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天空是蔚藍的,他看到的雨是浪漫的,他見過的雪潔白無瑕,嚴寒酷暑也不會感覺到冷,盛夏只有鳥語花香。
如今看到孤兒院的這群孩子。
又何嘗不是。
天空是藍色,綠草地,悠揚的音樂,歡樂的笑聲,可口的飯菜,沒有疾病……
人偶爾會想起以前,再和現在做對比。
回首往事,物是人非,大家都不一樣了。
更好是最好的結局。
「一年四季,天氣都這樣啊。」錦朝朝笑著說,「今天我要提前回去,你們忙完就自己坐車回。等會兒你通知一下大家。」
霍正點頭,「好!」
錦朝朝走後,霍正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經紀人打來的。
「有一個綜藝節目邀請你,給的價格很高,你去嗎?」
「什麼綜藝?」
「一個旅遊節目,到時候會有好幾個女嘉賓,都是娛樂圈裡的名人。你要是能去,這期的節目肯定能爆火。」
「給多少?」霍正問。
「六千萬!」經紀人笑了,「我知道你不在意這點兒錢,但我想讓你去放鬆一下。」
霍正笑,他怎麼知道他不在意這點兒錢。
「好,我去!」
掛掉電話。
半小時後,霍正收到了一個合同書。
書上寫著,下周進組,可帶一個家屬。
時間竟然這麼趕,不用猜也知道,估計是缺人,找他替補。
咖位夠,話題度高,自然給的價格也就高了。
錦朝朝從孤兒院出來,順便去了趟附近的城鎮轉了一圈。
玄光珠沒亮,一無所獲。
晚上她回到家以後,霍正找她說道:「有沒有興趣上綜藝?」
「啊!」錦朝朝挑眉,「這種事情不是你們大明星做的事情嗎,我能去嗎?」
「這期綜藝是旅行節目,我簽了合約,可以帶一個親人一起去。」霍正說。
錦朝朝聽他的口氣,是把她當親人了。
她很開心,「綜藝我就不去了,最近很忙,我在找人。」
「找誰?」霍正問。
錦朝朝沉默半晌道:「一個陌生人,一個性格很壞的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
「你可以和我一起上節目,讓節目組幫忙找。」霍正說。
錦朝朝愣了一下,「這不好吧!」
她找的人,也沒有一個具體的特徵。
「試試看唄!」霍正道:「你找的人,在家也沒有頭緒。亂逛遇到的機率很小,不如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錦朝朝思索片刻,「好像是這個理!」
「你陪我一起去,回頭拿到的酬勞,我全部捐給孤兒院。」
錦朝朝抬頭問,「多少錢?」
「除去一切費用,六千萬。」
「成交!」錦朝朝覺得,賺錢的事情,必須去。
六千萬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給孩子們加餐,也能吃好久呢。
「明天進組,早上八點就得出發。」霍正說。
錦朝朝做了一個OK的手勢道:「你確定帶我一起沒關係?」
「沒關係的!」霍正笑。
他很期待,帶錦朝朝一起參加綜藝節目。
晚上傅霆淵回來後,錦朝朝把這事跟他說了。
他皺眉道:「上綜藝,哪個節目?」
「我不太清楚,就是明天進組的旅行節目。」
傅霆淵立即懂了,然後打了幾個電話道:「到時候我也參加!」
「啊!」錦朝朝都懵了,「你怎麼也要參加了?」
「不行嗎?你和霍正以親人的關係去,那我就以神秘嘉賓的身份去。」
「這不好吧!」
傅霆淵伸出五根手指道:「以我的身份,去一期給我這些錢。」
「五百萬?」錦朝朝驚訝。
傅霆淵瞪她道:「看不起誰呢,五千萬!」
「哦!」錦朝朝知道了,論地位傅霆淵高,但論人氣,還是霍正高點兒。
「行!你看著安排。」錦朝朝開始期待明天的節目了。
這期節目,是白沫妍娛投資的一檔綜藝節目。
聽說傅霆淵要去,白沫妍準備也去一趟。
畢竟有錦朝朝在,節目才好玩。
於是本來準備十二人組的節目,一下子就變成了十五人組。
導演連夜改劇本,改遊戲環節。
對兩位大咖突然降臨,表示感到疑惑。
*
這天晚上,錦朝朝睡著後,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個小女孩,衝著她笑,彎起的嘴角滲出鮮血。
她想努力看清她的臉,可怎麼都看不清。
就在她用力掙扎,想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一把匕首,兇狠地刺進她的胸膛。
她聽到小女孩陰陽怪氣的聲音,「姐姐,死亡是很好玩的遊戲。你陪我一起玩吧!」
半夜錦朝朝從夢中驚醒,額頭滲出一層很汗。
好傢夥,她長這麼大都沒做過如此離譜的夢。
與此同時。
蕾雅站在黑夜中,手中拿著刀,盯著熟睡的外公外婆。
她討厭這裡,討厭外婆。
她很想知道,外公外婆如果死了,該是什麼樣子。
把他們埋進土裡,會不會像小貓小狗一樣,散發出特彆氣味。
那個氣味,令人興奮,叫人愉悅。
舉起匕首,月光照在刀刃上,寒光閃爍。
吳世蘭睜開眼,被戳到眼前的匕首嚇一跳。
她慌忙伸手捏住匕首。
身旁的張豐益驚醒,反應過來,連忙打開燈。
等他們看清蕾雅的樣子,夫妻倆當場繃不住了。
「蕾雅,你在做什麼?」吳世蘭氣急敗壞。
蕾雅滿臉茫然,然後慢慢解釋道:「我在殺外婆啊,我想把你們埋進土裡。」
這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吳世蘭甚至都忘了手指在流血,驚恐讓她感覺不到疼痛。
張豐益抓住蕾雅的胳膊,憤怒地把她拉到門外,找到戒尺,凶神惡煞道:「跪下!」
蕾雅不反抗,乖乖跪下。
張豐益看著小姑娘,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心一橫怒道:「把手伸出來。」
蕾雅伸出雙手舉高。
似是習慣了。
張豐益氣得狠狠地打了她十大板子。
蕾雅的小手被打的通紅,手指頭都腫了。
她不哭,也不喊疼。
就那麼靜靜地用一雙森寒的眼睛,望著張豐益。
夜晚的宅院寂靜無聲。
張豐益冷靜下來,只感覺冷,刺骨的寒意使他一陣眩暈。
此時吳世蘭包紮完傷口,從屋裡出來。
看到手指腫起來的蕾雅,有些於心不忍。
張豐益卻呵斥道:「不准同情她,小小年紀,竟然想殺人。蕾雅,你不可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