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睡了多久?」雲扶問道。
虞天凌恭敬地回答:「回仙尊,您已經睡了五千年了。」
五千年,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數不盡的世代更迭,而對於仙尊雲扶來說,卻仿佛只是漫長生命中的一瞬。
雲扶微微點頭,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的界限,看到了那遙遠的過去。
「五千年……」雲扶低聲自語,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
虞天凌在一旁靜靜站立,不敢打擾仙尊的思緒。
【睡了五千年?這不就是個千年老妖怪嗎!】
【這哪是小哥哥,分明是老哥哥,不過雖然老了點,但這臉是真好看啊,好想rua!】
虞天凌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勉強保持住了鎮定。
他偷偷瞄了一眼雲扶,發現仙尊依舊面無表情,仿佛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咦?
他之前不是確定過仙尊聽不到了嗎?
還好鳶兒不知道仙尊沉睡前已經活了五千年,不然不知道又得說成什麼樣。
虞天凌稍稍鬆了口氣,心中卻忍不住腹誹:這丫頭,真是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他瞪了虞鳶一眼,示意她收斂一點。
虞鳶絲毫不知老爹的意思,依舊在心中嘀咕:【老妖怪就老妖怪唄,反正臉好看就行。】
她偷偷地抬起頭,又偷偷地看了雲扶一眼,心中滿是驚嘆。
【這老妖怪,不,這仙尊,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讓人心動啊!】
【仙尊,約不約,包你欲仙欲死的!】
穿越前小電影,小漫畫之類的她也看過一些,肯定比這些只知道修仙的懂得多。
等會。
虞鳶突然想起了什麼,望仙宗沉睡千年的活死人仙尊不會就是這個人吧?
她回想起關於望仙宗的種種傳說,其中最為神秘且令人畏懼的,便是那位沉睡千年的活死人仙尊。
據說他擁有無上的仙力,卻因某種原因陷入沉睡。
那些傳說,在她重生前就已經耳熟能詳,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親眼見到。
她忍不住又偷偷瞥了雲扶一眼,銀髮飄逸,氣質清冷而高貴,與傳說中的仙尊形象如出一轍。
靠!
老娘重生前你分明還在睡啊!
難道說,是被她給砸醒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虞鳶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她偷偷地看向雲扶,只見他依舊面色清冷,仿佛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但虞鳶卻感覺他的目光似乎比剛才更加深邃了。
她心中一顫,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與他對視。
【乖乖,這位仙尊不會記恨我把他砸醒吧?如果他還想睡,我保證床褥被子安眠香一個不少的準備。】
【等等!我哪會扒他衣服,占他便宜,他不會計較吧?】
【不對不對,那會他還沒醒,肯定不知道。】
自我安慰了一番,虞鳶抬起頭就見自家老爹看著自己的眼神有點怪。
「爹,你咋了?眼睛抽了?」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虞天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糟心哦,怎麼就把閨女養成了這個樣子。
虞鳶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望去,只見雲扶的目光正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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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清冷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虞鳶心頭一顫。
她怎麼有種自己的小心思被仙尊看穿了一般。
虞鳶臉頰微微發熱,心中不禁暗罵自己:【虞鳶啊虞鳶,你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今天就被一個眼神給嚇住了呢?】
【太沒出息了,你可是要睡了這個男人的!】
虞天凌差點被這話當場送走,誰不知道雲扶仙尊不近女色,這是整個修仙界都知道的事情。
凡是想接近他的女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不過,閨女占了仙尊便宜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也是奇蹟。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欣慰。
虞天凌偷偷地瞥了一眼雲扶,只見仙尊依舊面無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似乎比剛才更加冰冷了一些。
咋感覺不妙?
虞天凌拉了拉虞鳶,示意她乖乖的站好。
睡他?
好久沒有女人打他的注意了,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小輩。
想起虞鳶之前對他動手動腳的,雲扶的眸光微暗,他修行千年,早已習慣了清冷與孤寂。
女人的觸碰,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不過,一個小輩如此冒犯自己,總得給點懲罰才行。
雲扶的目光在虞鳶身上掠過,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冒犯本尊之事,就封你修為,待你什麼時候知錯便給你解開,本尊所下的禁止,別想著其他人能解開。」
虞鳶心頭狂跳,【他知道!】
【臥槽!那他知道怎麼不阻止我?難道他喜歡我摸他?】
此時如果能說話,虞天凌想給虞鳶一個白眼:閨女,你真的想多了!
【這仙尊的腦迴路有點跟不上啊!再說了,我占便宜的時候,你分明醒著,是你自願的!】
虞鳶試圖辯解:「仙尊,我……」
「無需多言。」
雲扶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聲音雖然清冷,但虞鳶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緩緩伸出手,掌心向上,一股強大的仙力自他掌心湧出,瞬間將虞鳶籠罩其中。
虞鳶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入體內,她的修為在這股力量下被瞬間封印。
【臥槽!狗男人不講武德!】
雲扶眉頭微挑,「罰去思過崖吧,什麼時候悔悟什麼時候出來。」
虞鳶只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再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峭壁之前,崖下雲霧繚繞,深不見底。
這裡,便是思過崖了。
虞鳶低頭看了看自己,修為盡失,如今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凡人。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眼神嚇住,還被封了修為,虞鳶就氣不打一處來。
「狗男人!臭男人!明明你自己享受的不行,你丫的不樂意你當時說啊!hei tui!」
嘹亮的聲音響徹在崖間,虞鳶咬了咬牙,轉身走進了思過洞。
絲毫不知她的話被冰穴內的兩人盡數聽了去。
虞天凌冷汗直冒,「仙尊,小女口出無狀,還望仙尊看在她年紀尚小的份上繞過她。」
雲扶瞥了虞天凌一眼,他並未多言,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一個閃身離開了這裡。
虞天凌見狀,心中愈發忐忑。
閨女啊,咱能別作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