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是同夥?

2024-08-26 08:49:27 作者: 九焰
  寧晚月剛要有所行動,赤練蛇已經嗖地進了裡間,然後就傳出隋鈺的尖叫聲,「啊,蛇!」

  再然後,便沒了動靜。

  寧晚月跟著進來,見赤練蛇正盤在隋鈺枕頭上,朝她不停吐著信子。而隋鈺早已經暈死過去,蒼白的臉上,哪裡還有一絲血色。

  看到她進來,赤練蛇嗖的從床上下來,貼著牆邊站好,哪裡還有剛才的耀武揚威。

  寧晚月失笑,這小東西,倒是會審時度勢。

  見它沒威脅,她直接去看隋鈺。

  隋鈺的臉,確實很美,難怪她敢嘲笑原主。寧晚月斂了桃花眸,耳朵一動,似乎有人來了。

  拿出一包藥粉,隨意往隋鈺臉上抖了點,在護衛衝進房門的一瞬間,從後窗戶翻了出去。

  走在半路上,感覺手腕又是一涼。

  這次她有準備,另一隻手裡攥著的銀針,倏地抵上蛇身。

  紅通通的小蛇,手環一般纏住她的皓腕,被路旁酒樓屋檐下的燈籠一映襯,顯得通紅如玉,小巧精緻。

  「小東西,你怎麼變這么小了?」

  她拿針背戳了一下小蛇,小蛇便顫抖一下,似乎很害怕。

  她心情大好,「你是不是想跟著我?那以後就保持這麼大吧!還有,我從空間拿東西時,沒我允許,你不能跟出來,也不能隨便害人。否則我就用銀針扎死你!」

  小蛇似乎聽懂了,連連點頭。

  她這才手一揮,將它送進空間。

  「寧晚月?」

  寧晚月順著聲音,便看到百里清風一襲白衣,站在燈火葳蕤下。

  見她望過來,他溫潤如玉的臉上,徐徐綻放出笑容。

  「這麼晚都能見到你,真是有緣。」

  「百里公子。」寧晚月微微一禮。

  「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我送你回家吧!」百里清風朝她走過來。

  「寧姑娘,你是不是故意等在這裡,想跟我家公子偶遇呢?」秋恆牽著馬車過來,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就衝著他這句話,寧晚月都想擼起袖子,揍他一頓。

  她就沒見過,比秋恆還嘴賤的人!

  「秋恆!」百里清風目光倏地一冷,「你下去吧,今晚不用你跟著了。」

  寧晚月道,「多謝百里公子,但我家就在這附近,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說完,又想到上次他讓秋恆給她送丹閣令牌的事,當即將令牌拿出來,雙手遞過去,「百里公子,這令牌你還是收回去吧,丹醫大會,我有自己的法子進去。」

  她可以跟著葛老一起去。

  而且,她也不知道葛老和丹閣是什麼關係,萬一敵對呢。

  百里清風臉色微變,「我丹閣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寧晚月,你要是不想要,那就毀了。」

  昂?

  寧晚月差點以為耳朵出問題了。

  她只是不想欠別人人情,怎麼還得罪人了?

  「站住!有人報案,懷疑你這匹馬是偷來的,你趕緊牽著馬兒跟我們走一趟。」有官差突然出現在正準備離開的秋恆身邊。

  秋恆臉色一變,「你們什麼意思?我家公子的馬,怎麼可能是偷來的?你們京城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秋恆!」百里清風大步走過去,對著官差一拱手,「請問,是誰報的案?可有證據?」

  「本王!」湛嵐驍突然出現在道路另一側。

  玄衣如鐵,冷氣逼人。

  湛嵐驍?

  寧晚月差點拔腿就跑,這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她可沒忘,今日她對他做過什麼。

  她急忙去看男人,正好與他的眼睛對上。她身子一僵,更想跑了。那雙眼睛裡滿是冷厲森寒,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凍僵。她趕緊移開目光,還是決定走為上策。

  哪成想剛一邁腿,便覺眼前一暗。

  湛嵐驍已經將她攔住,「本王懷疑你是偷馬賊同謀,在洗脫嫌疑之前,誰都不准走!」

  「湛嵐驍,馬是本閣主的,與她無關!」百里清風將寧晚月拉到身後。


  「既然王爺說本閣主偷了你的馬,那就拿證據出來,否則我丹閣,勢必要跟你天澤國討個說法。」

  湛嵐驍掃了他一眼,冷笑,「來人,把馬身上的染料,給本王沖了!」

  他話音未落,便見從兩旁的黑暗之中,衝出來十幾名黑衣人。人人手上拎著兩個大水桶,直奔秋恆這邊。

  「喂,你們要幹什麼?」秋恆大喊,將馬擋在自己身後。

  可他一個人,哪裡攔得住這些人。這些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轉眼間,剛汲上來的冷水便鋪天蓋地倒下來。

  嘩!嘩嘩!

  連人帶馬澆了個透心涼。

  馬兒受驚,立刻揚起前蹄發出怒吼的嘶鳴!

  「湛嵐驍,你欺人太甚!」百里清風大怒,抬掌向他拍來。

  湛嵐驍薄唇微抿,欺身迎上。

  這邊的兩人一交手,一名黑衣人立刻撲向秋恆。幾招之後,已經將其制住。

  其他人沉著臉脫下外衫,開始擦拭馬鬃馬尾,看那力度,誓要將上面的顏色擦掉。

  秋恆氣不過,沖他們大喊,「你們是不是瘋了?憑什麼虐待我的花花。要是它染了風寒,我家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秋恆氣得掉眼淚。

  「你們住手!」寧晚月上前一步,將馬攔在身後,「這匹馬不是你們要找的!」

  這馬看體形,應該也是汗血寶馬。但絕不是湛嵐驍的那匹,因為那馬她騎過,還有些印象。如果是那匹,都碰上過幾次,她不可能認不出來。

  為了更進一步確定,她湊到馬身前,翻開濕澇澇的馬鬃往裡一摸,是平的,什麼都沒有。上次她騎馬時,可是摸到這裡有個小肉揪。當時她還想,這馬應該做個手術。

  「寧三小姐,你憑什麼說不是王爺的馬?」黑衣人首領一臉不滿。

  這馬他們都跟蹤幾天了,終於在京城逮到。要不是做賊心虛,誰家價值連城的汗血寶馬,會染得花里胡哨的,難看死了。

  突然,一聲嘶鳴。

  全身是水漬的汗血寶馬,徑直向他撞過來。他下意識的就要出招。又忽然記住這馬是主子的,萬萬打不得。這一愣神,已經被撞翻在地。

  寶馬揚足便踏。

  「花花,踩他,對,踩他!」秋恆眼神發亮,一邊掙扎一邊吶喊助威。

  「畜生!」近處的黑衣人舉馬砍向馬蹄子。

  寧晚月心腕一動,一支銀針已經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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