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面色如霜降!
人心都是肉長的,可有些人面色似人,實際上卻是狼心狗肺之輩!
這狗屁一般的傢伙竟然將心思打到了雪裡紅身上!
呵呵!要知曉,雪裡紅可是季公明送給惜月的禮物,或者說,雪裡紅就是二人之間的定情信物!
此刻,滔天的憤怒已然在心中升起!
磅礴的怒氣,從腳趾板竄向丹田,順著丹田直到三尺靈台!
「季子琪!」狠狠壓低了怒氣:「你安敢在此犬吠!奪人財產不成,便要奪人寵物?你有幾張臉皮!」
臉皮一陣紅白,季子琪陰晴不定的臉色,陰陽怪氣道:「不過是區區一條狗罷了!你也捨不得,要是老二在的話,知曉母親病重,也會乖乖的獻出來狗子的!可見你是一個不孝之人啊!」
巧舌如簧罷了!
看似幾分道理,實則狗屁不是!
「來,眾人在!將狗拿下,今日我就要給老夫人熬上一碗狗肉湯!」厲聲高喝!神色中一股子狠辣來!
四五個家丁從四面八方來,手裡有的拿著棍子,有的拿著長刀。
「哈哈哈……」汪惜月哈哈大笑,怒極道:「好!好一個征西侯!今日算是領教了!只可惜,今日你們誰也帶不走雪裡紅!」伸手撫摸了一下雪裡紅的額頭:「乖!不要怕!」細雨溫柔。
雪裡紅,一米高,一百多斤的身子,雄壯威武,豈是三五個人能夠輕易拿下的?
閃爍的眸子中,夾雜一絲的凶光!僕人家丁上前,也是遲遲不敢動手!
季子琪著急道:「還不動手!怎麼就是養了你們一群廢物!垃圾!」
孔令儀身子不由的朝後面踱了幾步,目光瞥見了季子琪的樣子也是皺眉!此刻,也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惜月的身上。
「惜月,只要你交出房契財產,嫂嫂我保你安然無恙!」說罷,話語好還是停頓了幾分道:「自然也包括這條狗!」
季子琪吼叫:「還不動手,難道要三爺我自己動手!」說罷,捲起袖子,就是沖了過去!
自古以來,腦子都是一個好東西,只可惜,腦子這玩意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啊!
如風一般的身子猛的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雪裡紅低頭,喉嚨里也是嗚嗚咽咽!俯身,時刻準備搏殺!
惜月淺淺移動了步子,伸出手掌:「啪!」
清脆的掌聲在寂靜的院子裡響來!纖細的手印烙印在了季子琪臉頰上!
頃刻間,紅色的掌印鼓起!
一巴掌,將季子琪的腦殼子都打的暈乎乎的!
瞬間大腦宕機,懵逼數秒!直到火辣辣的灼燒感傳來,季子琪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明白!
旋即怒氣生氣,捂著臉頰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我!君子動口不動手!聖人有雲曰!」
顛三倒四的話語!可見,此刻季子琪的內心並不平靜,難以接受這可怕的事實!
汪惜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肯認清楚現實!
再說了,是季子琪這個傢伙自然沖了上來,自己的手掌就恰好抬起來,恰好的擺放在了那個角度!實在是巧合啊!
孔令儀也是覺得有些古怪,明明是老三怒氣沖沖的過去了,怎麼就挨了一巴掌?一抹狐疑在心間,孔令儀還在琢磨。
更別說一眾的家丁了,都陷入驚訝中,實在是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
數息後,季子琪才接受了現實,實在是灼燒感過後臉頰,甚至是牙齒都有些疼!季子琪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臉頰應該是腫了!
「該死!我要殺了你!」眼底一分血紅,羞辱之色,狂躁了幾分!
甩了下手腕,汪惜月好整以暇的看著季子琪,晃動的巴掌讓本是怒氣漫天的老三遲疑幾分!
畢竟,疼是真的疼啊!
「你想幹什麼?!」憋了許久,才從喉嚨里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呵呵!汪惜月晃動手腕幽幽道:「手腕有些勞累過度,緩解一下疲勞!」
「噗嗤!」有一個下人忍不住笑了下!
笑聲很小,卻極具感染力穿透力,頃刻間眾人也是紛紛大笑起來!
唯有,老三的臉蛋子瞬間如同是豬肝色一般!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這是刻在骨子裡的羞辱啊!
「我!要殺了你!」
孔令儀也是忍不住扶了一下額頭!
一鼓作氣再而衰!此刻的老三,當真是如小丑一般,可笑,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呢!
雪裡紅:「汪汪汪!」
連狗也是一抹嘲笑的光芒來!
僵持的局面,逐漸成了一場鬧劇!
噠噠噠……一陣子拐杖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來了,青色的石板發出咯吱咯吱的音調!
一位老婦人被兩個人攙扶著,口中喘著粗氣!
大約在四十多歲,雙耳掛著一副金色的耳環,腰間貼著一紅色的腰帶!
這位正是征西侯的掌家人,也是季氏三兄弟的母親!
一見老婦人,眾人紛紛是請安。尤其是孔令儀疾步走來,攙扶在老婦人左右,又貼在老婦人的耳畔說了些話語!
「咳咳!」老婦人的臉色雖然未變,但神色間已有幾分不悅!
老婦人拐杖狠狠砸在地面上:「子琪住手!」又仔細盯著子琪臉頰看了數息,才重重道:「荒唐!」
季子琪臉色憤然,卻是找到了一個好台階退步了回來。
不樂意道:「母親教訓的是!母親的身子可是好了幾分!」
老婦人這才是將目光交織在了惜月的臉頰上!
貂皮皮草,踏雪鞋,腰間掛著一掛玉佩!手腕戴著晴天碧血手鐲!
一對鳳目中略帶幾分矜持,神色從容,不卑不亢!
儀態俊俏,姿色絕美!
老婦人終究還是嘆息了一分道:「征西侯府邸雖然衰落幾分,但軍隊中也有一些消息傳來!二郎投敵叛變了!聖上明斷千古,豈能受到蒙蔽!恐責罰的旨意,頃刻間就會到來啊!」
提到二郎,老婦人眼中幾分惋惜,幾分無奈,甚至還有一份別樣的語調!
汪惜月只是淺淺道:「我知曉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生生世世不分離!我雖然剛剛嫁給了公明!但我與他甚是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