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離以前還看過姜舒緹的電影。
姜舒緹很漂亮，也很上鏡，曾經有影評人說過，她的臉就是為了大熒幕而生的。
她在國外發展得好好的，突然回國……應該就是為了顧霆堯吧？
溫清離看著他們兩個一起走進酒店的照片。
這張照片正好捕捉到了顧霆堯看姜舒緹的一個瞬間。
他的眼神里儘是溫柔。
這樣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清離，你怎麼了？你在聽我說話嗎？」
梁詩爾的聲音，讓溫清離回過神來。
這個時候，她突然聞到了一股糊味兒。
她一看，雞蛋已經煎糊了。
她連忙關上火，又開口說：「我聽著呢。之前，我是聽說過顧總有一個白月光，但是誰我不知道。不過看這狀況，應該就是姜小姐了。」
「唉……」
「怎麼了？好好的幹嘛嘆氣？」
梁詩爾欲言又止。
她昨天晚上，看到顧霆堯和溫清離坐在一起的時候，還覺得他們兩個很配呢。
結果今天，顧霆堯的身邊就多了一個白月光。
難道她磕的cp真的就沒可能了嗎？
那她拍的那張照片，還要洗出來嗎？
「沒什麼，那個，我還有事，我先掛了啊。」
「好。」
結束了跟梁詩爾的通話之後，溫清離看著被她煎糊了的雞蛋發呆。
良久，她搖了搖頭。
算了，顧霆堯的白月光回不回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開始她以為顧霆堯會跟杜溪雲聯姻，現在看來，顧霆堯不肯接受杜溪雲，就是為了姜舒緹吧。
不管是誰，終歸，不可能是她。
溫清離默默地把糊了的煎蛋吃掉，然後坐到沙發上，開了電腦，開始學習。
身為顧霆堯的首席秘書，方方面面她都要懂得一些。
五年來，不管是工作中，還是閒暇時光，她都會學習一些知識來充實自身。
不過她最喜歡學的，還是她大學的專業，金融。
她是真的對金融學很感興趣，有的時候一學就是一天。
打開學習軟體之後，她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要學的內容當中，暫時將其他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等她自電腦前抬頭，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她拿起手機，網上已經鋪天蓋地的都是顧霆堯和姜舒緹之間的事情。
網友們也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沒想到，顧霆堯竟然和姜舒緹互為初戀？這是什麼神仙cp！」
「我想起來了！前兩年，姜舒緹接受過一個採訪，在採訪中說，她心裡一直有一個忘不掉的人。原來，這個人就是顧霆堯啊！」
「一個是商界巨擎，一個是國際女星，真是太般配了。」
「哎……我怎麼記得剛看過顧霆堯和另一個人之間的戀情呢？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和他身邊的溫秘書，我也看到了。」
「那，顧總到底是和姜舒緹，還是和那位溫秘書啊？」
「一個是知名女星，一個是普普通通小秘書，換了你，你選誰啊？」
「要我說啊，說不定是那個溫秘書，想趁著人家正牌女友不在，勾引人家，結果現在正牌女友回來嘍，她也該夾著尾巴做人了。」
「笑死，什麼溫秘書，也配跟我們舒緹比？」
溫清離沒想到還能在這件事中看到自己，不由得苦笑。
沒辦法，就算之前她和顧霆堯的那些八卦新聞很快就被撤掉了，但還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才過去多久，他們自然記得。
不過說起來……之前她和顧霆堯的照片上了娛樂新聞，顧霆堯立刻就讓她撤掉。
可是現在，他和姜舒緹的事情已經在網上沸沸揚揚地傳了一上午，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原因應該很簡單吧，他和她的事情，是假的，他自然不願讓這種虛構之事流傳出去。
而他和姜舒緹，是真的。
所以他並不在意他們兩個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又或者，他可能還迫不及待地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姜舒緹是真愛。
溫清離退出了娛樂軟體。
她本想吃個午飯再繼續學習，但現在，她突然沒了吃東西的胃口，乾脆就繼續這麼學下去好了。
然而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溫清離拿起手機一看。
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因著她的工作，即便是陌生號碼她也從來不拒接，所以這個電話她很快就接了起來：「喂，您好。」
「是溫秘書嗎？」電話那邊是一個小心翼翼的男人聲音。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馮賓實。」
聽到這個名字，溫清離頓時蹙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馮賓實，她自然是知道的，馮氏集團的董事長，馮弘光的父親。
雖然昨晚騷擾她的人是並非馮賓實，但他是馮弘光的父親，是把馮弘光接回國又縱容他的人，所以溫清離自然不可能對他有什麼好印象。
「馮總，有什麼事嗎？」溫清離冷淡又客氣地問。
厭惡歸厭惡，溫清離的理智還是在的。
這是馮氏集團的董事長，她總不能上來就直接跟他撕破臉。
「溫秘書，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聽說了我們家那個小畜生做的混帳事，我特別生氣，已經打了他一頓，把他給趕回國外了。」
聞言，溫清離有些驚訝。
馮賓實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她確實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但當她真的聽到馮賓實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難免吃驚。
馮賓實怎麼會知道昨晚的事？
總不可能是馮弘光主動對他說的吧？
馮弘光沒說，她也沒說，那，難道是秦知霖？
昨晚馮弘光騷擾她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只有秦知霖知道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敢對您有非分之想，都是我教子無方。」馮弘光還在不斷道歉，「您千萬別生氣，他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回到國內來了。」
溫清離回過神來，說：「馮總放心，既然馮弘光已經走了，那我也不會揪著這件事不放。」
她本來已經在想辦法報這個仇了。
沒想到竟然不用她出手……
馮賓實明顯鬆了一口氣，笑著說：「溫秘書真是大度，不虧是顧總身邊的人。」
聽他提起顧霆堯，溫清離忍不住想，難道，是他給馮家施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