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實驗室首領已死,秦時他們行事更加容易。
不到半小時,就將十五層的地下實驗室翻了個遍,除了那些被抓但因為沒有屈服被關押在暗室、身上全是鞭痕的藥劑師,其餘只要還有口氣的,都被碧落黃泉一鍋端了,一個不留。
秦時在那些被關押的藥劑師里看到一個蟲,木凌的小叔叔木聽之。
但他並未做什麼,同樣將蟲打暈,準備等出去再讓木凌來來問。
他們還在奧利弗房間的大床底下找到一個傳送陣,遺憾的是傳送陣無法啟動,另一端被毀了。
同一時間希拉地堡,在將傳送陣破壞掉的瞬間,希拉看到傳送陣亮了一瞬,他慶幸不已,幸好暗主的消息來的及時,否則他這裡就要不安全了。
回到房間後,他再次接到暗主的傳訊,看完傳訊後,希拉眼裡閃過不明不暗的光芒。
暗主召集他們,這是準備對付將實驗室毀了的那個傢伙了嗎?
如果是真的……誰會成為那個誘餌呢?
一圈分析後,希拉有種大概率是他的預感,心情十分不爽。
同樣修為的奧利弗都死了,他不能保證自己能順利逃掉。
他得好好計劃計劃,若真成那個被推出去的誘餌……
出了實驗室後,秦時拿出隱身符給那些藥劑師貼上,讓碧落黃泉和傀儡帶著他們去小木屋等他。
他則帶著愛羅伊通過奧利弗的戒指換位,來到一個石室。
「雄主,這些傢伙好喜歡石室,估計又是在地下,」愛羅伊看著四周的陳設吐槽道,這一路走來,全是地下石室。
秦時一本正經:「老鼠嘛,只能躲在地下,他們是有條件的老鼠,自然會把自己住的地方裝修一下。」
「噗嗤,哈哈哈……雄主你這形容好貼切,」愛羅伊被逗笑,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家雄主總說大實話。
秦時攬著他得腰,等他笑夠後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唇角:「我們來幫老鼠收拾一下家裡吧。」
愛羅伊眼眸一亮:「好。」
說完就開始翻箱倒櫃,遇到點東西就往自己的傀儡空間丟。
很快,石室被好好「收拾」一番後,跟被洗劫一空沒啥區別。
一人一蟲眼角上揚相視一笑。
等他們回到小木屋後,碧落黃泉第一時間撲了上來,手裡還拿著小傀儡。
「主人,下次給人傀下指令時千萬別偷懶,這傢伙一根筋,只認你說的話,為了把他收服,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碧落黃泉巴拉巴拉將來到小木屋後的情形全說了。
秦時給人傀下的指令是讓它帶著那些藥劑師到這間小木屋等他,並未說到了之後具體要做什麼。
人傀沒得到這個指令,死活不給那些藥劑師鬆綁,也不許他們動。
僵持好一會兒後,碧落黃泉將秦時落在人傀意識的神魂抹去,這才將人傀變回沒有意識的模樣。
因為他是秦時的契約天火,抹去秦時落在傀儡身上的神魂並不難,遠沒有到它說的廢好大功夫的程度。
但碧落黃泉就不是個做了不說的火,相反它信奉做了一定要說出來。
不僅要說,還要視情況稍微誇大一點,讓自己主人知道自己的付出。
這樣一來,它能得到的獎勵將會更豐厚。
秦時又何嘗不知道它的小心思?
但每次都沒有戳破。
這次也一樣,秦時給了它幾瓶丹藥和一堆火魂石,囑咐一句別吃撐了,就開始牽著愛羅伊走進小木屋。
他剛進去,木凌和澤漆就迎了上來。
木凌眼睛通紅,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樣,撲通一聲跪在秦時跟前:「多謝大人救了我小叔叔,木凌……」
「行了,這些廢話就別說了,說說你問到底情況,」秦時抬手打斷木凌的話,從木凌的稱呼轉變他就知道了木凌的決定。
但他現在並沒有當初想要招收奴僕的心思了。
就木聽之也就是順手的事,就像救另外幾個藥劑師一樣。
他只想知道木聽之他們被抓期間,有沒有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木凌聞言瞬間明白秦時的意思,心底生出些遺憾,果然錯過了就是真的錯過了。
「我小叔叔確實聽到了一些信息,醒來後第一時間和我說了……」
原來木聽之被抓後,體內的定位晶片也隨之被發現,來到這裡的實驗室後,他發現這些傢伙在拿三大種族試藥。
這簡直喪心病狂,和他木家的家訓也背道而馳,所以無論被怎麼威脅,木聽之都不願意幫他們做事。
一直被關押在暗室,時不時遭受一頓毒打。
在被那些星盜知道他看不慣他們拿三大種族做實驗的事後,星盜們在打他的過程中,時不時透露一些他們的實驗情況。
木聽之知道了他們已經研究出一種毒,這種毒帝國如今的檢測設備都查不出來,傳染性極強。
一旦被傳染,全身膚色將變成青灰色,每日承受百爪撓心般的痛苦,半個月後必死無疑。
或許是篤定他逃不出去,又或許是星盜們被他油鹽不進的態度惹惱了。
前兩天有個星盜為了刺激他,說漏嘴了一些消息。
他們接到命令,準備以自殺式襲擊的方式將病毒送到星願星。
讓正在那裡旅遊的愛羅伊和秦時染上,再由他們帶到帝都星。
聽完後,秦時無語,這怎麼還扯到他身上來了。
不會是明家的事真讓他們破防了,所以來這麼一出?
明家到時候接到的命令也是要對付他和愛羅伊……
最後,秦時決定讓碧落黃泉走一趟星願星。
當初他們決定來米勒荒星後,就搞了傀儡,施了幻術偽裝成他們去到帝國的旅遊勝地星願星。
碧落黃泉聞言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作為吞噬一切的天火,什麼毒對它都沒用。
碧落黃泉離開後,秦時把幾個藥劑師以及木凌關於他、愛羅伊和澤漆的有關記憶都抹掉,帶著澤漆離開了小木屋。
風雪中,澤漆跟在秦時和愛羅伊身後,想說些什麼,數次張口又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