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雲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安慰的口吻說：「你別著急，一會兒，咱們去茶館喝喝茶，慢慢聊。像她這種人，一定要好好收拾她，才痛快。」
「嗯！」
……
中午顧霆堯去跟季寒舟他們吃飯。
溫清離也就沒有訂餐，跟Anna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飯。
顧氏集團的員工食堂很大，品種繁多，最重要的是全部免費。
在員工福利這塊，顧氏集團一直做得很好。
溫清離拿了一碗牛肉米粉，跟Anna找了張桌子坐下。
有兩個人事部的看到溫清離，想跟她套套近乎，便端著自己的飯菜，也在她們這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溫秘書今天也來食堂吃飯啊。」
「感覺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
溫清離笑了笑，跟她們打招呼。
吃飯的時候難免要聊點八卦，其中一個女人說：「你們知道嗎？我們副總監被開除了。」
溫清離心裡一動。
人事部副總監……是饒正豪他爸饒聞山嗎？
「真的假的？」Anna滿臉驚訝，「饒副總監？怎麼這麼突然，他做什麼錯事了？」
「這個還不知道，但被開除是肯定的，他今天一上午都沒來公司，他被開除的事兒，我們部門都已經傳遍了！」
「估計今天下午就會全公司通報了吧。」
「嘖嘖。」Anna一臉唏噓，「昨天還是風光的顧氏集團高層，今天就被開除了，還真是人生無常。」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什麼錯事了，我們一個部門的，都沒聽到風聲，問總監，他也不太清楚。」
說完，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溫清離。
溫清離剛喝了口米粉的湯，見狀哭笑不得地問：「你們都看我做什麼？」
「溫秘書，你一直在顧總身邊，就沒有聽到什麼消息嗎？」同事問，「人事部副總監誒，一個公司高層被開除，肯定是要顧總做決定的吧？」
溫清離又想起昨晚顧霆堯教訓饒正豪的畫面。
顧霆堯要查出饒正豪的家庭背景並不難，昨晚剛發生了那樣的事，今天饒聞山就被開除了，難道顧霆堯是為了她……
如果是從前，她肯定覺得不可能。
但想想昨天晚上顧霆堯的樣子，她又覺得，或許，真的就像她想的這樣……
見其他三人還在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只好說：「我沒聽顧總說起過。」
一來她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因為她，二來，昨晚那樣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想跟別人說起。
「好吧，唉，也不知道新來的副總監會是什麼樣子的人。」
「希望是個帥哥，或者美女也行，反正別再是饒聞山那樣的猥瑣老頭了。」
其他三人討論得熱火朝天，溫清離卻一直沒有參與到討論中去，她默默地吃著自己的米粉，腦子裡想著的，全都是顧霆堯。
此時的顧霆堯已經來到了霜葉樓。
包間裡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他一進門，季寒舟就伸著脖子往他身後瞅。
見他身後空無一人，季寒舟立刻失望地撇了撇嘴。
「阿堯，你怎麼沒帶溫秘書一起來？」
顧霆堯懶得搭理他，又有一個人打趣道：「什麼情況，阿堯跟溫秘書終於日久生情了？」
「日久生情這個詞用得好。」
顧霆堯落座，淡淡地說：「別拿她開玩笑。」
他都這樣說了，別人也不敢再亂說話，便轉移了話題。
「快讓服務員上菜吧，也不知道新上的菜味道怎麼樣。」
「這地方都吃膩了，要不是上了新菜，我真不想來。」
季寒舟開玩笑道：「是不是沒找幾個美女來陪著，你吃不下飯？」
「哎，還是舟哥懂我。」
桌上眾人說笑著，很快服務員把菜都端了上來。
新菜裡面有一道是一種點心，乍一看還挺像餅乾的。
季寒舟嘿嘿一笑，立刻就把這道菜轉到了顧霆堯面前。
「我跟你們說啊，這道菜今天就是阿堯的，誰都別跟他搶！」
「為什麼？」有人不明白，「我記得堯哥不是從來不喜歡吃這種甜食嗎？」
「唉，那是以前了。」季寒舟一臉高深地說，「他現在，口味變了，專愛吃這些甜食，尤其是餅乾。」
顧霆堯抬腳要踹他。
季寒舟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立刻躲開。
「真的？那這道菜今天誰都別跟堯哥搶。」其他人也開玩笑道。
顧霆堯笑著說：「那可說好了，誰要是想吃，得先跟我請示。」
眾人見他還能跟他們開這種玩笑，便知他心情不錯。
顧霆堯的心情確實挺好，他夾了一塊點心，吃了一口，突然又皺了皺眉，把點心放在自己盤子裡，沒再碰第二下。
「怎麼？」季寒舟又賤兮兮地問，「不合口味？」
「太甜。」顧霆堯說。
「那我明白了，溫秘書做的餅乾肯定沒那麼甜，要不然，你怎麼全都吃光了？」
其實這個點心的甜度跟溫清離做的餅乾差不多。
但顧霆堯就是覺得這個難吃，反正遠遠及不上溫清離做的。
「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顧霆堯問。
「那你就錯了，我哪天話不多？」季寒舟說，「一看你就不關心人家。」
顧霆堯一副被他噁心到的表情，季寒舟又說：「好好好，不跟你搞怪了。」
就在這時，顧霆堯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來一看，是顧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我爺爺電話，我出去接一下，你們先吃。」
說完，顧霆堯便起身走出包間。
「爺爺。」
「阿堯啊。」顧老爺子笑呵呵地說，「吃飯了沒？」
「正在吃，您呢？」
「我剛吃完。今天早上饒聞山給我打電話了，說你要把他送去坐牢，有這事？」
「嗯，他犯了錯。」顧霆堯說，「我說了，他不想去坐牢，就去F國，二選一，他自己選。」
「既然是他犯了錯，那我也就不管了。不過，饒聞山這麼一撤職，集團里人事部副總監的位子就空下來了，我想著，讓你三弟頂上吧。」
顧老爺子說的，是顧霆堯三叔的兒子，顧霆歸。
「他今年也大學畢業了，該去公司歷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