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媽去倉庫搬來四箱水果,都是當季新鮮的果子,蘋果,櫻桃,草莓,橘子,都是玄門帶回來的,擱外面都不好買。
溫言扶了扶耳邊的碎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不好吧,我去拜訪,拿家裡的東西。」
「這有什麼不好,家裡的東西也是你的,上門找別人幫忙,怎麼能空手去。下次需要用到什麼,直接跟言媽說就行。」錦朝朝拍了拍她的手,安排一輛車送她去了。
等溫言走後,言媽笑著說:「這丫頭小小年紀,倒是小看她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溫言是個有頭腦的丫頭。女人這輩子,婚嫁是第二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正因為她優秀,普通的男人她看不上,有錢的男人多少有點兒壞習慣,有權的男人又大男子主義。像張易華這樣有教養,有權有勢,又背靠家族的男人天下僅有。」
「她若真能和張易華成了,也是她的福氣。」
錦朝朝笑了笑,沒有多管。
一個女人結婚,不僅是關係到自己的未來。還關係著未來的孩子,你選擇的不僅是一個丈夫,還在為孩子選擇一個父親。
其實很多姑娘,在年輕的時候根本就不懂這些。
覺得只要自己喜歡,對方就算是家境貧窮,不夠優秀,都要義無反顧地嫁,因為那是她高貴的愛,是她獨立的表現。
實則不然,如果連普通生活都滿足不了,又怎麼能給愛。
每一個時代,都需要物質來生活,更何況是如今的社會,每一份愛,都要金錢的支撐。
貧賤夫妻百事衰,自己都活不好,又怎麼給孩子好的生活。
溫言優秀,張易華優秀,兩個優秀的人若是相愛了,未來肯定幸福。
張家太太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把子女都教育得很好。
溫言嫁過去,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未來想不好都難。
*
張家。
張夫人看到溫言上門,立即被眼前的姑娘給吸引了。
「阿姨,我找張先生有點兒事,他在嗎?」溫言笑眯眯地開口,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張夫人打量著她的身段,望著她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頓時眉開眼笑,「溫言丫頭,你是找易華的對吧,他在書房。」
溫言禮貌鞠躬,讓司機把水果都搬出來,繼續道:「這是我家夫人讓我帶過來拜訪您,向您問好。」
「哎呦,朝朝這丫頭就是貼心,時不時給我送些,讓她破費了。」
溫言笑著回答:「夫人人美心善,我們家夫人也是經常說。這些水果您收著,我去樓上找張先生。」
「你第一次來我們家,肯定不知道路,我親自帶你去。」
上樓的時候,張夫人瞅著溫言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小聲詢問,「丫頭,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男朋友?」
溫言哪怕再沉穩,聽到這個問題,臉頰也紅了,「我今年21,因為學業忙,沒有男朋友。」
張夫人那雙精明的眼睛裡滿是興奮。
「好姑娘,就是這裡了。我這兒子性情冷,他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千萬別放在心上。」
張夫人交代了幾句,就下樓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站在張易華的書房門口,溫言感覺手心都有些冒汗。
她鼓足了勇氣,敲響了他的房門。
只聽到裡面傳來一聲冷酷的「請進!」
溫言深吸一口氣,擰開門走了進去。
張易華本以為是母親來了,頭都沒抬道:「媽,我這會兒在工作,有什麼事情,等我忙完再說。」
溫言立即出聲道:「張先生,是我!」
張易華手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與溫言對視,「你找我?」
「嗯!」溫言故作大方地上前,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是這樣的,剛參加工作,有些東西不太懂,想過來問問你。如果你在工作,我可以等你忙完。」
張易華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對溫言招手道:「你拿過來我看!」
他的樣子心無旁騖,讓溫言心裡拔涼拔涼。
她走到他面前,心裡亂七八糟,沒看到桌子旁邊有個掃地機器人。
她被絆了一下,整個人都朝前撲去。
張易華驚了一下,本能地伸出雙手把人接住。
溫言撲進一個結實的懷抱,鼻尖撞到他的下巴,一股熱流頓時從鼻腔里涌了出來。
張易華扶著她站穩,發現她的鼻子出血,心跟著一緊。
他扶著溫言坐在他的辦公椅上,轉身去架子上拿醫療箱。
「還好吧,等會兒我就把這個掃地的傢伙丟出去。」他說。
溫言本以為會被罵,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罵他,還把責任歸到掃地機器人身上。
其實她心裡明白,是她的錯,思緒亂飛,沒注意腳下。
張易華從箱子裡拿出紗布,讓她塞住鼻子,「我還是打電話,讓救護車過來。」
「不礙事,這點兒小傷就不用浪費公共資源了。」溫言用紗布塞住鼻孔,這會兒感覺美女的形象啥的肯定都沒了。
漂亮的妝也花了。
好在紗布塞了一會兒,鼻血止住。
張易華帶著她去洗手間,把臉上的血洗乾淨,好在衣服上沒弄髒。
等洗乾淨後,溫言已經差不多半素顏。
張易華的書房。
溫言坐在沙發上,張易華倒來一杯熱茶遞給她,「不好意思,第一次上門,就讓你受傷了。要是讓錦朝朝知道,肯定會怪罪我照顧不周。」
溫言接過水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說心裡不涼,肯定是假的。
他似乎真的對她沒意思。
「是我不小心,不關你的事。」
氣氛莫名地有點兒冷場,這時候張易華的手機響了。
他起身去接聽。
溫言喝了口溫水,給自己打氣。
如果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她這輩子是不會再嫁了。
在他還沒娶妻前,她還有機會,所以她一定要爭取。
片刻後,張易華接完電話回來,對溫言道:「現在感覺好些沒?如果不舒服,可以明天再來,我記得你這次是連休四天。」
溫言抬起頭似乎從他的話中抓到了某種他有在關注她的信號,但她不好探究。
「那行,我明天再來!」說著她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