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魚

  齊芳萍一面伸手理順她的秀髮，一面連連點頭道：「好啊，待會兒我先幫你量量尺寸，等晚上閒下來了，就給你裁布做一身新衣裳。Google搜索」

  秦微微仰起臉，心滿意足地盈盈一笑，「好嘞，謝謝大娘。」

  衛洵站在一旁，靜靜地看在眼裡，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只覺得秦微微真的越來越像家裡的一員了。

  她或許可以成為娘的乾女兒，又或許做衛家的媳婦也未嘗不可？

  想到後面這個可能性，衛洵一時紅了臉頰。

  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晌午，秦微微又跑去廚房準備大展身手。

  她將今早買的鯽魚從水盆里撈出來，放在案板上，琢磨著魚的做法。

  鯽魚肉肥汁多，味道鮮美，營養又很豐富，用來紅燒或者煮湯都是極好的。眼下大家都餓了，煮湯估計來不及，還是留到晚上弄，現在要吃的話還是紅燒算了。

  秦微微打定了主意，便開始忙活起來，她負責切菜和炒菜，衛潔則負責燒火。

  先將鯽魚剖洗乾淨後，在魚的兩側割上花刀，斜向切入肉，又在魚的兩側均勻抹上一些鹽巴，魚籽則洗淨待用。

  調製好的魚放在盤裡，然後將細香蔥切成大段，姜切大片，蒜頭拍扁，紅辣椒和干香菇都切小粒。

  手拎著尾巴整魚下鍋，滑入滾油中煎，油燒冒藍煙有六七成熱的時候後，倒入配料煸香，等蔥蒜髮黃的時候就把配料撈出待用。

  小心地用鏟子澆油上去，把魚和魚籽煎至兩面呈金黃色，在魚身均勻地灑一些醋，可以增加鮮味，並且色澤更加鮮亮誘人。

  最後加入一勺白糖提味，等汁水收得差不多的時候起鍋盛入碟內，撒上蔥花，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鯽魚就大功告成了。

  隨著灶台上裊裊升起的炊煙，濃郁的魚香飄滿了整個院子。

  衛家人一個個守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裡面瞧，味蕾被一點一點喚醒。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魚了。

  紅燒鯽魚出鍋後，秦微微又炒了一盤萵苣片，葷素搭配，看起來就很有食慾。

  等菜端上桌，甑子裡蒸的白米飯也已經熟了。

  一家人圍坐在木桌前，聞著飯菜的香氣，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那盤紅燒鯽魚，倒是有些冷落了同樣色澤清新的萵苣片。

  望著桌子上一大盤的魚肉，齊芳萍喜極而泣，眼眶漸漸有些濕潤了，她以前壓根不敢想像，今後還能嘗到魚的味道。

  母親沒動筷子，幾個孩子都端端正正地坐著，誰也沒有逾矩先去夾第一筷子魚肉。

  老大衛渝看她掉起了眼淚，低聲寬慰道：「娘，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咱快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吃了。」

  「好...好，吃飯。」齊芳萍忙用袖子揩掉了眼角的淚，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到秦微微碗裡，笑道：「微微啊，俺真要替俺們全家感謝你，要不是你來了，我們家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吃飽飯吃上肉呢。」

  「大娘言重了。」秦微微受寵若驚地捧起碗，欠了欠身道：「應該是我謝謝你們一家人才對，要不是你們願意留我住下，要不是衛二哥幫我從人販子手裡逃出魔掌，我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與你們的恩情相比，我不過給大家炒了幾個菜，實在是微不足道的。」

  說完，也夾了塊更大的魚肉恭恭敬敬地遞到了齊芳萍碗中，「大娘，您多吃點魚。」

  「好好，都吃都吃。」齊芳萍笑得合不攏嘴，不忘提醒衛瀚慢點吃魚，別噎著了，記得把骨頭吐出來。

  一家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大快朵頤起來，一塊肉拌兩口米飯，好在鯽魚肉量多，也足夠七個人分的，反倒是米飯吃到後面都吃了個精光，又熱了早上剩下的稀粥，一人盛了一碗吃。

  秦微微自從穿過來，就在人販子那兒受盡了苦，一頓飽飯都沒吃過，此時吃上自己炒的香噴噴的魚肉，不僅有一種成就感，更有一種很溫暖的滿足感，也是埋頭吃得很過癮。

  「唔，真好吃！撐死俺了！」最後一大口鮮嫩的魚肉下肚，衛洵舒服得仰天打了個飽嗝。

  「秦姑娘，你的廚藝可真是太棒了，這紅燒鯽魚炒得比縣城有名的飯館還要好吃幾倍呢！」衛渝捂著圓鼓鼓的肚子，沖秦微微挑起了大拇指。

  「這手藝，估計開個飯館不成問題，想必生意也會很火爆的。」衛洵緊接著稱讚道。

  秦微微這回沒有謙虛地擺擺手，反而是腦中靈光一閃，喜道：「兩位哥哥的話倒是啟發我了，說不定，我們確實可以在鎮上開一家飯館，反正二哥也是自己種菜拿集市上賣，咱們就炒自家種的菜不另請廚師，這樣也就不需要花太多錢，只要飯館的地段好，想必也是一門穩賺不賠的買賣。」

  衛洵聽得也是兩眼放光，「秦姑娘，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做生意的頭腦呢。」

  頓了頓，又低下頭道：「可是，俺們沒啥本錢，要開飯館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秦微微想了想，莞爾一笑，道：「沒事，我們不急於一時，咱先把錢攢夠了再商量開飯館的事情。二位哥哥先去午睡一會兒吧，下午咱們一起去菜地里瞧瞧。」

  衛渝聽了有些吃驚地道：「秦姑娘，你也要跟俺們一塊去菜地幹活？」

  衛洵也跟著道：「你今天都累了半天了，下午就在家歇著吧，菜棚里就那麼點小地方，俺們兄弟兩個幹得來。」

  秦微微知道他們擔心自己幹活累著，心裡一暖，又笑道：「兩位哥哥，我想去你們菜地看看，幫忙幹活倒是其次，主要是我想看一眼要不要增添一些新品種，養一些時令蔬菜，過段時間就差不多要換季了，大家都喜歡買應季的菜。」

  衛洵聽她這麼一說，覺得還真是挺有道理的，便點點頭道：「好吧，那俺們下午帶上你一起去菜地。」

  「好嘞，謝謝兩位哥哥。」

  秦微微笑著催他們各自回房睡午覺了，然後捲起袖子，幫襯著衛潔一塊兒收拾碗筷，擦鍋洗碗，等忙活完這些，又回屋取了新買的窗戶紙準備糊上。

  她特地挑了那種加厚的浸過油的窗戶紙，這樣風再大也不會透進來，晚上自然就不會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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