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霆堯是真的特別不喜歡她跟秦知霖有接觸。
而且，好像並不是怕她會向秦知霖泄露什麼公司機密。
那他到底為什麼這樣？
想想他昨天晚上喝醉之後說過的話，做的事情。
她真的要忍不住要往她以前從來都不敢想的那方面去想了。
「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顧霆堯說。
溫清離點點頭，又說:「顧總，下午兩點有一場競拍會。」
「嗯，我知道。」
溫清離剛要轉身離開，又聽顧霆堯說：「溫秘書，昨晚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用放在心上，顧總。」溫清離淡淡地笑了笑，「這段時間，您也幫過我很多。」
說罷，溫清離便離開了。
門關上之後，顧霆堯的心裡略微有些失落。
他本想借著還「人情」，來跟溫清離多一些工作之外的接觸。
可她這樣說，他也確實沒有辦法反駁。
辦公室的門突然再一次被人敲響。
顧霆堯以為是溫清離去而復返，立刻說：「進來。」
門應聲而開。
但走進來的人，卻是苗小雨。
顧霆堯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有什麼事嗎？」
「顧總，您今天來得這麼晚，我有點擔心您。」苗小雨一臉擔憂地說，「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事，昨晚沒休息好。」顧霆堯說。
「這樣啊，那要我給您拿一杯咖啡過來嗎？」苗小雨問。
「不用了，你剛進總裁辦，應該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顧霆堯淡淡地說，「之前是你跟我說，能進顧氏集團總裁辦工作是你的夢想，不是嗎？」
苗小雨笑了笑:「那是自然，可是，每次我看到您的時候，都忍不住想關心您。」
「是嗎？」顧霆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有心了。」
苗小雨剛要說什麼，又聽顧霆堯說：「我聽說你之前在大學的成績很好，因為家庭原因休學，挺遺憾的。如果你需要，還是重返校園吧，你上學的一切費用我會解決，等你畢業了之後，再來公司上班。」
「不用了，顧總。」苗小雨立刻說。
「為什麼？」顧霆堯看著她，「難道你不想繼續你的學業嗎？」
如果是之前，苗小雨自然想重新回到學校上課。
可是現在，已經來到了顧霆堯身邊，她又怎麼捨得離開？
要是她現在回到學校，誰知道她畢業了之後，顧霆堯身邊還有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絕對不能錯失良機。
苗小雨苦笑著說：「我離開學校已經很久了，我感覺我現在已經沒了回去的執念，就算重返校園，也只會不適應。現在，我更喜歡留在您身邊，顧總。」
顧霆堯眸光幽深地看著她。
苗小雨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她完全搞不懂顧霆堯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很快，顧霆堯又開口說:「既然你不想回去，那就算了，以後好好留在這裡工作。」
「多謝顧總。」苗小雨暗自鬆了口氣。
「出去吧。」
看著苗小雨的背影，顧霆堯又想到了昨晚姜舒緹在看到苗小雨的時候，臉上那一瞬間的震驚和憤怒。
就算姜舒緹是個演員，可那一瞬間下意識的反應，她演不出來。
而且那一頓飯，姜舒緹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擠兌苗小雨。
這就說明，她們兩個並不認識。
那麼，苗小雨究竟是誰派來的呢？
杜溪雲嗎？
可她明知道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上，她能有這麼大膽子，直接安插個人在他身邊？
如果不是她們兩個……
顧霆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等著看吧，或許，苗小雨背後，會是一個誰都想不到的人呢。
……
下午，溫清離跟顧霆堯一起來到競拍會的會場。
這次的競拍會，是為了一條新商業區的開發權而舉辦的，各大集團都卯足了勁兒想要爭取，顧氏集團自然也不例外。
兩人剛在會場門口下車，便碰到了秦知霖。
顧霆堯下意識地看了溫清離一眼。
然而她正低著頭看資料，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秦知霖。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電話，她走到旁邊去接了。
正當顧霆堯隱隱感到一絲開心的時候，秦知霖已經走了過來。
「顧總。」秦知霖對他伸出手。
顧霆堯心裡不太樂意，但還是伸出手來，禮貌性地跟他握了握手。
「這次新商業區的開發權，顧總也有興趣？」秦知霖問。
「那是當然。」顧霆堯說，「否則我也不會來這裡。」
秦知霖微微笑了一下，說:「那恐怕，我要奪人所好了。」
顧霆堯原本還能保持假笑。
可聽到這句話，他的神情立刻就冷了下來。
他看著秦知霖的笑臉，強忍著一拳揍過去的衝動，說:「是嗎？可是，我喜歡的，從來都不會拱手讓人。」
「那就拭目以待吧。」
秦知霖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溫清離一眼，便率先走進了會場。
溫清離打完電話，回到顧霆堯身邊，就看到他黑著一張臉，似乎在為了什麼不高興的樣子。
「顧總，出什麼事了嗎？」溫清離問。」
顧霆堯深吸一口氣，說：「沒什麼，進去吧，這次新商業區的開發權，必須要拿下。」
溫清離一邊跟著他往裡走，一邊說：「這次競爭者眾多，而且各家都是有準備而來，我們並不是十拿九穩。如果競拍價格超出預算，對集團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心裡有數。」顧霆堯說。
聞言溫清離沒再說什麼。
她並不知道顧霆堯和秦知霖已經開始較上勁了，並不只是為了這次競拍會，還為了她。
新商業區的開發權並不是誰都能競爭，競拍會的名額有限，會場裡的位置，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溫清離一進會場就看到了秦知霖。
因為她的座位就在她的左手邊。
而顧霆堯的座位在她的右手邊。
這樣一來，她就要坐在他們兩個中間。
溫清離的嘴角微微抽搐。
還沒坐下來，溫清離就已經能感覺到顧霆堯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了。
也不知道秦知霖有沒有感覺到。
總之他看了顧霆堯一眼，面色也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