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無論是藍潯還是紫霄族,都是仙門的正道之首,他們即便此刻想要說些什麼,也只能先咽了回去。
氣氛僵持之時,紫霄族淡淡的笑了。
並道:「本尊見過為邪物大肆殺戮為禍世間,也曾立下誓言要護這天下安寧。」
「即是如此,本尊便不會讓這世間生靈塗炭,更不會讓邪物混亂三界。」
「諸位既然還不放心邪物一事,那本尊便在此告知諸位,這位弟子日後會由本尊親自教導,本尊也會將邪氣封印在她體內。」
「如此一來,諸位總該放心了。」
聞言,眾人愣住了。
虞鳶卻是不淡定了。
啥玩意,紫霄族要親自教導她?!
擦!
藍潯一個人已經夠她頭疼了,如今居然又多了一個人管她!
而且藍潯對她已經夠嚴苛了,紫霄族指不定更變態!
毀滅吧!她不想活了!
誰來救救她!
各宗強者聽紫霄族說要將邪物封印在虞鳶體內後,開始用眼神暗戳戳的交流。
紫霄族實力又久居修仙界第一,由他封印邪物自是最為妥當的。
只不過將邪物封印在此人體內,依舊存在隱患,萬一哪天封印鬆動,此人仍有為禍世間的可能。
但他們也從紫霄族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義,那就是教導此人的同時,還要保護他。
而當今天下,自萬年前的大戰後,已是停戰已久。
以邪主為尊的邪域,都未曾出現為禍三界,打破和平之人。
雖有妖邪鬼怪作祟,也被正道之士誅殺。
而邪物現世,必天下大亂。
所以由紫霄族封印邪物,並親自教導守護此人,他們是認同的。
畢竟邪邪見了他都得避退,非要殺人徒人家也不能認,其餘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由仙尊封印邪物並加以約束管教,我等自是放心。」
無極宮的長老先開口道,其餘眾人聽後也跟著表態附和。
之後便撤了之前布下的結界,一番告辭後,紛紛離開了大荒之地。
待各宗強者離開,紫霄族族老看向藍潯道:「帶上她,跟我走。」
虞鳶一聽攥了攥手指,回去之後,紫霄族和藍潯定會問起邪物之事,她又該如何解釋。
……
客棧
虞鳶看了眼身上帶血的衣袍,同藍潯請示道:「師父,弟子想回滄決峰換身乾淨衣服,順便收拾下東西再去雲海峰。」
「邪物之事,弟子一會兒會向師父和師祖解釋的。」
藍潯頷首,這一身帶血的衣袍的確是該換一換了。
虞鳶準備回五,紫霄族則是在和藍潯回雲海峰前,取出了一枚令牌給她。
「這枚令牌你拿著,有了它你才能進出。」
虞鳶從紫霄族手上接過令牌,看到令牌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以後豈不是可以一直不回來了?
這樣一來,她不就見不了雲扶?
畢竟那件事從發生到現在還不到兩天,現在看見他,她就分分鐘想起那晚發生了什麼。
就連她的手…都止不住發顫……
麻了,她不僅邪怔了,還留下後遺症了。
所以,在她調整好心態,忘掉這件事以前,她都不想看到他。
她回了房間,正要關門時,才發現大反派一直跟在她身後,而且還要跟著她進房間。
「那個,阿雲,我要換衣服,你進來的話,不方便。」
見雲扶不等她說話就走進了房間,她整個人都麻了。
她越是不想見他,他越是在她眼前晃悠,他還能不能行。
罷了,她也就換個外衣,換好了趕緊離開就是了。
她將血跡斑斑的外袍脫了下來,隨手取了件乾淨的外袍換上,之後發現也沒什麼東西可帶去的。
正欲離開,卻聽雲扶道:「丫頭,你的手……」
虞鳶:???
是誰允許他提這個字的?!他不要臉!
她穩了穩心神,感覺自己的耳根子都在發熱。
「丫頭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剛剛我是想說丫頭的手…受傷了,我幫丫頭上藥吧?」
虞鳶:「……」
求求了,讓她毀滅吧!
「不用了,一點小傷,師祖和師父還等著我呢,我得趕緊過去。」
雲扶:「哦,那丫頭該不該先和我解釋一下。」
虞鳶:……
「有什麼好解釋的,不是都給你留字條了,就是想讓你好好睡一覺,我也好去做自己的事。」
虞鳶眨了眨眼,要不在和藍潯解釋前,先在大反派著演練一下?
「很意外嗎?又有誰不想變強?」
「而且藍潯讓我在此次仙門比試中進入榜單前三十,否則就把我丟進地下洞窟。」
「我本就本命劍受損,又如何進入前三十,所以,我渴望變強,也是迫不得已。」
「我只是沒想到邪物的力量太強,若不壓制我便會被他控制,再後來發生的,你也看到了,我就不說了。」
雲扶陷入沉默,這些話聽起來倒是有幾分真,他也沒想到藍潯會要求他贏得排名,還是在他本命劍受損的情況下。
「那丫頭什麼時候回去?」
虞鳶:……
她眸光微閃,她回個毛線,她要賴在雲海峰不回來了,愛誰誰。
反正她有邪物在手,這段時間又是仙門大比,她不需要走劇情,那還回來個錘子。
雖是這麼想,她卻戲精附體,語氣不舍道:「阿雲,我也不想去雲海峰的,可我也沒有辦法……」
「至於什麼時候能回來,還得看族老的什麼時候讓我離開。」
「不過馬上就仙門比試了,你在比試前可要多加努力修煉,我相信你能不取得好名次。」
她淺笑著,話的言外之意是讓大反派好好修煉,千萬別閒的沒事幹,去雲海峰找她。
還有她剛剛說話時的戲感,簡直沒誰了,狗反派跟她玩,還嫩點。
雲扶見虞鳶不舍離開滄決峰,便決定日後去雲海峰看她。
若無令牌,就要由守峰弟子通傳,在得到師祖的允許後才能進入。
如此的話,倒是不方便每日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