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沒睡？」溫清離震驚地回她。
梁詩爾直接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溫清離接了之後，看到梁詩爾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兩隻大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看起來一點睡意都沒有。
「你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你了。」溫清離吐槽道，「你平時不是一直倡導早睡晚起的嗎？」
「我是想早睡來著，但是一想起季寒舟的事，就睡不著。」梁詩爾悶悶地說。
溫清離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心疼。
「就這麼喜歡他？」
「嗯。」梁詩爾瘋狂點頭，「就像你喜歡顧總一樣喜歡。」
溫清離：「……」
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扯到她身上來了？
「你說你的，說我幹什麼？」
「嘻嘻，我就知道，瞧瞧你那……」
梁詩爾的話還沒說完，視頻通話突然斷了。
溫清離有點奇怪，她剛剛並沒有點掛斷，難道是梁詩爾那邊不小心摁到了？
她剛準備再給梁詩爾打過去，手機屏幕上卻突然自己跳出來一個視頻，怎麼關都關不掉。
一開始視頻里是全黑的，後來，突然跳出來一個很恐怖的鬼臉。
溫清離就只有在鬼臉剛跳出來的時候被嚇了一下，然後就是全程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
她現在的的反應是，壞了，手機怕是遭病毒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要是修不好，她不得花錢再買一個？
這個視頻持續了大概有三分鐘時間，這期間視頻裡面的鬼臉一直在尖叫或者大哭和大笑。
溫清離覺得吵，但是聲音又沒法關小。
三分鐘之後，視頻自己關掉了，然後又來了一個電話。
奇怪的是，這個電話竟然沒有顯示對方的號碼。
溫清離生怕自己接了這個電話之後會讓手機感染新的病毒，所以不太敢接。
但是卻掛不斷。
如果她不接的話，手機鈴聲就會一直響著。
溫清離聽煩了，乾脆接了起來。
反正手機都已經這樣了，也不怕再有什麼病毒。
她剛接起來的時候，電話那邊什麼聲音都沒有。
「誰？說話！」溫清離生氣了。
一想到她有可能得花錢買個新手機她就要氣死了，哪有時間陪這人玩？
她話音剛落，電話那邊響起了女人的哭聲。
溫清離心道她還沒哭呢。
「溫清離……」電話那邊的女聲十分沙啞，「你過得好嗎？」
「還行。」溫清離面無表情地回答，「你呢？」
「我？我過得很不好……溫清離，我死得好慘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逐漸變得尖銳，在這樣的深夜之中，十分滲人。
她這麼一說，溫清離明白了。
「哦哦，所以你是苗小雨？」
她這平靜的聲音給電話那邊的「鬼」給整不會了。
「鬼」沉默了一小會兒，又用陰森森的聲音說：「沒錯，是我，我死了，你還活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利用已經去世的人來搞這種惡作劇，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溫清離冷冷地問。
「鬼」：……
過了一會兒，電話掛了。
大概是因為電話那邊的「鬼」發現她根本就不怕，所以放棄了。
溫清離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手機，冷笑一聲。
她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想裝鬼來嚇唬她？
那是真打錯主意了。
不過，誰會幹這種事情？
溫清離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手機，發現現在手機又恢復了正常，就仿佛剛剛的那一切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就在這時，梁詩爾的視頻電話又打過來了。
溫清離接起來，就看到了一臉緊張的梁詩爾。
「清離，你剛剛怎麼了？」梁詩爾仔仔細細地看著她，見她似乎沒什麼事，才放下心來。
「你那邊是怎麼顯示的？」溫清離問。
「就顯示你突然把視頻掛了，我還以為是網卡了呢，再給你打過去，你那邊就一直不接。」梁詩爾說，「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你要是再不接，我可就要報警了。」
「確實是出了點小事。」溫清離說。
然後，她就把剛剛的是親，都告訴了梁詩爾。
這大半夜的，梁詩爾聽著後背一陣陣發冷，趕緊往被窩裡鑽。
「不是，你真不害怕啊？我光聽你這麼說我都開始怕了。」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怕這些東西。」溫清離說。
「主要是，你不是和那個苗小雨關係很不好嗎？」
「嗯，所以，她要是真想找我，直接到我面前來就好了，幹嘛還打個電話？」
梁詩爾：「……」
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
「但這件事非同小可。」梁詩爾突然嚴肅起來。
「我知道。」
這看似只是一個惡作劇，但是， 這樣半夜來嚇人，很容易嚇出事的。
尤其是她們還利用剛死的苗小雨來嚇她。
要是溫清離膽子小，現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清離，你要小心一點，雖然你手機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對方沒準還在你手機里留著什麼病毒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軟體，只是沒在明面上而已。」
「放心，我知道，我明天早上就拿去讓人檢查一下。」
「呼……好啦，我睡覺了，你也睡吧。」
溫清離這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梁詩爾想讓她好好休息，也就不再說自己的煩惱了。
「詩爾，別想太多。」溫清離說，「有些事情，既然不知道該怎麼發展下去，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畢竟，感情這種事，是沒法強求的。
「嗯，我知道的。」梁詩爾說。
掛了視頻通話之後，梁詩爾窩在被子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讓人襲擊了季寒舟？
她已經托認識的同行幫忙打聽了，可是一直都沒點線索。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
早上溫清離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機，看到是顧霆堯打來的電話。
「餵？」
「我在你樓下。」顧霆堯說，「你應該還沒走吧？」
「嗯？你怎麼來……等等，現在怎麼已經這個時候了？」
溫清離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
距離她訂的鬧鐘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