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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處心積慮

2024-08-23 19:54:39 作者: 狗十六
  「大人?」喜來這才回過神問道:「你沒有隨江公子回去麼?」

  「我不喜歡人多,走吧,你不是說要去現場看看。」顧景琰淡淡回應道,並沒有做太多解釋。

  喜來根本想不了太多,只是麻木的點了點頭隨顧景琰往家中方向走去。

  一路上顧景琰幾次想要開口搭話,可是看到喜來憔悴昏沉的樣子,每每開口都閉上了嘴。

  不多時,三人便到了喜來家外。隔著老遠就聞到了燒焦的氣息,看著自己的家變成了一片廢墟,常柏變成焦屍的慘狀更是揮之不去。

  喜來站在門前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果然如同她所料,周遭除了燒焦的氣味外,多了一些油脂和酒的味道。

  喜來看了眼常柏房間的位置走上前去,果然在廢墟中看到了四個沾染著灰燼的酒罈散落在桌子的位置。

  喜來走上前去,拿起一個酒罈晃了晃,裡面竟然還有一絲殘留。於是探過頭去,想要聞一聞,隨後便皺起了眉頭。

  「這酒有什麼問題麼?」顧景琰見她拿著酒罈發呆,不免好奇的問道。

  喜來點了點頭道:「我爹從不喝酒,這裡出現酒罈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故意讓人發現以為我爹是醉酒不能自救。而用油助燃,也是想要加快焚燒進度。」

  顧景琰聽了喜來的話,沉默了半晌後抬頭看向喜來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有備而來。」

  「不錯,如果只是一時興起殺人,那這些東西完全來不及準備。還有,他一定是熟知我家情況的人。」喜來放下酒罈緩緩走到自己房間的位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眼神變得凜冽。

  「這又是什麼意思?」一旁的阿影聽的雲裡霧裡的,摳了摳腦袋疑惑的看著二人。

  顧景琰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阿影 ,隨後看向喜來。

  喜來解釋道:「昨日我離家直至歸來,不過只有一個半時辰的時間,而我回來的時候火勢正是最凶。可我房間四周的油味,也是十分濃郁。顯然,我的離開不在他的計劃內,而他準備的東西,卻足以燒死我們父女兩個。」

  「什麼人跟你們有這麼大的仇?」顧景琰聽完下意識發問。

  喜來搖了搖頭道:「我爹是仵作,雖然都是街坊鄰里的,可畢竟都有些忌諱。平日裡即便是見到也都只是點點頭。更別說有別的人情往來,哪裡還會得罪什麼人。」

  「那就奇怪了,什麼人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殺你們呢。」顧景琰疑惑道。

  喜來若有所思重複道:「是啊,處心積慮……處心積慮……」

  看著喜來發呆,顧景琰以為喜來觸景傷情,連忙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雖然常仵作已死,可他一定想要你好好活下去。」

  喜來並沒有聽道顧景琰的安慰,反而冷不丁抬頭看著顧景琰說道:「處心積慮!」

  顧景琰一愣,抬手想要去摸喜來的額頭,喜來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只留顧景琰的手停在半空尷尬至極。

  「你是不是生病了?」顧景琰小心問道。

  喜來連忙解釋道:「沒有,只是方才大人的話提醒了我。這個人就是處心積慮,殺完人之後再放火,是為了掩蓋死者被殺。除了提前準備酒和油之外,他還做了準備。」

  顧景琰越發不接,阿影更是摸不著頭腦二人看向喜來,喜來抿了抿髮乾的唇道:「灰!我爹屍體口鼻中的灰!」

  「對啊!一般老百姓哪裡知道燒死的人嘴裡都是灰呢!」阿影恍然大悟,卻對上了顧景琰嫌棄的眸子,立即撇撇嘴不敢多言。

  「得儘快通知衙門,拿著酒罈去城中尋找此酒的出處。這幾個罈子一模一樣,應該是從店家那裡整壇買的,可罈子釉質毛糙,酒的氣味發苦,用來殺人的酒不必太貴所以應該只是一些小酒肆里的來的。」喜來上前拿起酒罈說道。

  顧景琰聽聞點了點頭看了眼阿影,阿影見狀立即上前接過酒罈道:「我這就去。」

  喜來一愣,沒想到阿影會主動前往,感激的看了眼阿影后彎腰行禮道:「多謝這位大哥。」

  阿影看了眼喜來,沒有多說什麼拿著酒罈飛快往衙門趕去。

  喜來環顧四周眉頭緊鎖道:「此人選的時間,正是人入睡最深之時,路上更是連更夫都不會碰到,但願能從這些酒罈中找到突破口吧。」

  看著喜來滿眼絕望的模樣,顧景琰猶豫了一下安慰道:「你已經很厲害了,只憑這些就能看出這麼多東西來,走吧只是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還得好好想想你們到底得罪了誰,才會出手這般狠毒要你們的性命。」

  喜來點了點頭,從廢墟中緩緩走了出來,一步三回頭看向身後。

  顧景琰知道她心中不舍,也沒有催促,等她看夠了二人著才緩緩往城中走去。

  喜來一路上沉默不語,顧景琰見狀只好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喜來頓了頓道:「在想我爹說過的話。」

  「嗯?」顧景琰看向喜來。

  喜來想了想開口道:「我爹說過,案件最重要的,其實是所謂的動機。為情為財,為名為利。甚至為了自己的喜好,又或者只是出一口氣。」

  顧景琰耐心的聽著喜來的話,他發現喜來在說起斷案的事情的時候,總有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我在想,殺我爹的動機會是什麼,為情?呵呵,我娘生下我就死了,這麼多年我爹整日出入義莊,連跟外人搭話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可能為情。我倒是想讓他再娶……可……可到底還是沒機會了。」喜來嗓音有些沙啞,說到常柏,難免再紅了眼。

  聽到喜來的身世,顧景琰看了喜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顧景琰想了想順著喜來的思路道:「不是為情,那便是為財了。興許是為財行兇,你也說了你爹只是一個仵作,為名好像也不太可能。」

  「是啊,我爹只是一個仵作,有什麼人會跟一個仵作有如此大的仇呢。」喜來默默說道,可話音剛落,喜來便像是清醒了一般猛的抬頭看向顧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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