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本文均為杜撰,請勿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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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殿
李知黛醒了,她捂住磕傷的腦袋,迷茫的環顧四周。
富麗堂皇的裝飾,輕如薄紗的紗帳,精緻的點心在盤子裡擺放齊整。
她有點崩潰,這是她第五次死了又重來了。
可惜公主良好的教養始終令她喜怒不形於色。
李知黛平靜的在內心數秒:3,2,1。
臨夏看見床上坐起來的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隨即喜極而泣的疾步衝來,「噗通」跪地:「公主,您終於醒了!」
李知黛神色自若的微微頷首:「嗯,本宮無事,你去幫本宮取點膳食來吧。」
臨夏又哭又笑,急忙掏出手帕擦好自己的面頰,瓮聲瓮氣的行禮告退:「是,殿下。」
目送臨夏遠去後,李知黛旁若無人的呼喚:「錦清,我知道你在。」
錦清溫潤的嗓音揶揄傳來:「如何?公主殿下,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知黛眯眸,毫不客氣:「說吧,你上一次說你作為系統,能為我帶來好處的要求是什麼?」
錦清:「尊敬的公主殿下,當然是您按照我發布的任務,乖乖的走完《公主殿下她又又又瘋了》一書的您的劇情呢~」
「您作為本書里第一個自我意識覺醒的主角,我和主系統可是費盡心機的才把您給綁定了呢。」
李知黛不冷不淡的敷衍:「哦,那我不幹了。」
錦清:「……」
錦清意味不明的笑了聲:「那祝您這次依然死的愉快~」
李知黛索然無味的順手拿起一塊桃花酥:嚼嚼嚼jpg.
錦清頓了頓,不懷好意的提醒:「尊敬的公主殿下,桃花酥有毒呢~」
李知黛噎了噎,趕忙把桃花酥從嘴裡吐出來。
錦清沉默。
「其實沒毒,我逗您玩玩罷了。」
他有點意味深長的感嘆:「真沒想到,公主殿下如此相信我的玩笑話啊。」
李知黛黑臉,她無悲無喜的道:「算了,我覺醒了你口中所謂的自我意識也沒什麼用,還是得死,說說看吧,我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
人活著嘛,偶爾按部就班也不是什麼壞事,死了五次,李知黛已經對自己這輩子沒什麼期望了。
她心情愉快的事先約好:「不過,我做不做任務,得看我心情。」
略略略~氣不死你~
錦清溫文爾雅的笑:「尊敬的公主殿下,既然您已經決定好了,那麼——我與您的靈魂契約可就在契約陣里生效了哦~」
李知黛感受著自己與錦清若隱若現的靈魂羈絆,開始後悔:「……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錦清微笑:「來不及了。」
李知黛認命的嘆了口氣:「早知道最後還是會和你這鬼系統簽訂什麼靈魂契約,本宮就不去作死了,現在想想我死的那五次可真冤枉啊。」
錦清不說話了。
李知黛掀起眼皮,淡淡的望著周圍。
「出來吧。」
「唰——唰——唰——」
隨著幾道細微的破空聲,幾道人影整整齊齊跪在地上俯首行禮,聲音整齊劃一:「屬下參見公主殿下!」
李知黛百無聊賴細細打量著自己塗著蔻丹的手,眼神都懶得施捨,問:「你們應該知道——在本宮父皇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幾個人頭垂的更低,盡顯臣服之態,卻無一人敢擅自答話。
公主犯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敢動啊不敢動。
果不其然,李知黛伸出一根纖細秀美,且指腹無比冰涼的手指緩緩俯身勾起安逸的下巴,眉眼帶笑:「安統領,你說呢?」
安逸惶恐不安的顫慄著身體,稍稍抬頭,眼瞼仍是低垂,目光晦暗不明的落於地面。
公主殿下這是什麼送命題啊啊啊啊啊啊!
他斟詞酌句,小心翼翼的試探:「屬下方才什麼也沒有看到。」
李知黛聽到殿外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驟然收回手,神情莫名:「滾回去吧。」
幾道身影轉眼間不在眼前。
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好在,這次公主殿下心情好,無人傷亡。
不過……殿下這次居然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都和空氣開始交流了,嘶……大事不妙。
雖然他們聽到了公主殿下說的話,但是他們只聽見了錦清的名字。
壓根不清楚錦清是誰,還有一些話壓根聽都聽不清楚——上京城何時有過姓錦的人家了?
李知黛不清楚暗衛們心裡的小九九,她柔柔弱弱的端坐在床邊。
臨夏從正門逆光而來,身後跟著一連串端著山珍海味的宮人們。
李知黛唇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蠢丫頭,她一個人能吃得下這麼多嗎?
臨夏早就已經收起了笑,低眉順眼行雲流水的行禮:「殿下,需要婢子服侍您用膳嗎?」
李知黛:「你擺好盤就下去吧。」
臨夏愣了愣:「啊?」
李知黛警告的瞥了一眼臨夏。
臨夏嚇得一激靈。
【臨夏撤回了一條消息】
她趕忙找補,靈光一閃:「啊,對了,殿下,太子殿下也來了。」
李知黛無奈眨眼,深感疲乏,等到宮人們擺好盤,她幽幽的吩咐:「你們都從偏門下去吧。」
臨夏帶著眾宮人行禮告退:「是,殿下。」
宮人們魚貫而出。
臨夏走出偏門後猛然驚醒:誒不對,殿下還沒說讓不讓太子殿下入殿呢。
她倒吸一口冷氣。
阿彌陀佛,希望太子殿下不要直接闖進公主殿下的殿內……吧。
……
「皇姐!別來無恙!你今天身體好一點了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
太子殿下在正門等了許久都未曾見臨夏出來通風報信,料想約莫是被自家皇姐趕到偏門那邊去了,於是急不可耐的自己闖進了殿裡。
望舒殿大門口的侍衛想要攔,他直接拿出身為太子的身份令牌,大搖大擺的展示了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侍衛進退兩難的站在門口不敢動。
太子殿下得意洋洋的一揮手,喚道:「小風子,提好孤送給孤親愛的皇姐的禮物,走吧!」
小風子木著臉,一聲不吭。
李知黛聽到自己皇弟如此嘹亮的大嗓門,一魂出竅二魂升天,火氣直冒,努力抑制著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
待到太子殿下來到眼前,她冷笑:「小兔崽子,你不要臉,本宮還要臉呢,你找打是吧?」
李知黛的語氣逐漸暴躁:「李知書,本宮有沒有說過不可以隨隨便便進本宮的殿內,這是本宮的殿!不是你那東宮!這麼大人了男女有別還要本宮說幾遍你才能弄清楚,啊?」
「都不是小孩子了,麻煩你搞清楚,我們是親姐弟沒錯,但是也是敵人。」
李知書可憐巴巴:「可是……皇姐……明明我們小的時候那麼要好的呀……怎麼你說變就變了呢?」
他神情失望:「孤還以為皇姐是在逗孤玩才故意疏遠孤的……不過,敵人嗎?」
李知書難過的閉了閉眼。
他執拗的許下諾言:「皇姐,我永遠不會與你為敵,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