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是真的好看,不過也是真的冷。
只是這種冷在美麗面前都不算什麼,能看到這樣的景色真的很幸運。
他們又一起在這邊玩了好幾天,然後又去了周邊其他的國家。
這次出來玩的時間不算短,既然都已經出來了,那自然是要玩個夠,要玩的開心。
墨朝暮這一次也是玩瘋了,什麼好玩的都玩過了,十分的酣暢淋漓。
就像是今天,他們在外面玩了一圈之後,還在路上走呢,墨朝暮就說自己累了,然後薄擎抱著他,結果還沒到車上,就靠著薄擎的胸膛睡著了。
這段路還有好遠好遠,沈鳶覺得薄擎是不是手臂都酸了,還提出來要不要叫醒墨朝暮,讓他自己下來走。
薄擎也捨不得放下,畢竟兒子很少這麼依賴他。
他搖搖頭:「不用,我抱著他回去就行。」
「你的手不酸嗎,都走了這麼長了,他馬上就要六歲了,是個大孩子了,也該自己下來走。」
沈鳶雖然疼愛兒子,但是從來不慣著兒子。
「不酸,抱一會。」
沈鳶笑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是一個嚴父,比我還溺愛呢。」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大事咱家暮暮也不讓我們操心,他雖然年紀小,但一直都很有分寸,他有頭腦,不過我也沒打算阻止他做什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違法犯罪的事,以後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雖然是他的兒子,但首先他是他自己。
他能做的,就是在墨朝暮做自己想做的那些事的時候,他能給墨朝暮兜底。
他可以大膽的按照自己想法走,如果以後他想去闖蕩,想做別的職業,那也無所謂,只要他開心。
如果想接手公司,那就把公司交給他,就算是倒閉了也沒關係,反正只要自己活著,DG集團就肯定會存在,等到自己死了那天,反正他也看不到了。
「我小時候要是有你這樣的父親就好了,我肯定什麼都不怕。」
薄擎揶揄道:「你現在也可以叫爸爸,昨晚不是叫過嗎?」
沈鳶:「!!」
還好暮暮睡著了,要是聽到這些不正經的,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薄擎,我要把你這張嘴給縫起來!」
「怎麼縫?你只能把我的嘴堵住!」
「怎麼堵?我覺得你這張嘴根本就堵不上。」
沒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沈鳶感覺薄擎就是一個老流氓,簡直毫無底線!
果然,薄擎下一秒就說:「用你的嘴就能堵住。」
沈鳶:「……」
她的小手直接拍打在薄擎的身上:「你別把孩子給帶壞了,暮暮以後要是早戀我就怪你!」
「我這是在提前教他,只有司空見慣,以後才不會對這方面好奇嘗試禁果,性教育也要從娃娃抓起。」
「你教歸教,可別教些亂七八糟的。」
「當然不會,我是一個正經人。」
沈鳶也不知道薄擎說這些話的時候虧不虧心,她不和薄擎談論這些了,因為聊著聊著,他們終於要走到車停的位置了。
上了車,薄擎開車,沈鳶和墨朝暮坐在后座。
薄擎很輕柔的動作把墨朝暮放下,讓沈鳶靠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動作幅度比較大,墨朝暮被弄醒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這個世界。
在看到自己絕對熟悉的人之後,叫了一聲:「媽咪……」
然後又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沈鳶的手拍著他:「繼續睡吧。」
墨朝暮這幾天比較興奮,玩的都沒怎麼睡好,所以今天才回靠著人就睡著了。
雖然墨朝暮平時比較成熟,也比一般人聰明,看起來像個小大人,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對這個世界充滿著好奇。
墨朝暮很快靠著沈鳶又睡著了,沈鳶一邊抱著兒子,又看了看認真開車的薄擎,然後感嘆道:「快樂的時光真的好短暫啊,一轉眼我們都出來玩了快半個月了,可我感覺還像是昨天才去滑雪一般。」
薄擎說:「只要你想去,以後我們可以隨時出去玩。」
工作和其他事固然重要,但是都沒有家人重要。
薄擎現在沒有什麼心愿,就是想和沈鳶一起環遊世界。
雖然現在就正在環遊,但薄擎已經想著下次了。
他雖然還想要一個女兒,但是二胎什麼的,想想就行了。
當初晚晚懷孕的時候多麼痛苦,生孩子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但是聽說很危險,他不想讓沈鳶再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所以就順其自然。
「這次還沒結束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好,下次就我倆,不帶這個小電燈泡。」
……
本來薄擎和墨朝暮還想再玩一段時間的,但是公司那邊事情實在是太多,沈鳶每天電話也是無數。
已經玩了大半個月了,也該回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國內也傳來一個消息。
是薄擎接的電話,沈鳶只看到他的表情不對勁。
「什麼?」他眉頭緊鎖。
沈鳶本來和墨朝暮在一起呢,聽到這語氣不對,她抬頭看向薄擎那邊,果然就看到薄擎的表情陰沉。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薄擎就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把這件事調查清楚,最快的時間把一切資料發給我。」
說完之後這才掛了電話,沈鳶看向他:「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公司的事還是個人的事,沒有人受傷吧?」
沈鳶最怕的是誰誰誰又受傷了,但是想了想,最近一切似乎都發展的挺好的,就連奧維萊特那邊最近都很不錯。
公司那邊也沒聽到什麼大問題,應該說是一帆風順才對。
「你還記得上次跟蹤你的那個王天明吧?」
沈鳶點頭:「記得?怎麼了?」
上次沒從他身上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後面薄擎就把人給放了,然後讓人緊緊的盯著他,他有什麼舉動都告訴薄擎。
沈鳶也知道一些,好像他沒有什麼異常,難道那個人現在查出什麼了?
薄擎的喉結滾了滾,眼神深沉的不像話。
他只說了三個字:「他死了。」
「什麼?」沈鳶也驚訝的瞳孔驟縮,和薄擎剛剛的表情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