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回來後,接手了霍卡斯財團,短短四年不僅徹底掌權,還把霍卡斯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都無法想像霍闌川是怎麼做到的。
在背後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南晚!
霍闌川為她做了那麼多,給了她至高無上的身份,讓她徹底跨越階層,成為人上人。
現在不過是讓她辭職,回家當富太太享受生活而已,難道這點小小的犧牲也做不到嗎!
更何況,這根本不算犧牲,而是享福!
侯易安冰冷的暗芒在眸子裡閃爍,越看南晚越不順眼。
一個不聽話又自私自利的女人,真不知道霍闌川看上她什麼了,韓晚馨多好。
聽話,懂事,賢惠,完全忠於家庭,婚後相夫教子,那才是一個合格的主母!
見南晚聽完後沒有任何反應,侯易安眼底燃起一團火苗,還想再說什麼,被霍闌川怒聲打斷。
「夠了!我沒有為南晚付出什麼!你能閉嘴嗎!」
侯易安覺得霍闌川中了南晚的蠱,否則怎麼會處處維護那個女人!
他冷聲開口,「你這些年為她做的還不夠多嗎,她卻不肯為你放棄分毫……」
「我不是為了南晚付出,我是為了我自己!姐夫,你別什麼事情都強加到南晚身上,也別用操控我姐那套來操控南晚,她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
霍闌川眼含怒意,一團怒火在胸膛中橫衝直撞。
如果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他絕對把侯易安打出去!
他都捨不得吼一句的女人,別人憑什麼說她!
別說只是他姐夫,哪怕是他老子站在這裡,也沒有資格說南晚!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為南晚付出過什麼,是我想擺脫家族的掌控!是我想爭取和父親同等對話的機會!是我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走到南晚身邊!是我想要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和她在一起!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
「我想跟南晚結婚,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而付出努力,不是南晚讓我這樣做的,是我自己,所以別再說什麼我為南晚付出了多少,更別說我為她差點死了多少次,你這是道德綁架,是將我的主觀行為強加到她身上,往她身上套枷鎖!」
侯易安久居上位者久了,從來沒被人忤逆過。
他一生都順風順水,家世好,能力強,一步一個腳印,按部就班地走上高峰,在合適的年紀順利娶到了滿意的妻子。
事業家庭都很美滿。
如今卻被霍闌川指責,並且是當著一個他剛剛批評過的女人指責,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然而這不是讓他最憤怒的。
最讓他憤怒的是,霍闌川竟然說他操控霍雲希!
他和霍雲希結婚三年,恩愛如初家庭幸福,他尊重她愛護她,從來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忠於婚姻忠於家庭。
在霍闌川眼裡,卻是他操控她!
怎能不氣!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操控你姐!」
霍闌川滿是嘲諷,「難道不是嗎,天天說什麼為了我姐,從來不看其他女人一眼,說別人談項目都找小姐作陪,你為了我姐從來不叫,沒必要的應酬都推掉回家陪我姐,工資卡也交給我姐,說你為了她犧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婚後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潔身自好,這是一個已婚男人的基本操守!不是為了我姐做的!推掉無意義社交是為了你自己,你不想浪費時間做無用社交,不是為了我姐!你讓我姐放棄工作,提供她的日常開銷是你應該做的!」
「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婚後男人的義務,別他媽什麼都往我姐身上套,把自己的分內事冠冕堂皇地標榜自己,給我姐施加壓力,道德綁架她!」
這種做法跟那種操控子女的父母有什麼區別,有些父母會對孩子說,你知道爸爸媽媽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嗎,爸爸媽媽不要回報,只需要你們聽爸爸媽媽的話就好了,你們這樣做對得起爸爸媽媽嗎,爸爸媽媽是為了你們才過得那麼苦。
明明是自己無能,卻把無能的根源強加在孩子身上,想想就窒息。
侯易安的做法同理,明明是身為丈夫的職責,卻往妻子身上套,說得自己有多偉光正。
無恥!
隱形精神控制!
只是感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對於和侯易安的婚姻,他姐沒說什麼,也沒對現在的生活表示不滿,他做弟弟的不宜插手。
但這個男人,在家控制他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打壓南晚控制南晚,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誰的老婆誰心疼!
侯易安面色發白,長久以來戴的假面被撕開,他身體輕晃了一下。
真的是這樣嗎。
是他在無形之中pua了妻子嗎。
可他對妻子好,對妻子忠誠,體貼顧家,不讓她出去受苦,在家裡享福當個富太太。
難道這也有錯嗎。
霍闌川面沉如水,「我累了,想休息,姐夫你如果沒什麼事,先回去吧。」
「別把我受傷的事告訴家裡人,更別說我為南晚付出多少,我是為自己付出,別道德綁架。」
直到侯易安離開,南晚依舊久久無法回神。
霍闌川有些擔憂,「晚晚。」
「啊?」南晚迷茫地看向他,「哦,你叫我嗎。」
「你沒事吧。」
「沒事。」
南晚呼出一口氣,「你剛剛說的話……」
「抱歉,把你卷進來了。」
「你真的十三歲就去訓練?」
「是,但是具體的不能告訴你。」那是國防局最高機密,誰也不能說。
「我明白。」
見她神色拘謹,霍闌川眸色沉了沉,說道,「我姐夫的話,你不要有負擔,不是為了你。」
「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讓自己能平等地與父親對話,想婚姻自由,這些是為了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達到目的而已,你明白嗎。」
他怕南晚鑽牛角尖,覺得是自己拖累他。
但其實不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他想要的是南晚的愛,而不是她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