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特別情真意切。
如果不是溫清離知道真相，恐怕，就要被她給感動了。
她勾了勾唇，一邊起身，一邊說：「苗小姐，現在時間太晚，我就先走了。至於顧總的喜惡，以後在總裁辦，你有很多時間，慢慢了解。」
「好，溫秘書慢走。」
苗小雨一直把溫清離送到門口。
當門關上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她轉過頭，看著寬敞的客廳，豪華的家具，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她走到沙發旁邊，輕撫著沙發，慢悠悠地說：「沒想到啊，有一天，我竟然也能過上這種生活……只要抱緊顧總這棵大樹，那我的下半輩子，可就不用愁了。」
出了公寓之後，溫清離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
剛剛她在跟苗小雨聊天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這個苗小雨，太會演戲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所以她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
早上，溫清離來到公司，就發現苗小雨已經到了。
她就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樓大堂的休息處。
見到溫清離，她連忙站起身，喊了一聲：「溫秘書。」
「苗小姐。」溫清離笑了笑，「來這麼早啊。」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不想遲到。」苗小雨說著，又紅了臉，「本來，我就是走顧總的後門進來的，如果再不努力工作，那別人肯定會不服我的。」
溫清離發現，這個女孩子還真是愛臉紅。
偏偏她又是演出來的。
這也算是一種本事吧。
「跟我上來吧。」
溫清離帶著她來到總裁辦。
已經有幾個同事到了，看到她紛紛跟她打招呼。
「溫秘書，這位是？」Anna看著她身後的苗小雨，疑惑地問。
「這位是……」
溫清離還沒來得及介紹，苗小雨就主動笑著說：「各位好，我叫苗小雨，從今天開始就是你們的同事了，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聞言，眾人都有些驚訝地看向溫清離。
溫清離笑著說：「苗小姐是今天新入職的助理，各位以後要和她友好相處。」
溫清離說完之後，同事們紛紛抬起手來鼓掌。
苗小雨面上仍然帶著微笑。
「Anna，你帶帶她。」溫清離說。
「好的。」
Anna剛回應，苗小雨就轉頭對溫清離說：「溫秘書，我想跟著你學習，可以嗎？」
說完，她又對Anna笑道：「Anna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是我昨天跟溫秘書見過，所以心裡對她有點依賴感。」
她都這麼說了，Anna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苗小雨又問溫清離：「溫秘書，可以嗎？」
溫清離說：「既然這樣，你就先跟著我吧。你的工位在那邊，你先過去坐，一會兒我拿些資料給你看。」
「好的。」苗小雨乖巧應下。
苗小雨去工位上了，溫清離也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開始整理資料。
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所以Anna湊了過來，小聲問：「溫秘書，這個苗小姐是什麼來頭啊？空降總裁辦，看起來不簡單啊。」
溫清離也不好說太多，就只是說：「以後跟她好好相處，別起衝突。」
她怕苗小雨會搞什麼么蛾子，搞得總裁辦不得安寧。
她這麼一說，Anna就明白了。
「溫秘書你放心，我會傳達給總裁辦其他人的。」
說完，Anna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溫清離很快便整理好了一些資料，放到苗小雨桌上。
「今天你就先看看這些資料，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就過來問我。」
「好的，謝謝溫秘書。」
又過了一會兒，顧霆堯來了。
看到他，溫清離心裡微微刺痛了一下。
顧霆堯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進辦公室，而是環視了總裁辦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苗小雨身上。
這會兒苗小雨正專心看資料，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顧霆堯來。
不過顧霆堯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很快便進辦公室了。
溫清離心情複雜地去茶水間煮了一杯咖啡，送進了溫清離辦公室。
她剛把咖啡放到辦公桌上，就聽到顧霆堯說：「她剛來總裁辦，什麼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雖然他沒明說是誰，但溫清離也知道，他指的是苗小雨。
溫清離忍不住說：「顧總，您真的能確定，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嗎？」
顧霆堯抬眸看她：「怎麼，溫秘書覺得有蹊蹺？」
溫清離險些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說：「我只是覺得，她突然出現，確實是有幾分可疑。」
顧霆堯不說話，溫清離又說：「我知道，她能說出來的事情很多，而且其中還有顧總的隱私，所以看起來很可信，但我還是希望顧總能對她有所提防，為了顧氏集團，也……為了您。」
「嗯，我知道了。」顧霆堯說。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溫清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但這些話，她必須要說。
溫清離又念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然後便離開了。
她出了門之後，顧霆堯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溫清離是有點吃醋了吧？是吧？
他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季寒舟打電話。
這個點，季寒舟還在被窩裡沒起床。
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他沒接。
於是顧霆堯又打了第二個。
過了好一會兒，季寒舟才哼哼唧唧地接了電話。
「哥，你是我親哥，饒了我吧，我昨晚嗨到半夜，剛睡沒多大會兒。」
顧霆堯說：「有事情想跟你分享。」
「什麼事啊？」季寒舟有氣無力地問，「溫秘書跟你表白了？」
「那倒沒有。」顧霆堯說，「不過她好像吃醋了。」
「吃什麼醋？你和姜舒緹的醋？」
「不是。」
顧霆堯把昨晚的事跟季寒舟簡單說了一下。
驚得季寒舟睡意全無，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個女人找到了？這麼快？」
「嗯。」顧霆堯眸光微沉。
不過他很快又高興起來，把剛剛溫清離說的話，又跟季寒舟重複了一遍。
季寒舟：「嗯……咱就是說，溫秘書有沒有可能只是作為一個忠誠的下屬，在為自己的老闆考慮？」
顧霆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