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要嗎？」顧霆堯說，「無論如何，你都是顧氏集團新產品的代言人，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
「可你明知道我最想要的不是這個！」姜舒緹激動起來。
顧霆堯眸光淡漠地看著她。
在這樣的目光里，姜舒緹漸漸冷靜下來。
她再這樣鬧下去，沒準顧霆堯真的會把她的代言人給撤掉。
她不能連兩人之間的合作都失去了。
「姜舒緹，有些話，我不想無數次地跟你重複，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顧霆堯的耐心逐漸告罄，「在我們合作期間，你需要什麼幫助，儘管跟我提，但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而已，這是從一開始就說好了的。」
要是姜舒緹接受不了，一開始就不要答應。
可答應了又不停地反悔找事，這算什麼？
「可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姜舒緹試圖掙扎。
「要按你這麼算，我跟我幼兒園同學認識的時間更久。」顧霆堯冷著臉說。
姜舒緹：「……」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顧霆堯會這麼說。
她有點想笑，又覺得悲涼。
「我知道了。」她苦笑著說，「可是阿堯，我現在真的好不舒服，你可以陪陪我嗎？」
「不舒服，我給你聯繫最好的醫生和護工。」顧霆堯說。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繫我，我會讓人給你安排。」
說罷，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姜舒緹心一橫，說：「阿堯！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那件事……」
顧霆堯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你什麼意思？」
姜舒緹定定地看著他，說：「其實我知道一點線索。」
顧霆堯的眸光猛地一沉。
他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冷冷地問：「既然知道一點線索，為什麼不早說？」
姜舒緹被他看得有些心驚。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我也只是這幾年在國外才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而且也不是什麼確鑿的證據……」
「說。」
姜舒緹猶豫了一下，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跟我訂婚。」
顧霆堯嗤笑一聲，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反正都查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再多查幾年。」
姜舒緹想用一點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蛛絲馬跡要挾他？
做夢吧。
姜舒緹急了，連忙說：「不訂婚也可以！我再想別的……阿堯，你先別走，當年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真相嗎？哪怕只有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的！」
……
溫清離陪溫芝英聊了一會兒天。
一直到溫芝英睡著了，顧霆堯也沒有回來。
她給溫芝英蓋好被子，便走出了病房。
何珊就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
「姐，顧總一直都沒有回來？」何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沒事吧？」
溫清離笑了笑，說：「我能有什麼事？顧總每天日理萬機的，臨時有事去忙也是常有的事。」
何珊猶豫了一下，說：「可是，我剛剛聽兩個小護士聊八卦了，說姜舒緹現在就住在這家醫院，而且他們還看到顧總進了姜舒緹的病房。」
「以他們兩人的關係，顧總去看她，很正常。」溫清離依舊是波瀾不驚，「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
何珊仔細觀察著溫清離。
她還真沒從溫清離的臉上看出任何難過。
難道，溫清離真的不喜歡顧霆堯？
可是何珊總覺得這個結論不太對勁。
「我先走了，回家睡覺，好睏。」
「姐，你還沒吃飯吧？記得去吃點東西。」
「好。」
溫清離坐電梯下樓。
當她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沐惜兒。
看到她，沐惜兒面上閃過一絲驚喜。
「溫秘書，好巧，竟然在這裡遇到你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有親人住院了，我來看看。」溫清離笑著說，「沐小姐呢？生病了嗎？」
沐惜兒說：「胃有點不舒服，醫生說最近酒喝多了，沒什麼大事。」
溫清離本想勸她少喝點酒，可想到她現在從事的職業，又覺得她說這話好像沒什麼用，反而可能會讓沐惜兒心裡更加難過。
沐惜兒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溫秘書，你吃晚飯了嗎？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我有事跟你說。」
溫清離有些詫異。
她跟沐惜兒好像也沒見過幾次面……
沐惜兒會有什麼事要跟她說？
「很重要的事。」沐惜兒補充道，「在人多的地方，不好開口。」
想了想，溫清離點點頭，說：「好。」
兩人找了一家私房菜館，要了一個小包間。
因為沐惜兒最近胃不好，所以溫清離點的都是一些很清淡的菜。
等服務生離開之後，沐惜兒便開口說：「溫秘書，前兩天，會所來了幾個客人。我沒有過去，但是幾個去陪客的姐妹回來，跟我說了一些八卦。」
頓了頓，她又說：「那幾個客人，提到了你。」
溫清離微微皺眉，問：「他們說什麼了？」
沐惜兒面上浮現出一絲憤怒之色。
「他們其中一個人說，早就看上你了，然後另外一個人說，等過幾天，就能把你給弄到手。又有一個人說，你可是顧總身邊的人，哪那麼輕易能弄到手？那個人就說，他已經有辦法了，只要一點藥下去，保准讓你乖乖聽話。」
其實那幾個人說得更不堪入目。
沐惜兒根本就無法對溫清離說出口，只能用自己的話加工一些再說出來。
聞言，溫清離冷笑一聲。
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之前她就隱隱猜到一些了。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現在，她可以做更萬全的準備了。
「當然了，這是我那幾個姐妹轉述的，肯定會有一些出入，而且也不知道那幾個男人是不是口嗨，但是……溫秘書，最近你還是防著一點好，實在不行，就把這件事告訴顧總，讓他派人保護你吧。」
溫清離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沐小姐，多謝你告訴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