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闌川給南晚做了愛心早餐,去莊園別墅又碰了一鼻子灰。
他連門都進不了,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結果只能看到南晚開著車出去。
看也不看他一眼,霍闌川垂頭喪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備註,他微微蹙眉。
「爸,幹嘛。」
「你立刻給我滾回來!」
霍將軍扔下一句話,然後掛斷了。
霍闌川眉心皺得更緊,搞什麼,這語氣,跟噴火龍似的。
很久沒回到軍區大院,才剛進去,霍夫人就端著一碟水果從廚房出來。
看到他,露出一個溫柔和藹的笑容,「闌川回來啦,怎麼那麼久不回來看媽媽。」
坐在沙發上的霍將軍滿臉威嚴,冷哼一聲,「他還記得回來!在外面樂不思蜀,哪裡還記得有家!」
霍闌川皺眉,「爸,你又吃火藥了?醫生說你一大把年紀了,血壓高,爆脾氣最好改改。」
霍將軍橫眉冷豎,「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我這是關心你。」
「哼,你少在外面惹事生非,比什麼關心都強。」
「我什麼時候惹事生非了。」胡說八道,他明明都在追老婆,哪有時間惹事生非。
霍將軍面沉如水,「我問你,你在外面說不認識馨馨,有沒有這回事。」
「馨馨是誰。」
霍夫人,「……」
霍將軍,「……」
「韓晚馨,你未婚妻。」
這回輪到霍闌川臉色冷下去,「爸,你老糊塗了吧,我不認識什麼韓晚馨,更沒有什麼未婚妻,別在這裡亂造謠,我老婆聽到了會生氣。」
「你老婆?」霍將軍猛地站了起來,「什麼老婆,你什麼時候有老婆!」
臭小子,純心氣他是不是!
霍闌川淡定地把手裡的早餐放到霍夫人手裡,「媽,幫我拿一下。」
霍夫人接過,霍闌川從口袋裡掏出結婚證。
「南晚,我跟她結婚了,這是結婚證,要看嗎。」
說完不顧霍將軍冷下去的臉色,把結婚證攤開,差點沒把霍將軍氣得半死。
「你你你……你結婚竟然不跟我說一聲,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爸!」
霍闌川,「……」
「這話說的,那你偷偷決定我訂婚的時候有跟我說一聲嗎,你眼裡有我這個兒子嗎。」
霍將軍一掌拍到桌面上,滿臉怒容,「霍闌川,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你可以這樣說話,我不行,爸,雙標要不要這麼明顯。」
「你是我兒子……」
霍闌川打斷他的話,「你也知道我是你兒子,不是你的兵,別用這種操練的語氣跟我說話,免得我每次回家都跟進軍隊訓練似的。」
霍將軍被氣得不輕,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從戰場上下來的將軍,身上帶著一股硝煙與鐵血的味道,一個眼神就令人雙腿發軟。
沒有人能在霍將軍的注視下撐過兩秒——除了從小被他揍到大的霍闌川。
他淡定自若地走到沙發坐下,捻了一顆草莓扔進嘴裡,還挺甜。
「媽,這個草莓還有嗎。」
「有,今天軍區那邊剛送過來的,你想要嗎。」
「嗯,晚晚愛吃,你給我拿點。」
「行。」霍夫人把他那份早餐放在桌面上,無奈地看了這兩父子一眼。
好像對他們這種聊天方式習以為常,轉身去拿草莓。
霍將軍被他那滿不在乎的態度氣得不輕,尤其是看到霍闌川小心翼翼地把結婚證收起來,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脊背挺直地坐下,「那什麼南晚,你趕緊跟她離婚,我霍家絕對不會同意那樣的女人進門!」
「那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霍闌川雙眼微眯,語氣已經帶上冷意。
「她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清楚嗎,天天在外面做生意,拋頭露臉,性格強勢,會照顧家庭嗎,將來能照顧好丈夫和孩子嗎,娶妻就應該娶你媽這樣的,溫柔賢惠,勤勞能幹,節儉持家。」
霍闌川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韓家那丫頭就挺好,賢良淑德,一看就是賢妻良母,婚後能幫你照顧好家庭,女人就應該以家庭、以丈夫為重,賺錢養家那是男人該乾的活。」
霍闌川翻了個白眼,「爸,大清已經滅亡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那麼喜歡韓晚馨,那你去娶啊,我喜歡南晚這樣的。」
「混帳東西!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拎著草莓出來的霍夫人聽到這話,微微蹙眉,「闌川,別胡說八道。」
霍闌川攤攤手,不說就不說。
「既然已經結婚了,那就把人帶回來看看吧。」霍夫人說道。
「帶她回家可以,但你們不能給她臉色看。」
「你做夢!」霍將軍沉穩威嚴,「我絕對不會承認那女人是我霍家人,她休想進我霍家的門!」
霍闌川無所謂,父親的反應如何,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不承認沒事,我承認就行,反正我跟你的戶口本是分開的,南晚只在我的戶口本上。」
因為某些原因,他的戶口幾年前就已經被獨立出去了。
所以南晚還真不用進霍家的門,進他的門就可以。
「爸,你不承認晚晚是霍家人,我不會把她帶回來,以後你想見兒媳婦或者孫子孫女,自己去看他們。」
「反了你!霍闌川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能給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就能收回來!」
霍闌川挑了挑眉,「爸,你以為我為什麼十三歲就去參加特工訓練,而且還專門避開你的勢力範圍?」
霍將軍臉色猛地一變。
霍闌川繼續說道,「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不是你給的,是我自己沒日沒夜訓練,無數次在死亡邊緣執行任務得來的,所以別說什麼收回去的話,你收不回去。」
至於霍卡斯財團,也是他從家族接手後,一點一點發展起來的,以他爸那老古董的性格,以前霍卡斯在他手裡只能按部就班地發展,根本沒有如今的規模。
霍將軍瞳孔微縮,「你故意的?」
「是啊,故意的,正如你所說,南晚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既然我想娶她,自然要為她鋪平所有後路,爸,別去打擾她,我敢跟她結婚,就有能力護住她。」
否則他剛訓練回來就能去找南晚,何至於等到大四才行動。
花了四年時間,接手霍卡斯財團,鞏固自己的勢力,才能給南晚撐起一片天。
結婚不是單純領個證就可以,還意味著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