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吃攤里的東西還挺多，有各種烤串、關東煮、炸魷魚，還有香煎豆腐、小餛飩、炒年糕等等。
「你想吃什麼？」溫清離問顧霆堯。
「我不知道。」顧霆堯很誠實地說。
說實話，這種小吃攤上的東西，對他來說，還挺陌生的。
溫清離也意識到這一點了。
她想了想，對顧霆堯說：「要不要先來一份關東煮給你嘗嘗？」
「可以。」
冬天吃熱乎乎的關東煮正合適。
溫清離一共買了兩份，裡面的串串都是她挑的，畢竟顧霆堯也沒吃過這些，完全不知道該挑什麼。
買完之後，她把其中一份遞給顧霆堯。
小吃攤前面還有空桌子，兩人隨便挑了一張坐下。
顧霆堯吃了一串魚丸之後，溫清離問：「感覺怎麼樣？」
「還可以。」
其實顧霆堯對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畢竟是溫清離親手買給他的。
所以他還是把一份關東煮都給吃光了。
溫清離也吃完了一份關東煮，她覺得還沒吃飽，於是又去買了一份香煎豆腐和一份炒年糕，還有許多烤串，跟顧霆堯分著吃了。
吃東西的時候，溫清離有些恍惚。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跟顧霆堯一起，在景點的小吃攤一起吃東西。
這種感覺真是太玄幻了。
「幹嘛這麼看著我？」顧霆堯突然問。
「沒……沒什麼。」
顧霆堯抬眸看她。
突然，他拿起一張紙巾，然後伸到她面前來，在她的嘴角輕輕擦了一下。
「這麼大人了，吃東西還能吃到滿嘴都是？」他面帶嫌棄地說。
溫清離本來還有點心動，見狀忍不住反駁起來：「我哪有滿嘴都是？就是嘴角稍微沾了點醬汁而已。」
「那我怎麼不沾？」顧霆堯好笑地問。
「誰說的？我看你也沾了。」
說著，溫清離也拿起紙巾，伸手在顧霆堯的嘴角輕輕擦了一下。
「我看你在胡說八道。」
雖然顧霆堯這樣說，但是他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快吃完的時候，溫清離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警方打來的，還是為了之前溫夏芸的案子，有一些情況要跟她核實。
她一一如實回答，等她掛斷電話之後，顧霆堯皺眉問道：「你最近出什麼事了嗎？」
「也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
「告訴我。」顧霆堯的語氣不容置疑。
溫清離只好把之前溫夏芸想要算計她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顧霆堯聽著，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
溫清離笑道：「這算什麼大事？溫夏芸那個蠢貨，我自己就能收拾得了。」
「這事關你的安危，怎麼能馬虎？」
他眼底的關心和緊張，溫清離看得很清楚。
她的心裡軟了軟，說：「好啦，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嗎？反倒是溫夏芸進了看守所。」
雖然溫清離沒出事，但是一想到溫夏芸要對她做的事情，顧霆堯還是一陣怒火中燒。
「既然這樣，她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顧霆堯淡淡地說。
他這語氣，讓溫清離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不過一下想到他是為了給她出氣，她心裡又泛起一絲暖意。
「不過，你那個繼妹，應該沒這麼大的本事，謀劃這麼一個局吧？」顧霆堯說，「她的幕後主使，查到了嗎？」
溫清離說：「溫夏芸一口咬定是杜溪雲指使她的，但是拿不出任何證據。而杜溪雲那邊，確實沒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她這次倒是很謹慎。」顧霆堯冷笑道。
他立刻拿出手機，發了幾條消息出去。
「你要幹什麼？」溫清離問。
「上次杜溪雲用來算計我的藥，就是她讓她的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顧霆堯說，「這次多半也是。」
「可她們一定會比上次更謹慎。」
「那也沒什麼難辦的，從她朋友身上入手就是了。」
溫清離點點頭。
顧霆堯冷冷地說：「如果這件事真的跟杜溪雲有關，那，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
這個小插曲雖然影響了顧霆堯的心情，但有溫清離在身邊，他的壞心情也沒有持續太久。
吃完東西之後，兩人繼續逛動物園。
顧霆堯給溫清離拍了許多照片。
全都是用他自己的手機拍的，然後再發給她。
溫清離也並沒有在意這點小細節。
等太陽落山，動物園快要閉園的時候，兩人才離開。
逛了一天，溫清離有點累，回酒店的時候，差點在車上睡著。
兩人剛進酒店大門，突然在前台那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時候，那個身影轉過了身，正好也看到了他們。
「大哥！溫秘書！」
顧霆歸笑著對他們招手，然後跑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顧霆堯皺著眉問。
「我聽說你們都在連市，就也跑過來了。」顧霆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還沒來過連市呢，想過來玩玩。」
說話間，他不著痕跡地看了溫清離一眼。
見溫清離面上似乎有幾分疲憊，他擔憂地問：「溫秘書，你跟我大哥一起談生意，很累嗎？」
溫清離有點尷尬。
她該怎麼對人家說，其實她是出去玩，玩累了……
她只能尷尬地笑了笑，說：「還好。」
顧霆歸還想跟她說話，就聽到顧霆堯問：「你來連市跟家裡人說了嗎？」
「說了。」顧霆歸縮了縮脖子，「爺爺同意我才來的。」
聽說爺爺同意了，顧霆堯便沒再說什麼。
三人一起坐電梯上了樓。
顧霆歸跟他們住在同一層，不過房間隔得比較遠，出了電梯就要跟他們分頭走了。
看著溫清離跟顧霆堯一起往另一個方向走，顧霆歸心裡懊惱，早知道應該讓人幫他訂一間跟溫清離近一點的房間。
他垂頭喪氣地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剛進門，就接到了安雲嵐打來的電話。
「兒子，到連市了嗎？」
「已經到了。」
「見到你大哥和溫秘書了？」
「嗯，剛在酒店大堂遇到的。」顧霆歸如實回答。
「他們兩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