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暖也沒多說什麼,便在旁邊頷首點了下頭,說:「好。」
凌墨塵抱著她,手收攏的更緊了:「這次,委屈你了,嚇到了吧?」
時溫暖:「還好,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害怕。」
「不過後來臨到事了,跑的時候,卻也沒有覺得多害怕。」
「我當時裝昏迷,聽到他們的對話,也聽到他們給你打電話了。」
「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
「所以,我只要拖延一點時間,為自己爭取到一點時間,就可以了。」
凌墨塵聽她這樣說,更加的心疼了。
不由收緊手上的動作,加重力道,將她收攏入懷,嘆了一口氣,聲音和語氣都無奈的說:「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會好好保護你。」
時溫暖翻了個身,反手更加緊的抱著凌墨塵:「好了,不必在意這些,我知道你心疼我。」
「可你我的身份,身邊的人和事都不一樣,所以……以後誰也說不好,就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們不惹事,卻也不怕事。」
「不管經歷什麼,有解決事情的能力才對。」
「我既然跟你結婚了,站在你的身邊,以後總會面對很多事,如果全靠你保護,你很累,時間久了,關係就不匹配。」
「我會努力讓自己適應,做那個能足夠站在你面前的人,可好嗎?」
聽時溫暖這麼說,凌墨塵整個人都怔在那裡。
他轉頭,深邃眸光感動又不可思議的看著時溫暖,許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點頭說:「好,當然好了。」
「只是,沒想到我的老婆,會受這樣的苦。只是,不管怎麼說,我很感動,老婆真好,我以為……你會嫌棄我,會怪我騙了你。」
時溫暖:「你當初隱瞞身份,確實不應該。這件事情,我是怪你,可也不至於到了離婚的地步。」
「當時決定離婚,是因為安安,因為我完全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做好給別人當後媽的準備。」
「我不想以後的人生會因為一個你跟別人生的孩子有許多的矛盾,影響我的事業,影響我們的關係,所以我才下定決心的。」
凌墨塵點頭,擁住她,嘆了一口氣:「是委屈你了。我也沒想到,林如茵居然如此膽大……居然敢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
時溫暖問:「這些天,你都在調查這件事?」
「嗯,我只想快點查出來,才好跟你早點複合,讓你早點原諒我。我早就受不了了。」
凌墨塵說著,長嘆一口氣。
這些天,他跟時溫暖在冷戰,確實受夠了這種關係。
以前不覺得,只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會跟時溫暖在一起。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她就在自己身邊,會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他既然好不容易找到她了,那這輩子都別想分開。
尤其是時溫暖對他的喜歡,也讓他充滿了信心,信心十足。
可就是因為林如茵的出現,因為安安的出現,讓他有些心慌了。
等時溫暖發現,說要跟他離婚,甚至還搬走的時候,他一個人住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那麼難熬。
他早就已經習慣,時溫暖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這幾天,他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把事情始末調查出來,知道是怎麼回事,處理好了,把時溫暖姐回來才是真的。
麻痹凌培元和林如茵是一部分,麻痹他自己,是更重要的一部分。
時溫暖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噗嗤一聲,險些笑出聲來:「堂堂凌氏總裁,居然也有那麼幼稚的一面,真是可笑。」
凌墨塵:「凌氏總裁怎麼了?也是人,也要老婆暖被窩,沒有也急的慌。」
時溫暖:「好,好。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挺奇怪的。」
凌墨塵轉頭看她,語氣有些狐疑,奇怪道:「什麼事呢?」
時溫暖說:「林如茵當時跟你,或許完全是碰瓷,但她跟你的朋友易簫……應該是實實在在的關係吧?」
凌墨塵點了下頭:「是,確實如此。」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林如茵不願意給易簫生個孩子呢?」
「說實話,林如茵的那個女人,實在不怎麼樣。」
「就算她小時候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所以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可能不太一樣,但應該不至於把所有的感情全都寄托在他一個人身上。」
「我是能看出來的,她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進入上流社會,一輩子衣食無憂!」
「如果在易簫去世之前,真的給易簫生個孩子,跟易家相認,應該很容易進入上流社會。」
「而且看的出來,以易簫對她的感情,如果她願意的話,肯定會感激她。」
「但奇怪的是,她早不出來晚不出來,現在出來,而且易簫對她的態度,似乎也很奇怪。」
時溫暖這樣一說,凌墨塵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一張俊美的臉龐帶著怒意,甚至還有幾分不忍心。
看著頗為奇怪的。
時溫暖倒是不理解了,疑惑的看著凌墨塵:「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凌墨塵長嘆了一口氣,聲音和語氣更是無奈:「這些天,我其實不用花那麼多時間。」
「之所以這麼久才調查出來,就是去查這件事情了。」
時溫暖古怪的看著他,不解的問:「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查到了嗎?」
凌墨塵沉著臉,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聲音和語氣都變得嚴肅幾分:「查到了……易簫他,他……」
凌墨塵說著,竟有些難受,像是說不下去了一般。
「怎麼了?」時溫暖覺得不對勁,忙問道。
凌墨塵十分難受:「他身體虛弱,在最後的時間裡……他其實已經查出來,根本沒有生育能力了。」
時溫暖驚訝的看著凌墨塵,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心中的驚訝和意外,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沒有生育能力?
易簫在最後的時間,他自己早就知道了?
「都是因為他留下的病根……」
凌墨塵十分的內疚:「他自己早就知道了。」
時溫暖嘴唇動了動,十分的無語:「所以……易簫早知道,安安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