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鳶走到洛凝的比武台前,剛好看到她又打贏了一場,正沖她咧著小嘴笑著。
這時,風璟跑過來對虞鳶說道,「小師妹,宗門弟子出事了。」
虞鳶微微一怔,回頭看向了風璟嚴肅的臉色,「風璟師兄,發生什麼事。」
「前日夜裡,有弟子起夜,回來後就一睡不醒了,緊接著,陸陸續續有一半的弟子都是這種狀況,我探查了他們的靈識,並未發現不妥的地方。」
虞鳶聞言,眉頭緊鎖,她環顧一周,果不其然望仙宗的弟子少了一半多。
「走,快帶我去看看。」
「我隨你一塊兒回……」
虞鳶急匆匆的離開,不忘給雲扶傳音。
不遠處,白婉清看著虞鳶匆匆離開,若有所思。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笑聲。
「白聖女,你怎麼了?」
白婉清像是做賊似的,倏地轉過頭去,視線與玄瑤相接。
「你,你怎麼在這裡?『
「呵呵,我一路跟著你過來的啊,是你太專注于震驚與挫敗了吧,所以才會一直沒有注意到我!」玄瑤笑了笑。
她的修為並不高,此次的遺蹟名額爭奪,肯定沒有她的份兒。
她今天也不過是來湊個熱鬧而已,順帶看看學院裡排名靠前修為高深的學員,是否有什麼人值得她去交友。
不料卻看到了虞鳶他們一行人。
虞鳶身邊有幾個容樣貌精緻無華的人陪著,實在是太顯眼了,想說看不到她都難。
而且,她的目光其實一直都落在玄炎身上,看到玄炎注視虞鳶的眼神時,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痕。
玄炎看眼神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專注了,專注到讓玄瑤心肺都感到疼痛。
他們都已經有婚約在身了,他卻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看別的姑娘,這實在是讓她難堪又痛恨到極點。
心裡對虞鳶的恨意,也越發地升上了一層。
他玄瑤的男人,竟然看別的女子笑容,看得眼睛幾乎發直。
這有什麼好看的?
還看得視線拔都拔不回來,連她傳音了十幾聲,也全然充耳不聞。
這種,未婚夫就在自己身邊,卻隔著自己千重山萬重水的距離感,讓玄瑤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她的心裡此時此刻就仿佛有萬千隻螞蟻,在不停攛掇撕咬似的,難受得要死。
玄瑤看了一眼白婉清,笑了笑道:「我收到消息,望仙宗出了點事。」
「她走得如此焦急,大概是回去處理這件事了。」
白婉清的精神有幾分恍恍惚惚,聽到玄瑤的話,心中不由地忽一動。
「你恨她吧。」玄瑤忽然在她身後輕聲笑道。
如同晴天一個霹靂打在她頭頂,白婉清的心徹底亂了,轉過身氣急敗壞聲嘶力竭地叫道,「不!我不恨,我怎麼會恨她?」
虞鳶不過就是個廢物!
她,她就是有一場造化,得到機緣而已,所以才有這樣的成就。
她,她就是,就是狗屎運!
對,就是狗屎運而已。
她怎麼會妒忌這個臭丫頭?
呵,簡直可笑!
白婉清的眼睛裡射出毒箭似的光芒,「你別胡說。玄瑤,咱們交情不深,到不了交心的地步,你不用再在這裡套我的話。」
「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的,不會!」
玄瑤笑了笑,笑容很是恬淡,「我對你並無惡意的,你何必在我面前強撐什麼呢,你就是恨她,你恨死她了啊!」
白婉清腳步一個踉蹌,背抵在牆上,連連搖頭,「沒有,我沒有……」
「你就是恨她!」玄瑤厲聲出口,「你恨她搶走你全部的光芒!你恨她的出現,奪走了你親近之人的全部注意力!難道不是嘛?」
玄瑤已經不止一次觀察這位白聖女了,白婉清什麼心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種嫉妒,極好理解。
就算不提外界之事,單單就在紫霄界中,拿玄燁和玄青來說。
一個是她的同門師弟,貌似和她關係匪淺,一個是她的未婚夫。
如此,一個對虞鳶的態度不明,另一個好似是瞧上了虞鳶。
哼!
果然是勾引人的狐媚子,連她的未婚夫都著了魔。
玄瑤伸手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沖她一笑,露出細白的牙齒,「以你的身份,接近她最容易不過了不是麼?我這裡有種藥物,能夠讓她在人世間消失得乾乾淨淨,毫無痕跡。」
「白婉清用力推開她的手,厲聲叫道,「你走開!」
「你滾!!!」白婉清有幾分神經質地怒吼道,「我沒嫉妒她,我不可能嫉妒她。」
簡直可笑至極!
「呵。」看著白婉清狼狽逃竄掉的背影,玄瑤淡淡一笑輕聲說道,「白婉清,你若是改變主意的話,隨時都能來找我繼續合作。」
白婉清壓根兒沒回話,發瘋似的跑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單間小廂房,嘭一聲把門給關上了,隨後抵在門上呼哧呼哧大喘氣了一陣。
*
虞鳶跟著風璟來到南苑,便瞧見了正在照顧一眾人的菱心。
「菱心師姐,情況怎麼樣了?」
菱心嘆了口氣,「還是不醒,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不然我們去找紫霄族的醫修來看看吧?」
「等等,我先看一下。」
虞鳶上前查看眾弟子的情況,她伸出食指放在其中一人的眉心,輸入靈力,卻如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反應。
片刻後,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些弟子的脈象極為微弱,仿佛生命氣息在一點點消散......」虞鳶喃喃自語道。
風璟和菱心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擔憂。
「難道是中毒了?可是為何查不出毒源......」風璟疑惑地說道。
虞鳶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或許不是中毒,而是……」
【中了邪術,可……紫霄族怎麼會有邪物?不應該啊……】
風璟和菱心心中頓時一驚,怎麼和邪物扯上關係了?
邪術根本無法清除的,這些弟子怕是……
這時,一個弟子匆匆趕來,神色慌張,語氣急切地說道:「不好了,又有幾名弟子昏迷不醒了!」
虞鳶和風璟臉色大變,立刻趕了過去。
兩人的症狀和其他弟子一模一樣,這讓虞鳶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定是有人暗中對我們望仙宗下手。」虞鳶咬牙切齒地說道,「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