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搖頭,「不!這九幅圖不拍賣,我要拿到街市上以一副畫九十塊的價格賣出去。這些畫,會自己尋找有緣人,並且給有緣人加持好運。」
言媽不解,「這是何意?」
「這是天道指引,至於何意,我目前也沒看懂。」
言媽忽然一拍手,笑著道:「我知道了,你把畫便宜賣出去。這樣普通人也能買得起,也是給普通人一些機會。」
「是也不是,咱們先做就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從店鋪回去。
言媽就在畫室準備筆墨紙硯以及繪畫要用到的顏料。
錦朝朝翻閱玄門的繪畫書籍。
既然是祖先指示,那她繪畫的內容,以玄門留有的圖案為主。
她會以自己的方式,把以前的舊圖案畫的更加生動,再給畫作賦予氣運,只要長期與畫作伴,畫作就能發揮其作用,幫助別人發財或者有福運。
傅霆淵得知錦朝朝要作畫,很是期待,「老婆,我明天得空,可以看你畫畫嗎?」
如果可以,他還可以幫她研墨。
他發現和錦朝朝在一起,非常地修身養性,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能感到心情愉悅。
仿佛只要在她身邊,腦子就能達到一種空靈狀態,什麼生氣憂鬱煩躁全都消失不見了。
錦朝朝笑眯眯地點頭,「當然可以,如果你能陪伴我,那我更開心了。」
……
次日早上。
錦朝朝獨自在小院裡吃早餐。
等早餐結束,她沐浴更衣,然後去祠堂在祖師的畫像前焚香。
焚香結束,她才來到畫室。
筆墨紙硯顏料畫筆,全都準備齊全。
上等的宣紙,各種尺寸一應俱全。
錦朝朝決定先畫送子圖。
送子圖不宜篇幅過大,選用的宣紙和年畫差不多,畫上兩個童子,一男一女,手捧元寶,腳踩蓮花,身後光芒萬丈,祥雲聚攏。
傅霆淵站在旁邊觀看,只見錦朝朝似乎達到一種天命合一的狀態。
她作畫的時候,似乎封閉了其他感官,一雙眼睛只專注於畫作。
下筆如神,哪怕寥寥幾筆,就把整幅圖的結構勾勒出來,人物惟妙惟肖。
上色的時候,她調配出來的顏料,更加鮮亮,讓人一眼看去,感覺比列印出來的照片還要有色感。
僅僅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錦朝朝就畫完了送子圖。
她放下筆,傅霆淵見她額頭出了汗,拿出手帕幫她擦汗。
「累壞了吧,喝點兒茶休息一下。」傅霆淵在錦朝朝身邊,泡茶的功夫漸漲。
這些日子,他對各種茶的煮泡方法了如指掌。
錦朝朝點頭,「畫這個確實耗費精力,休息一會兒。」
兩人在畫室旁邊的茶桌前坐下。
言媽幫錦朝朝把畫好的畫,鋪在桌子上晾乾。
她好奇地問道:「小姐,這童子手中為何會拿著元寶。」
錦朝朝解釋:「我既然畫了送子圖,那這孩子出生便自帶財運。往好了說,一輩子有福,哪怕差點兒也會一生不缺吃穿。」
言媽聞言,驚愕道:「難怪小姐耗費那麼多精神力,原來如此。」
傅霆淵驚愕,「還能這樣?」
錦朝朝解釋,「玄門中人可以窺探天機,平福禍,賜福報。給了我們權利,也會賦予我們獨特的命運。」
就比如:她不嫁給傅霆淵,就無法彌補她確實的命格,這輩子註定要窮苦地過完這一生。
她的使命任務做的再好,都不能平她的命運。
奶奶替她推演命格,改變她的命運。
將來她的晚輩中,有人能傳承,她也會為她推演命格,彌補命運中的不足。
這是長輩們心照不宣的愛。
這一天時間。
錦朝朝一共創作四幅畫。
精神力也消耗嚴重,到了晚上她喝了一壺人參茶才緩過來。
第二天,她繼續創作。
一連三天,把她累的夠嗆。
好在九幅圖全部完成。
要數兒孫滿堂圖和國泰民安圖篇幅最大,最是耗費時間。
這兩幅圖,錦朝朝足足畫了一整天。
把所有的畫,全部裱好,已經是七日後。
九幅圖放在畫室,傅霆淵這個門外漢也能感覺到上面蘊藏的極大能量。
他展開財富圖,感覺畫作上的金子,似乎都要蹦進他的口袋。
只是一眼,他就喜歡得不行。
「這個能給我嗎?」傅霆淵回頭沖錦朝朝笑。
錦朝朝白他一眼,「肯定不行,你都那麼有錢了,別貪心不足。」
「哈哈哈!」傅霆淵大笑,「看樣子你對我很是肯定,那我就不要了。」
「有時間多休息,財富多了,身上肩負的責任就越重大。過好這一生,不一定要錢多。」錦朝朝說完,拉過傅霆淵的手道:「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賣畫。」
傅霆淵寵溺笑道:「去哪賣,我去讓人準備一下。」
「不用準備,咱們去步行街的路口賣。」錦朝朝決定好了。
傅霆淵親自把車開到門口,言媽和錦朝朝分別抱著畫出門。
周六的步行街白天很多人。
大家都是為了逛街,購物,所以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說有笑。
錦朝朝尋到合適的位置,就在地上鋪上一塊布。
把所有的畫軸都放在布上,面前擺著一個牌子,「賣畫90元一幅。」
路過的人成千上萬,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
中午太陽又烈,傅霆淵命人拿來太陽傘,給他們的小攤位遮陽。
「要不你先回家等我,這些畫有可能沒那麼快賣出去。」錦朝朝說。雖說是賣畫,其實就是等有緣人。
或許是三兩天就賣完了,又或許十天半個月,也賣不出去。
她今日在這條街賣,改日會再換個地方。
傅霆淵把一杯冰果汁遞給她,「陪你一起,相信咱們很快就能把畫賣出去。」
兩人坐在攤位前,捧著冰鎮果汁。
言媽已經被打發回去了。
就在他們喝完果汁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T恤,黑色短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盯著傅霆淵和錦朝朝身上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也不知道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
他低頭看著攤位上的畫軸,蹲下身問:「真90一幅畫?」
他在心中暗想,這得畫的多差啊。
這畫軸和宣紙的價值不少於上萬塊,畫完畫竟然只值90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