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性自然是不差的，平時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只是剛剛一直跟溫清離一起逛，他的心裡難免放鬆，再加上他沒有注意過這兩杯奶茶，所以現在，就分不清了。
「啊這……」溫清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兩杯一模一樣的奶茶，剩下的量又差不多，這誰能分清？
「要不，再去買兩杯？」溫清離問。
顧霆堯微微蹙眉，說：「那也太浪費了吧。」
「那……再找個攤子，買兩根吸管？」
顧霆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清離已經找到了旁邊一個攤子。
這個攤子是賣各種杯裝豆漿還有粥的，自然有吸管。
她給了攤主一點錢，買了兩根吸管回來，把之前用過的兩根吸管給換掉。
「現在就可以啦。」
溫清離拿過一杯奶茶來，喝了兩口。
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的。
不過溫清離並沒有在意，她喝了幾口奶茶之後，問顧霆堯：「你還沒怎麼吃東西，應該餓了吧？你想吃什麼？」
「你幫我選一個吧。」
顧霆堯說完，也喝了幾口奶茶。
雖然吸管已經換過了，但是一想到這杯很有可能是溫清離喝過的，他的心底，便湧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要嘗嘗那邊的炸雞塊嗎？」溫清離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霆堯倏然間回過神來。
「可以。」他說。
溫清離推薦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過了一會兒，溫清離拿著炸雞塊回來。
「買回來了，快趁熱吃。」
顧霆堯手裡還拿著奶茶。
他神情自若地說：「我手裡還拿著東西，不太方便。」
「那你把你的奶茶給我，我來幫你拿。」
「要是又弄混了怎麼辦？」
溫清離一想，那倒也是哦。
顧霆堯另一隻手將裝著炸雞塊的盒子拿過來。
「你餵我吧。」
「啊？」溫清離一愣。
「我們兩個現在都只有一隻手，這是最合適的辦法了，不是嗎？」
「那倒是……」
溫清離用空著的那隻手打開了炸雞塊的盒子，然後拿起簽字來，扎了一塊，餵給顧霆堯吃。
她覺得臉有些發燙。
顧霆堯倒是面色如常。
不過沒有人看到，他的耳後，悄悄地紅了。
這種雞塊很小，一口一個。
沒過多久就全都吃完了。
「味道怎麼樣？」溫清離好奇地問。
「還不錯。」
顧霆堯的嘴角沾上了一點點油漬。
溫清離拿出紙巾來，下意識地幫他擦了一下。
等擦完之後，她才發現，他正凝眸看著她。
溫清離的臉突然就紅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 你剛剛嘴角，嘴角髒了。」
「嗯，我知道。」顧霆堯勾唇笑了笑。
溫清離心跳如雷，她強作鎮定，說：「那邊好像還有不少攤子，我們再過去逛逛吧？」
「好。」
這裡的夜市的確很大，兩人足足逛了兩個多小時，到最後還沒有逛完。
不過兩人都已經吃飽了，所以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車上，溫清離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這時，手機鈴聲一下子讓她驚醒。
正在開車的顧霆堯微微皺眉。
誰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看她的樣子，差點被嚇到了。
溫清離拿起手機來一看，是梁詩爾打來的電話。
「詩爾，怎麼了？」她迷迷糊糊地問。
「清離，你聽說了嗎？杜溪雲出國了！」
「嗯？」溫清離一下子清醒過來，「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是剛剛聽同事說的，你也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有些人消息是很靈通的。」梁詩爾說，「聽說，杜溪雲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她爸勃然大怒，直接把她送出了國，而且去的還是那種特別偏遠特別落後的地方！估計她這輩子都別想回來了！」
聽了這話，溫清離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很暢快，但鬆了口氣是真的。
從杜溪雲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開始，就在不停地針對她。
這次溫夏芸想要害她的事情，杜溪雲很有可能就是幕後主使。
現在杜溪雲終於離開，以後，她也能少一個需要她時時提防的人。
「清離，你可是顧總身邊的人，都沒聽說這件事嗎？」
溫清離說：「我這兩天一直在連市嘛。」
「哦，倒也是。那你能不能問問顧總，杜溪雲到底做了什麼，把她爸給氣成了這樣？我好想知道！」
溫清離看了正在開車的顧霆堯一眼，說：「等我回去跟你說。」
掛斷電話之後，她問：「杜溪雲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嗯。」顧霆堯淡淡地應道。
「是你做的？」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溫清離心裡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
「我讓人查出來了。」顧霆堯說，「從杜溪雲的朋友那裡入手，很好查，想要傷害你的幕後主使，的確是杜溪雲。」
說這話的時候，顧霆堯的聲音很冷。
溫清離的十指微微收緊。
果然。
光憑一個溫夏芸，怎麼做得到？
所以，想要對她用違禁藥物，讓她徹底墜入地獄的人，就是杜溪雲。
若是她沒有對溫夏芸有防備心，若是沐惜兒沒有告訴她那幾個男人說的話，若是她就這麼走進了杜溪雲的陷阱……
恐怕她現在，早就已經徹底毀掉了。
「你是怎麼讓杜溪雲的父親把她送走的？」溫清離問。
「很簡單。」顧霆堯說，「給他發了一條視頻而已，順便再告訴他，杜溪雲已經徹底得罪了我。杜家那個老東西，唯利是圖，他不可能為了杜溪雲，放棄他現有的財富和尊榮。」
「什麼視頻？」溫清離好奇地問。
「杜溪雲算計過我，我總不能白白讓她算計。」顧霆堯冷笑道，「她這麼喜歡用藥，我就讓她嘗嘗被下了藥的滋味。當然，我根本就沒真的給她下藥，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她自己就嚇破了膽。」
顧霆堯沒有直說視頻內容是什麼，不過既然提到了這些，那溫清離大致也猜出來了。
她心道，杜溪雲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想算計顧霆堯。
「你放心，就算將來杜家那個老東西心軟，有我在，杜溪雲別想從國外回來。」顧霆堯說，「她在外面，我也會讓人好好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