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什麼音?傳我們兩個來了青樓,遇見一隻邪物?你想挨鞭子抽,我還不想。」虞鳶瞪著他。
蘇青玄微怔,虞鳶說的沒錯,好像是不能給師父傳音,那就只能讓這邪物跑了?
沈驚瀾聽了虞鳶的話,冷笑了一聲,「三師弟知道不能給師父傳音,卻帶著小師妹來了這種地方,真叫我另眼相看。」
至於那隻邪物,跑的過初一跑不過十五。
虞鳶輕蹙著眉,沈驚瀾陰陽怪氣的話是幾個意思?還另眼相看?
虞鳶不再去想那隻邪物的事,趁沈驚瀾思忖之際,給蘇青玄使了個眼色。
傳音道:「三師兄,幫我灌醉他,別讓他礙事!」
蘇青玄挑眉,然後勾唇一笑,「沒問題,放心吧師妹,包在師兄身上。」
「二師兄既然來了,不如和我一起吃酒?」
沈驚瀾一挑眉,「夜色已深,你們不打算回去麼。」
聞言,虞鳶上前將沈驚瀾拉到自己的位置旁,並摁著他的肩膀讓其坐下,「咱們好不容易來道遺蹟,是該玩個盡興才對。」
「而且,好久沒見二師兄了,分外想念。」
「還有這遺蹟的佳釀雖不似靈酒能補充靈力,卻別有一番風味,二師兄可得好好品品。」
說完,她不管沈驚瀾同不同意留下喝酒,已是倒好兩杯酒,並遞給了他一杯。
「來,第一杯我敬你。」
沈驚瀾看著虞鳶遞來的酒杯,視線微凝。
為何他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他接過酒杯,無意間碰到他修長的手指,神色又暗了幾分,方才那些人給她遞酒時,是不是也這麼碰過他的手。
三杯酒後,虞鳶的眼底浮現著笑意,蘇青玄不是說沈驚瀾酒量不咋滴麼,沒準這三杯下去,他很快就醉意上頭了。
蘇青玄見時機已到,助攻道:「二師兄只和小師妹喝怎麼能行,來,我們一起。」
虞鳶見沈驚瀾與蘇青玄隔空碰杯,笑意更濃,男人之間這酒一旦喝起來,那還不得爭個高低勝負。
她就坐著看戲就行了。
只是足足一個時辰過去,她都沒在沈驚瀾臉上看見任何醉意。
這就是蘇青玄口中的酒量不咋地?蘇青玄到底靠不靠譜?
蘇青玄見她愁眉不展,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後便叫來老鴇,又上了幾十壇酒,並同沈驚瀾道:「沒想到二師兄酒量這麼好,之前真是深藏不露啊!」
「既然如此,咱們三個也別這麼一杯一杯的喝了,直接用酒罈幹了才痛快!」
虞鳶望著蘇青玄,她的好隊友真能處,她就不信用酒罈喝還干不倒沈驚瀾。
沈驚瀾眼底閃過一道光,他算是看出來,蘇青玄和虞鳶多半是想灌醉他,不然也不能這么喝酒。
而他的虞鳶,除了與他敬酒時喝了三杯,就再沒喝一口,反而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就像是在看戲……
所以,蘇青玄是在幫他灌自己酒?
為什麼?
他喝醉了對他有什麼好處……
沈驚瀾低斂著眼瞼,他突然想到這麼久了,他居然沒聽到虞鳶的心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驚瀾眉頭微蹙,抬眸看了蘇青玄一眼。
三師弟知不知道?
不過,這兩人灌他酒,一定有問題,眼下便配合他們吧。
「既然三師弟說了,我自當奉陪,這壇酒我先干為敬。」
蘇青玄:「還是二師兄爽快!來,幹了!」
一時間,虞鳶看傻眼了,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酒量?
要不她也跟著喝點?
……
又兩個時辰過去,她已經坐在一旁半依著假寐了。
突然,「咚」的一聲傳入耳中,她才睜開一雙眼睛。
可她看到的不是沈驚瀾醉酒的畫面,而是蘇青玄喝醉,趴在酒案上睡著的畫面。
瑪德,一夜了,終於倒了一個,還不是沈驚瀾!
啥情況!
不是說灌醉沈驚瀾嗎?
他怎麼先倒下了?
沒想到沈驚瀾酒量竟出奇的好!
她真想把沈驚瀾打暈了!
就在她犯愁之際,一旁傳來一聲異響,她轉眸看去,卻驚喜的看到沈驚瀾也趴在了酒桌上!
喝醉了?!
好傢夥!他終於醉倒了!
蘇青玄見沈驚瀾倒在酒案上,抬起頭忍不住大笑出聲,「怎麼樣,我就說他酒量不行吧,別忘了我還比他多喝了一下午呢。」
虞鳶激動的站了起來,神采奕奕道:「真有你的,你怎麼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不行呢。」
「什麼不行,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不行的也是他,不是老子。」
「是是是,你最厲害!以一己之力,干倒了兩個哈哈哈~」
蘇青玄第一見虞鳶笑的這麼開心,醉意上頭開玩笑道:「這人都被我灌趴下了,你難道不該和我表示一下?」
「怎麼表示?我這不是帶你來青樓了麼,怎麼,那些美人沒看夠?」
蘇青玄溫爾一笑,「那些人怎麼能和你比,給你提鞋都不配。」
虞鳶疑惑的盯著蘇青玄,這狐狸男到底想讓她怎麼表示,「有話直說,少掖著藏著的。」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表示一下,親我一口。」
虞鳶:「……」
瑪德,蘇青玄這傢伙也醉得不輕啊!
不過他向來愛開玩笑沙雕的不行,這會兒八成又在逗她。
「我親你個大頭鬼,我看你是皮癢了找打。」
蘇青玄嘆了口氣,方才的話他不經意間就說出口了,難道他對她有了想法……
「不親就算了,還讓我給你當苦力,我容易麼。」
虞鳶被逗樂了,笑道:「沒辦法,誰讓你是純純大冤種。」
「行,我是大冤種,大冤種也醉了,回臥房睡會兒,你等等把他叫醒辦正事,好了喊我。」
「嗯,去睡會吧,一會兒叫你。」
……
沈驚瀾趴在酒案上,心裡猶如狂風海嘯過境,掀起萬般驚濤駭浪。
若非他故意裝作醉倒,他還聽不到這樣精彩的對話。
蘇青玄居然讓他親他一口。
他們兩個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竟這般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