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接受特工訓練的人,連給傷口消毒換藥都做不到?」
騙鬼呢!
「這個位置不好換啊,再加上左手不夠靈活,不小心裂了。」
這些話南晚一個字也不信!
不就是給肩膀換個藥嗎,對著鏡子慢慢換,哪裡有那麼麻煩!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霍闌川繼續說道,「而且我能自己消毒換藥,也沒法包紮啊。」
這個倒是真的,他傷的那個位置包紮紗布,需要繞到後背和手臂下文,自己一個人的確換不了。
但他可以找別人啊。
一個成年人,連這點事都辦不了?
「你可以找人幫忙。」南晚說完,留意到他的視頻背景。
「你在酒店?」
「對呀,怕回家被家裡人知道我受傷,不想讓他們擔心,這幾天先住酒店。」
「你沒有其他住所?」
如果霍闌川說沒有,那她絕對不信!
她在京都都有好幾處房產,更何況霍闌川一個土生土長的京都人。
霍家太子爺連一套房子都沒有,說出去有人信?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霍卡斯旗下是有房地產這一塊的。
「有啊,但是正在裝修。」
南晚一噎,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這樣說!
真特麼不要臉啊!
霍闌川臉不紅心不跳,「我之前都是和爸媽一起住在軍區大院,跟你結婚之後才開始裝修婚房,目前還沒有完工。」
才怪。
早就完工了,他還沒跟南晚相遇,就已經裝修好了,隨時可以入住。
至於說正在裝修,也不算撒謊,他讓人在別墅後面的院子裡裝了一個摩天輪,還沒弄好。
所以說正在裝修有問題嗎。
完全沒有問題!
南晚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假。
雖然他說的有理有據,一切都非常合理,但怎麼感覺那麼假呢。
大概是狼來了吧。
霍闌川嘴裡就沒一句真話!
「姐姐,傷口好疼啊,而且還一直流血,你能不能過來幫我包紮一下?」
他撒嬌或者裝可憐的時候就會叫姐姐。
「自己去醫院。」
「我現在怎麼去醫院,衣服都穿不了,難道要光著上半身去嗎。」
南晚腦中不由自主想像出那個畫面,表情直接裂開。
「隨便套件衣服去。」
「那不行,我的衣服都是姐姐買的,昨晚已經報廢了一件,不能再弄髒一件了,除非弄髒了姐姐重新給我買。」
「你自己沒衣服穿嗎。」
「我只穿姐姐買的。」
這特麼是直接賴上她了是吧!
南晚氣都不順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無恥的人!
她在現在過去給霍闌川包紮傷口,和重新給他買一件衣服之間猶豫半秒。
果斷道,「行,我再給你買一件。」
她只說給他買而已,可沒說親自帶他去買,到時候讓商場那邊送一件過來就行。
霍闌川嘴角微勾,「這可是姐姐自己說的,你正好要帶我去買衣服。」
南晚沒接這句話。
沒回應就是沒答應,到時候鑽個漏洞,讓人送一件過來,她付款。
完美!
「快去醫院,我忙去了。」
說完掛掉視頻,把手機扔到床上。
煩死了!
甩又甩不掉,離又離不了,粘在身上比狗皮膏藥還難撕。
這令她煩躁不已。
打開衣櫃,拿了睡衣,從床邊經過的時候,手機又收到一條微信簡訊。
南晚,「……」
她能直接當沒看到嗎。
沒好氣地把手機撈上來,霍闌川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這次側了側身體,在頭頂的燈光的照射下,這個角度的腹肌特別明顯。
如同白色巧克力一塊一塊地壘在上面,看起來就很好摸……
她懷疑霍闌川在色誘她,但是沒有證據!
隨後一條語氣發了進來。
「姐姐,傷口太疼了,我自己沒法穿衣服。」
南晚,「……」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穿不了就別穿了,你祼奔去吧!」
說完把手機一扔,進浴室洗澡。
只不過洗澡速度明顯比平時快了不少。
她怕霍闌川真的拖著不去醫院,也不找人幫忙處理傷口,就這樣讓血一直滲著。
如果他不做什麼還好,傷口會自動止血,怕就怕那不要臉的又做什麼。
明知道他是在用苦肉計,但卻無法阻止的感覺,令南晚很抓狂!
洗澡時間比平時快了一半,出來的時候,微信已經有三十幾條未讀信息。
其中十幾條是霍闌川發過來的傷口照片。
奇怪的是每張照片都拍了上半身,沒有一張是傷口特色。
很難讓人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媽的心機BOY!
更可惡的是,傷口果然沒有癒合,最後一張還在滲血!
南晚,「……!!!」
還有十幾條是未讀語音,不用聽也知道他說了什麼。
前面的直接忽略,直接點開最後一條。
「姐姐,好疼啊,你能來看看我嗎。」
這不是陰謀,這是陽謀!
他就吃准了她無法坐視不理是不是!
南晚腦袋嗡嗡的,很想直接不管,但……做不到。
一想到霍闌川此時傷口還在流血,她就感覺心臟被狠狠擰緊。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南晚閉了閉眼,平復一下煩躁的心情。
雖然是苦肉計,但霍闌川的確是因為她才受傷的,總不能看著他一直折騰自己。
啪啪啪按下幾個字,力度幾乎要把手機屏幕戳穿。
「地址。」
霍闌川正打算再次把邪惡的手伸向無辜的傷口,微信跳出一條簡訊。
他雙眼亮了幾分,趕緊把地址發過去。
南晚,「……」
這特麼不是在她家附近嗎!
好好好,霍闌川你好樣的!
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來到酒店,找到霍闌川的房間,按了門鈴。
霍闌川打開門,對上南晚黑沉沉的臉。
「姐姐,你來啦。」
「耍我很好玩嗎。」南晚語氣很冷。
「沒有啊,我哪裡敢耍姐姐。」霍闌川表情無辜。
南晚無力跟他爭辯,「藥箱在哪。」
霍闌川指了指酒店大床,消毒水已經拿了出來,染血的棉花還有紗布扯得到處都是。
看到那些鮮紅的棉花,南晚瞳孔微微收縮。
語氣帶上幾分薄怒,「霍闌川,有意思嗎。」
你這樣傷害自己,有意思嗎。
讀懂了她的未盡之言,霍闌川說道,「有啊,你不是站在這裡了嗎。」
「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相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