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傾白實在是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狗腿子是他爸,還真是丟人,不過也只有他姑姑和表姐能治住他爸。
羅雨橙聽後,臉更黑了,眼裡的嫉妒和恨意恨不得破眶而出,直接將帝櫻和納蘭傾白殺死。
「舅舅,你可知為何外公會把最多的股份給我和我媽媽嗎?」帝櫻把玩著手機,突然來了一句。
「為什麼?」納蘭楓一臉懵逼,難道不是老頭子重女輕男嗎?
「因為外公不相信你,股份在我和我媽手裡,一旦你做出有損集團根基的事,便可以隨時罷免你。」帝櫻絲毫不給納蘭楓面子,將背後的秘辛直接點出。
「事實證明,外公看人的眼光實在毒辣,也該慶幸外公的未雨綢繆,沒讓納蘭集團敗在你手裡。」
納蘭楓老臉通紅,但是他不能凶她,凶她等於自尋死路,帝櫻她爸帶給他的威懾力使他不敢對她有任何的不敬。
羅雨橙以為他會勃然大怒,誰知他竟然忍下來了,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帝櫻,也高看了這個以前只能在電視裡仰望的商界大佬。
「同意納蘭傾白上任總裁的請舉手。」帝櫻話落,張政四人齊齊舉手。
「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決議通過,納蘭傾白繼任納蘭集團新任總裁。」帝櫻不等他們有異議,直接拍板定案。
「我不同意,納蘭傾白對商業一竅不通,他能怎麼帶領納蘭集團,說不定是帶領納蘭集團走向滅亡。」李旭升在羅雨橙的眼神下硬著頭皮開口,他還想再掙扎一下。
「小櫻,這,公司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做主,有爭議是難免的。」納蘭楓小心翼翼開口,生怕觸怒了她惹上大禍。
「那你說誰能上任,羅雨橙嗎?」帝櫻就這樣不輕不重將羅雨橙點了出來,語氣平淡,竟分不出她有沒有生氣。
「羅小姐剛為集團接了一個億的項目,這足以證明她的能力,她上任,我們放心。」李旭升不死心,看她沒生氣,接著說話。
羅雨橙臉色緩和,這女人懂什麼商業,就敢出來賣弄,還真是丟人現眼。
帝櫻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甩到李旭升面前,神色淡定,絲毫不受任何影響。「才一個億而已,各位股東的目光何時變得如此短淺。」
「你……」李旭升正要發火,卻被帝櫻直接打斷。
「相信各位清楚國內企業的頂級巨頭都有哪些,就在方才,締舜集團發來價值三個億的合作案,指定傾白跟進。」
納蘭傾白看向自家表姐,不禁有些疑惑,他怎麼不知道締舜集團要找他合作。不過轉念一想,締舜集團是帝家的產業,他表姐拿到合作案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況且當前締舜集團的掌權人可是帝流淵。
帝流淵是誰,那可是即便雙腿殘疾也能殺出重圍的傳奇人物,帶領締舜集團穩坐國內企業前三的位置。
「當然,除締舜集團的合作案以外,我手上還有風尚集團和MQ科技的合作案,這還要看各位股東是否識時務了。」
帝櫻面不改色說著讓在座的各位都臉色巨變的話語,表情之淡定。
羅雨橙手緊握成拳,指甲扎進手心,溢出絲絲血跡。
在場眾人,紛紛沉默,無論羅雨橙背後給他們多少好處,都沒有眼前的利益來的大,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羅雨橙利用了股東們想掙錢的心理,最後也敗在了人心這一關。
「沒有異議的話,我正式宣布,納蘭傾白從今天開始繼任納蘭集團總裁職位。」
「另外,我再奉勸某些人一句,收起自己骯髒的心思,納蘭集團不是你們耍心機的地方。」
聽完帝櫻的話,張政等人內心感慨,納蘭老先生在天有靈,要是看到帝櫻小姐以一人之力守住納蘭家的基業,肯定安心了。
事成定局,無一人反對,帝櫻起身,納蘭傾白幾人跟在身後出去。
納蘭楓又屁顛屁顛跟了過去,帝櫻眼角餘光瞥見了他,停了下來。「你們先下去,我一會兒下來。」
納蘭傾白和厲楚他們自然乖乖聽話,搭乘電梯離開。
「舅舅,我想有些話需要我們單獨談談。」
「好,我們去總裁辦公室談。」納蘭楓有些慌亂,他這侄女是對他不滿了,需要單獨數落他。
羅雨橙看著如此狗腿的納蘭楓,覺得他實在是太丟人了,她以前為什麼就覺得他是個剛正不阿,一身貴氣的人,現在看來卻是個狗腿子。
來到總裁辦公室,帝櫻關上了門,直接走到辦公桌後面的椅子坐下,納蘭楓不敢有任何異議。
「舅舅,我想你應該忘了,納蘭家之所以沒有沒落的原因。」
「沒忘。」他敢說他忘了嗎,他要說出口,保管明天成為街上的流浪漢。
「我父親給了你人脈資金,不是讓你親手將納蘭集團送到外人手中,你竟然還敢讓傾白交出股份,我看你是活的太舒服了。」帝櫻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翻來翻去,說出來的話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殺傷力,卻讓納蘭楓冷汗連連。
「你知道的,傾白他根本沒有商業天賦,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年紀大了,總得找個接班人。」納蘭楓辯解,他承認他鬼迷了心竅,他這不是改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都是藉口,傾白在納蘭家過的生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有個心術不正的妹妹和惡毒的繼母,傾白受的委屈肯定很多。」
「沒有的事,只是傾白比較愛玩,無心正事,所以才讓雨橙進公司。」納蘭楓小聲解釋,生怕引起她的不滿。
「難道舅舅不知道傾白被綁架,差點出車禍,被人請殺手暗殺?」帝櫻從文件中抬眸,眼裡充滿了探尋。
納蘭楓心驚不已,這些他都不知道,每次納蘭傾白回家總是搞得家裡雞飛狗跳,他以為只是單純不喜歡羅雨橙她們母女而已,原來是這樣。
「小櫻,我……我真的……不知道。」
「舅舅,我最後提醒你一句,誰敢搶走屬於傾白的東西,我必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誰敢傷傾白,我便讓她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