓」一聲,劍刃深深嵌入木樁之中,這一次,他果然刺入了有六寸的深度,比之前的嘗試有了顯著的進步。
秦安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再次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也深刻體會到了動作變化對於劍術提升的重要性。
「哈哈,成功了!」
秦安興奮不已的說道。
可他的笑容僅僅持續了一秒,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國師最開始演示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進行衝刺,也就是說,國師對他考核的時候也不能衝刺。
完了,又白練了。
秦安無奈的癱坐在地上,表情倍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